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套近乎(1 / 1)

而后几日,温凉日日前来,每次来都带一堆玩意儿,那架势,好似恨不得把被褥都搬过来一般。

来了也不做别的,不是求着虞汀兰指导自己跳舞,就是明里暗里试探她的身手究竟如何。

能常见美人自然是好的,若美人起舞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架不住日日看时时看,虞汀兰忽然有些理解那些个脚踏数只船的人来。

果然世上有审美疲劳一说。

然而玉佩的下落还没问到,温凉的口风又极紧,叫她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时机。

这日连绵多日的春雨终于停了下来,天空碧蓝如洗,虞汀兰起了个大早站在院中舒展筋骨,见小满笑盈盈的从外面进来,惊咦了一声问:“今日怎么过来了?”

上次告诫过小丫头之后,她果然就再没出过王府的门,温凉日日前来,小满无处可去,干脆天天往后厨跑,今日怎么一大早就进院子了?

小满手中捧着早膳,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答道:“今日听闻宫中设了宴,辰国一众来使都去赴宴了,想来那个宠妾也去了,奴婢这不就过来了。”

算算日子,辰国使团已经来大御半月有余,单拿商盐一事来说,耽搁的实在是有些久了,御皇不会想不到若是使团离京,龙血玉佩恐再难得手,估计还是做个样子,想逼得应子默自乱阵脚,好将计就计。

思忖着吃罢饭,虞汀兰很自觉的去休息。

身上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多都只剩下个浅浅的印子,小满寻了不少药膏过来,唯恐留下什么疤,只是手臂还没好透彻,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也急不得。

小满怕虞汀兰太闲偷跑出去,又托人寻了不少话本子来,才子佳人的酸文腐字虞汀兰看着就犯困,眼下用着刚好。

抬手翻开一本,果然没看几行瞌睡就找上了门。

正要睡着,屋里忽然出现的一道气息却使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左手下意识的按在了腰间的军刺上,拔出欲挥,来人却已经到了床前,按住她的手臂轻声道:“是孤。”

虞汀兰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扭过头来望着君无冥似笑非笑:“殿下前来所谓何事?”

六王府的院墙看来真的是有些矮,竟叫人想来便来。

君无冥自她起身就皱了眉,这会儿不答反问:“手怎么还没好?”

说罢抬手按了一下虞汀兰的手臂,君无冥从未与女子近身,下手也是没轻没重。

虞汀兰瞬间白了脸,猛的将他挥开,喘了两口气才恨声道:“殿下都是这般探望病人的?”

这人莫不是有病。

君无冥黑眸沉沉,眼底划过一丝怒意:“你没用。”

那药膏是他早年出巡所得,对于伤筋断骨颇具奇效,按说就算不能恢复如常,也该好的差不多了。

眼下他不过轻轻碰了一下,若是用了药,怎么会反应如此之大。

虞汀兰缓过了这阵疼,摸了把额头的汗道:“没用。”

君无冥怒意更甚,耐住性子问:“药呢?”

虞汀兰抬眸看了他一眼,随意答道:“扔了。”

鬼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上次险些瘫了她半张脸,这次若是一个不留神毁了她一条胳膊,那她就真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废柴七小姐了。

她眼底的防备太过明显,君无冥只觉得心下憋闷,怒意上涌,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一伸手,极其轻巧的将虞汀兰拉到身边,抬手就要解手臂上裹着的纱布。

虞汀兰吓了一跳,想要把胳膊抽回来,却又不小心扯到了,疼的起了一层薄汗,只得急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君无冥头也不抬:“上药。”

说罢从怀中拿出另外一个玉瓶来,当真做出上药的姿态来。

虞汀兰气急:“殿下的好意臣女受不起,也没命受,若殿下想要臣女性命直说便是,何苦大费周章。若不想臣女出事,以后最好少管臣女的事。”

自己好心前来送药,到她嘴里却变了味道,君无冥停了动作,死死盯着眼前女子,一连道出几个[好]字来,而后猛一松手。

虞汀兰还在试图抽出手臂,周身重心往后撤,左手推着君无冥的肩膀想要将人推开,没料到他突然松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

手里下意识的抓紧了什么东西,奈何被抓的东西也是不稳,只听咚的一声,虞汀兰就倒在了床板上,磕的她眼前一黑,不待做出什么反应,下一息就有什么东西朝着她面门扑了过来。

君无冥本欲起身离去,却不料身侧之人忽然扯了他衣襟,力道之大,竟扯得他连着一道倒了下去,好在伸手撑了一下,没有直砸在虞汀兰身上。

只是躲避之时无意中擦过身下之人的柔唇,胸中郁结之气稍解,心底却忽然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出来。

虞汀兰像是摔得不轻,此刻双眉轻蹙,双目紧闭,疼痛使得她面色又白了几分,凭空生出一股柔弱之感来,君无冥看着这张脸,心头一动,俯下身去,啄在了她的红唇之上。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像是从未有此举动。

虞汀兰只是被撞的懵了一下,又不是撞晕了,自然察觉到了他的举动,当下一偏头躲过他的双唇,寒声道:“殿下逾距了。”

她混迹风月场多年,一个亲吻而已,算不得什么,只是她却琢磨不通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告诉她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也可以满足她一切愿望,前脚给她下毒后脚又过来救命,这会儿还亲了她?

这算什么,是要她明白她的命不过是他一个念头的事,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儿吃?

还真当自己是万人追捧的香饽饽?

只可惜,她不稀罕。

君无冥只觉得胸中郁结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心底一阵阵怪异的感觉上涌,这感觉极其陌生,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

正思索到底是什么情况,却听身侧之人忽然道:

“龙血玉佩的事,就到这里吧,臣女不堪重用,已经不能帮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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