<>也是先前阿虞见钟彩找不到合适的厉害法术。
才将姬家秘术给了钟彩。
至于传不传给自家人,阿虞就没在意过这点。
反正姬家就剩他一个人了,他想给谁也无人指责。
钟彩可以说是阿虞灰暗的十几年里,唯一的一道光。
光蒙上了阴影,他这个追光者,自当要替她擦去。
只是,阿虞眼里又是一暗。
到底他还是太弱小了。
***
所以,众人只见青铜大刀上泛着阵阵红光,却猜不出是哪种秘术,只觉骇人的紧。
是了,姬家秘术虽不是魔修法术,但也是杀伐果断的路子。
所以,其上的杀气亦是浓郁。
只是不同于旁人真刀实枪的杀人,钟彩刀上的“杀气”是这姬家秘术的累加。
所以,这红光又似乎存有一丝古老的气息。
多年累积的杀气就是眼前这几个小年轻能比的了。
当其中对面一个筑基期修士想用杀气反抵抗时,却出现了纰漏。
漏洞产生,剩下就好说了。
所以,钟彩其后竟然可以以一战四。
凶残到颠覆了大家的印象。
起先,大家只以为是个貌美的柔弱女修来着。
若是城主凌让还清醒,定会被他口中的所说的“拖油瓶”震惊。
因为得了空手,南灯可以暂时脱离战局。
而下一刻,他就直奔那把绿色钥匙而去。
没有人阻拦的情况下,他得的是轻松异常。
就在众人以为南灯还要继续掠夺其他宝物时,他眉眼却是当下一凛,呆愣在原地,不知作甚。
与此同时,众人惊讶的发现,羽旦和阿虞竟是同时收手,直奔南灯而去。
场上唯有钟彩在困住四位对手。
“莫非是想加快掠夺宝物的速度?”一个观众修士疑惑道。
只是,今日出乎意料的事尤其的多。
还在苦苦困住对手的钟彩,腰间忽然多出一条飘带。
一带一卷,就将钟彩带入了阿虞身旁。
这是阿虞跟瑶歌偷学的招式,论有备无患的重要性。
同时,钟彩的撤离,四位对手的桎梏当下一解。
众人,这就有些看不懂钟家兄妹的意图了。
但随之而来的一幕,却是在场修士愣了一愣。
却见浮空中的钟家兄妹四人,背后突绽大亮绿光,同南灯手里的绿色钥匙,光芒如出一辙。
彼时,南灯突然低喝一声——
“撤!”
而这时,高阶修士也反应过来了,这几人竟是要盗宝?!
且还当着众人面前。
当着盟主面前。
这不是赤/裸/裸地打整个散人盟,以至于整个南修真域的脸吗?
盟主哪能如意,当下一道法光阻拦。
雨画生眉眼一眯,更是追加——
“盟主,我来帮你。”
只是不知为何,雨画生的法术追过去后,盟主的速度反而慢了一丝。
就是这慢了一丝,四人全然被绿光淹没。
诧异的在场修士,只听到他们原以为的柔弱娇俏女修冷冷的声音——
“后会无期。”
***
等到钟彩四人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是换了个地方。
而且身上的伪装,也在这次传送中全然崩溃。
四人又恢复了本来模样。
原来,方才南灯拿到钥匙之时,就察觉体内气息诡异,这钥匙是竟有奇怪的波动在吸取他的灵力,不知作甚。
他立马传音给其他三位小伙伴。
让辅助的羽旦和阿虞先过来。
奇怪的是,阿虞只细看了一眼南灯和钥匙现在的状况,就同几人道——
“是传送,钥匙正在开启传送。”
也是话音一落,南灯体内确实感受到了一丝传送的牵引。
他分离出了几丝震惊,看向阿虞。
只是,在那种突发关头,几人没有细究阿虞怎么断定的,而是赶紧将这个结果告诉钟彩。
若是传送,他们得立刻走。
钟彩这个“功德主”,可不能落下。
至于旁的什么头名,什么残局,他们也顾不上了。
只是没想到,钥匙的传送之力,竟然摧毁了几人的伪装。
南灯想起那闪亮亮的灵石,又是一阵心痛。
但有钱任性的羽旦是毫不心痛,所以,他是第一个打量周遭环境的。
此时,他们四人正处于一片荒无人烟,一望无际的戈壁区域。
几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转而问向南修真域的“土著”南灯——
“南道友,此地你可识得?”
