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盈盈抓起花花的小短腿跟阮野招手,打招呼说:“小阮野,花花来找你了。”说着要坐到阮野边上。
见花花要挠自己,阮野吓得忙起身,跑到陈磊磊一侧坐了,扶着陈磊磊的肩膀说:“磊磊哥哥,小心,那只猫很灵,只要是男的它就挠。”
陈磊磊看着一脸狐疑的花花,信心满满的说:“我不信,我要用魅力震死它!”说着伸手去摸。
阮盈盈把花花又捧回了怀里,俏丽的摆了陈磊磊一眼说:“你小心,花花对男人很凶的,特别是陌生男人。”
见阮盈盈对自己这么关心,陈磊磊嘿嘿一笑,逗说:“你都对我都这么温柔了,更何况一只猫呢?”
阮盈盈没生气,而是像撒娇似的挤挤鼻子,用下巴陶醉的蹭蹭花花背上洁白的毛,眼里尽是少女的俏丽,那样子别提动人了。
陈磊磊看的这叫一个心动,心想要是在床上阮盈盈这样陶醉的蹭自己的背该是件多享受的事啊!
阮野看着陈磊磊色色的眼神,捅捅他,坏笑说:“磊磊哥哥,你也想和我盈盈姐姐洗澡了吧?”
陈磊磊还没尴尬呢,阮盈盈先尴尬起来了,嗔了阮野一眼,说:“你个小坏蛋,不许乱说话。”
阮野嘿嘿一乐说:“我问磊磊哥哥了,他说他也喜欢你,准备和你发展成情侣。”
阮盈盈脸“刷”就红了。
陈磊磊直接从长椅上摔到了地上,起来欲哭无泪的看着阮野说:“这好像是你说的吧?”
阮野挤挤粗眉毛,看着陈磊磊不服气的说:“你心里不也这么想的么?只是怕我早恋不敢说罢了。其实我都跟你说了,我早过了早恋的年龄了,你们给我做做示范没什么的。”
阮盈盈斥说:“阮野,你不再乱说话,以后我就不来陪你玩了!”
阮野坏笑着说:“没关系,你只要陪磊磊哥哥就好,我在幼儿园有三个小女孩陪呢。”
面对着这样一个小滑头,陈磊磊和阮盈盈都哑巴了。
这时他们幼儿园的老师来了,阮盈盈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说:“阮野你们老师找你来了,快去,要集合了。”
阮野哼说:“你是不是嫌我这个电灯泡了?好,我走,磊磊哥哥给我买雪糕让我帮他追你,我得对得起那几根雪糕。”说完扭向陈磊磊,鼓励说:“加油吧,磊磊哥哥,我看好你。”说完屁垫屁垫的跑向了女老师。
陈磊磊已经无力去辩驳任何东西了……
阮野跑到老师身前,回身给陈磊磊攥拳打了下气。
那女老师对陈磊磊和阮盈盈会意的笑笑,问阮野:“小阮野,你不是负责监督你们组组员的活动么?怎么跑到这打扰大哥哥大姐姐来了?”
阮野说:“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做电灯泡了,我和你回去。”
那女老师冲陈磊磊和阮盈盈比了个OK的手势,鼓励的笑笑,牵着阮野的手往采摘园走。
阮野边走边自豪的说:“我们组的组员的活动我一直在注意着,李玉她正在洗苹果,她采到了苹果。”
“嗯,陈晨晨呢?”
“陈晨晨正在洗葡萄,他采到了葡萄。”
“不错,徐唯呢?”
“徐唯正在洗布鞋,他踩到了大便。”
“啊?!”女老师赶紧松开阮野跑进了采摘园。
阮野回头冲阮盈盈和陈磊磊做了个鬼脸,嘻嘻一笑,也跑进了采摘园。
阮盈盈无奈的叹口气,看着远去的阮野问陈磊磊:“你给这小家伙买雪糕着?”
“嗯。”
“我说他这么喜欢你。他出院时,医生嘱咐说最近最好不让他吃凉的东西,这小家伙这几天馋雪糕都快馋死了。”
“不是吧?我给他买了4、5根呢,没问题吧?”
“应该没事,看他今天的样子应该缓过来了。”
陈磊磊这才松了口气,问说:“对了,阮野为什么管你叫姐姐啊?你不是她小姑么?”
陈磊磊嘤嘤一笑,说:“那个孩子对谁都是随心所欲的叫,有时还管她爸叫大哥呢。”
“我说的呢,刚才一会叫我叔叔,一会叫我哥哥,在他身边的人一定都很混乱,呵呵。”
阮盈盈甜甜的笑笑,亲亲花花,仰靠上长椅,长长的吸了口气,看着远处一群正在忙活的小孩,幸福的说:“好久都没这么休息了,休息的感觉真好,谢谢你陪我。”
阮盈盈脸上透出了煞人的天真和无邪,陈磊磊看的心潮暗涌,暗思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阮盈盈?
