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年龄还有身份,特别是张氏这样的人,偏偏虞汀兰两个都贬低了,还贬低的一无是处。
张氏忍不住,直接推开了她,伸手就要打过去,还好旁边伺候的人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虞汀兰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一点也不怕她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被婢女拦住之后,张氏一下子也清醒了,虽然她的心理一就是气不过,但是眼前的人自己还真的打不得。
“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虞汀兰,你的教养呢!”
“我的教养自然是对着那些有教养的人,面对有些倚老卖老,为老不尊的人,我何必跟他们客气?大伯母,你说是不是?难不成有只狗咬了你你不但要原谅它,还要跟它讲道理吗?”虞汀兰毫不留情面道,刚刚自己就是对她的态度太好,让她有些登鼻子上脸了。
竟然说自己是狗!张氏一下子怒火攻心,又因为刚刚呛了不少水,一下子弯着腰开始呕吐起来。
旁边的人手忙脚乱的把人给扶走。
虞汀兰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怒气,看了看那个被打的孩子,脸已经肿得老高,没个三五日估计是没法消肿。
刚刚自己就应该再说些狠话,最好让她气死!虞汀兰这样跟自己说。
本来找到了药膏,准备给那个孩子上药来着,忽然有人传信过来。
君无冥让她晚上的时候偷偷摸摸进宫找他,虞汀兰看到了信的落款,可不敢不去。
本来以为君无冥是有什么急事的,可是刚到了他那里,只见门口守着的人对着虞汀兰笑了笑,道:“太子就在里面等着您呢,您快进去吧。”
虞汀兰咬牙,这进来的一路上基本上都是他的人,一个个武功高强,自己那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压根就不够这些人看的,本想着偷偷摸摸的溜进来,但是这一路上被不少人发现了,每个人都笑着跟她说君无冥在等着自己。
让虞汀兰有一种自己被戏耍的感觉。
她踹了门进去,一屋子的水汽瞬间朦胧了双眼,屋子里还有淡淡的清香。
屏风后面隐隐约约有动静,虞汀兰侧耳听过去,似乎还听到了水声。
她一点一点摸过去,等走到了屏风后面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沐浴的君无冥。
虞汀兰赶紧闭上了眼睛就往回走,心里已经把刚刚在门口的那个人骂了几十遍。
自己家主子明明在洗澡还叫别人进去,这样的奴才简直是不像话。
可是因为是闭着眼睛的,虞汀兰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的湿滑,又因为走的实在是太快了,忽然一个踉跄就往自己的身后倒过去。
然而意料之内的疼痛并没有传过来,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湿热的怀抱。
“投怀送抱?这么热情?”耳边一个低沉的声音开口。
虞汀兰睁开眼睛,看到了上半身没穿衣服的君无冥,立刻推开了他背过身去。
“你要不要点脸?”她大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自己内心的悸动。
君无冥勾勾嘴角,故意走过去贴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再次道:“我在我的屋子里洗澡你闯进来,到底是谁不要脸?”
虞汀兰气不打一出来,推开他,“明明就是——”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君无冥,后半句话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算了!”虞汀兰咬咬牙,拽过旁边干净的衣服扔给了君无冥,“你叫我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你的出浴图吧?到底有什么事赶紧说!”
君无冥也不继续调侃她了,不急不慢的穿好了衣服,然后拿出了一副手信给她。
虞汀兰接过信看了,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意思是,你已经找到了能够帮我制作琉璃的人了?”
君无冥点点头。
“真的是太好了!”虞汀兰双眸皆是兴奋,自己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终于是找到了人。
“谢谢你。”她由衷感谢道,“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大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望着她真挚的眼神,君无冥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抓过她的手一把把她搂紧了自己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你所谓的感谢该不会就是口头上说说吧?想要报答我,你还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吗?”
耳边呼出的热气一下接着一下,虞汀兰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一只煮熟的螃蟹一样,估摸着脸红的不得了,特别是耳朵那个地方,一直在发烫。
一定是因为这里太热了,虞汀兰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小手推开他的胸膛,细若蚊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离我远一点。”
君无冥放开她,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眸子里带着几分期待。
虞汀兰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快就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的,没穿越来之前那个时代的男女看对眼了就能滚床单了,自己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
于是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后踮起了自己的脚尖,在君无冥的脸颊处落下了一个吻。
虽然只是轻描淡水的一个吻,不过从君无冥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好了,你要的报答我已经给你了,这封手信我就带回去了。”虞汀兰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信就要离开。
可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压根不按常理出牌,再次拽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笑意道:“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该不会觉得就这一个吻就可以抵消了吧?”
看到他眼里的占有欲,虞汀兰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这个屋子里的氛围越来越奇怪了。
“那、那不然呢……”她话刚出口,就直接被君无冥堵的说不出话来了。
“呜呜……”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咽声,自己的力气也比不过人家,仿佛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良久,君无冥放开了她,虞汀兰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推开了他道:“君无冥,你不要太过分了!”
“当然还有更过分的。”君无冥舔了舔嘴角笑着道。
虞汀兰慌忙跑路,要是自己再呆在这里的话,只怕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回到了府邸之后,虞汀兰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等到确定自己的
脸色正常之后,才敢把手信交给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