要知,他几人虽到南修真域的时日不多,但目之所及,大多都是绿意满满,森林覆地,难得见到如此黄沙凌冽之地。
但这回南灯却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但紧接着他脸上又划过一丝兴奋——
“此地是何处不重要,重要的是圣宝在此地。”
他手上微微颤抖,展开了掌心。
一把小巧的绿色钥匙静静地躺在他手里。
几人也是凑了过来,方才情况紧急,三人也没来得及细看。
此时却见那绿色钥匙身覆梵文,光是看一眼,三人皆是感受到心里涤荡了下。
果然不是凡物。
随即,南灯凭借记忆,把着钥匙双手合十,嘴里不知默念什么。
不过一会,些许微风卷起了南灯宽大的衣摆。
然后风圈小范围的扩大,连带着钟彩三人的衣摆也被卷起。
就在风卷越卷越大时,忽然四人脚下的土地动了。
说是动都是轻巧的,戈壁的土地本就是龟裂的表壳,而现在裂缝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钟彩等人微微有些站不稳,但看着中央岿然不动的南灯,他们又不能移动。
但他们的纠结也没过太久。
因为不过两息,他们所在的地表彻底陷落。
四人消失在原地。
而方才龟裂的大地,仿佛未曾发生过此事一般,一如先前的风平浪静,连个坑洞都是没有。
重重的失重感,骇了钟彩三人一脸。
纷纷使出法诀,法器,想减少是失重感。
可他们刚一掐法诀,却发现灵力无法凝聚!!!
而唯独南灯稳稳当当的垂直落下,当然还是双手合十的状态。
眼前的漆黑深不见底,就在几人不知自己会陷落多久时,忽然——
四人定格了。
肉眼可见,四人奇怪地保持着下坠的姿势,定格在了原地。
而南灯也睁开了眼,双手迅速一排展开,一个绿色的巨大星盘,盘桓于他的脚下。
钟彩几人,亦是落到了那个巨大星盘之上。
只是刚一站定,四人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象石雕”。
洁白如雪的白象石雕,脸上是亲善友好的雕塑笑容。
让四人不由生起了几丝亲近之意。
而南灯则在一旁解释道,这是他们某位佛修先辈的坐骑。
一边解释,他一边将钥匙放在了“白象石雕”的嘴里。
却见方才还是死物的“白象石雕”跟活了一般,同钟彩几人眨巴了下眼睛,眉目间似乎越发慈祥。
就在钟彩几人还未感叹完惊奇时,“白象石雕”说话了——
“汝不是吾等之人,且速速离去。”
这话是冲着南灯说的,白象石雕一觉醒,首先感应的便是佛修气息。
所以,一开始便锁定住了南灯,只是南灯一身的血煞,饶是“白象石雕”心思纯善,也是极为不喜的。
南灯也有自知之明,他挠了挠根本就没头发的脑袋,将身后的钟彩往前一推。
“前辈稍等,您且看看她。”
话音一落,钟彩和“白象石雕”有了个对视,她有些忐忑的眼对上了“白象石雕”的愣怔。
虽然难以言喻,但钟彩却是在一个石雕上看到了愣怔之感。
但没过一会,“白象石雕”便是缓了神来,面色纠结了一丝,蹙了蹙眉道——
“汝也不是吾等之人。”
钟彩&南灯&阿虞&羽旦:!!!???
这跟说好的好像不一样呢。
都走到这里了,南灯如何能死心。
赶紧追问道——
“前辈,这是为何?我这位道友可是身负天大的功德。”
天大的功德,这也是“白象石雕”愣怔的原因,他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多功德之光了。
可是……
“白象石雕”一脸郁闷和痛心道——
“可惜是个女修!”
世人皆知,佛修都是大和尚装扮,也就是男修,虽然在后世有尼姑一说,但在现在的修真域却是没有的。
一个女修,怎么可能是成为佛修呢?
“白象石雕”郁闷纠结在此。
真是可惜了那一身功德之力了。
没准儿,放这行人进去,还真能得了圣宝,他也得以解脱才是。
可惜,错过了这一回,他又是不知要等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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