不管这是不是真正的阮盈盈,但只要坐在这样的阮盈盈身边,男人就会感到幸福。陈磊磊也幸福的叹了口气,仰靠上长椅,抬头看着烈日下的树荫,好奇的问:“你平常工作都很忙么?很难休息?”
阮盈盈感触的说:“休息不少,但真正放松的休息很少。”
“你喜欢你的工作么?”
“我没想过,不敢去想。”
刺!
听到阮盈盈平静而真实、真实到震撼人心的话,陈磊磊感觉心就像被针扎了,猛的冲出了一股巨大的怜悯。
他心疼了,被阮盈盈的话扎心比被阮盈盈的针扎肉要让他疼的多。
他很喜欢泡妞,但很少伤害女人,重生前和他分手的女孩几乎都无一例外的还深爱他,原因就是他从来都喜欢从心底去疼爱女人。
像他们这种高级色狼,几乎从不玩弄女人,都是从心底去疼爱女人,他们觉得疼爱女人的感觉比被女人疼爱的感觉更能使人满足,而且,他们清楚用心去疼爱女人,不管未来怎样,他们都会得到女人永远的眷恋。
陈磊磊早就有了这种心态,只要面对着可人的女孩,他的心都会变得很软。见到女孩心碎,他就想用自己的温暖把女孩的心给粘上;见到女孩心灰,他就想用自己的阳光把女孩的心给照亮;见到女孩心寂,他就想用自己的影子把女孩的心给填满;见到女孩心死,他就想用自己的爱把女孩的心给复燃。现在,他感到了阮盈盈的心不是碎、不是灰、不是寂、也不是死,阮盈盈的心在胆怯。
他感觉阮盈盈的心很像萧然的,在渴望阳光,但又不同于萧然的,阮盈盈的心又很怕迎接阳光,他想也许阮盈盈所处的环境太过黑暗了,黑暗到她的心已经开始惧怕阳光……
面对着这样的女孩,陈磊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很灿烂,灿烂到足以照亮阮盈盈的心,但他能灿烂的照亮阮盈盈身边的环境么?而且,阮盈盈会接受他的阳光么?
到了此刻,陈磊磊已经不再考虑森林与伐木工的问题,因为他发现:阮盈盈根本不是一个伐木工,她是一颗在黑暗中的树,充其量只是给自己披了一张伐木工的外皮而已。他知道,只要爱足够博大,就一定能把阮盈盈抱回森林。
看着阮盈盈那张像水晶一样精致,像蜜糖一样甜美的面孔,陈磊磊心里的恐惧已经荡去无存,他现在心里充满了怜悯,更充满了激情,他想给阮盈盈幸福,他更想得到阮盈盈。因为他知道,如果阮盈盈回到森林,那一定是森林之王,耀眼至无以复加。这样的女人不去爱或不去试着爱,绝对是人生的一种缺憾。
陈磊磊轻轻的摸上了阮盈盈的浅着酒窝的脸蛋。
他刚吃完冰棍,手还凉着,阮盈盈被吓了一跳,想躲,但没躲,侧头温柔的看向陈磊磊,嘴角带着欣慰的微笑,甜音说:“你的手很凉。”
陈磊磊抚摸着阮盈盈的脸庞,无限温柔的说:“但我的心很暖。”
阮盈盈闭眼笑笑,蹭蹭脸用心享受了一下陈磊磊的掌心,然后仰头离开陈磊磊的手,逗说:“你的真心话真的很像花言巧语。”
陈磊磊收手,温馨的笑问:“知道是真心话,为什么还躲?”
阮盈盈欣慰的笑笑,一双妙目无限柔情的看着陈磊磊说:“有些东西用心记住就够了。”
陈磊磊又感触的摸上了阮盈盈的脸,深情的说:“我不想只是你记忆中温存的一个人,我想在现实中牵你的手。”
阮盈盈微笑着摇摇头,把陈磊磊的手扶下,轻轻的握着说:“陈磊磊,我的两个表哥都说你不是普通人,我不想你因为我而翻船。”
“我可以为了你翻船,但绝对不会因为你而翻船。”陈磊磊又拖洒了出心底的傲气。
阮盈盈仍是微笑着摇摇头,温柔的说:“你不知道我身边的浪有多大。”
陈磊磊傲人傲语:“风浪再大又能怎样?有些人的肩膀是冲不垮的,现在我还不能证明什么,但你记住,终有一天我会用肩膀和胸膛为你建一座避风港,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享受到真正的宁静和阳光。”
阮盈盈没有在摇头,面对着陈磊磊坚定的目光,没有女孩会再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