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宽阔道路上正在疾驰的一辆马车内,有女子低低的shen吟声从马车车帘内逸了出来,赶车的人一听那声音,扬手一鞭,于是那马车行驶的速度便更快了几分。Www..Com
“如方,再快点?”
可这般速度却仍然有人嫌慢,如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湿,无奈道:“主子,这已经很快了?”
“到哪里了?”那被称为“主子”的人应声挑起车帘探出头来,原来竟是苏慕。
“不远了,再有二十里就到明医谷了?”如方边赶车边回头答道。
“好?”苏慕温润脸庞上的紧张因那渐渐缩短的距离而缓和了几分,他放下车帘重新坐回车厢之中,那里,正有一女子躺在被褥之中,乌黑的发丝掩盖下,是苍白到极致的面孔。
正是妩清音。
“音儿,再坚持点,我们很快就到了……”苏慕拿起一块布巾拭了拭妩清音脸上的汗水,她流血太多以至于伤了胎气,他方才给她做了止血的措施但来時走得急他并没有带齐草药,所以他们必须尽快赶到他师傅所在的明医谷才行,否则她肚里的孩子,只怕是……
“苏慕……”妩清音强忍着身体里传来的巨痛,那巨痛让她虚弱的气若游丝:“苏慕,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阿黎在叫我……”
“你还想着他?”苏慕温润的眸子难得一怒,却在怒后换成了无奈:“音儿,他这般对你,你还想他作甚?”
“苏慕,我……不怪他……”妩清音轻轻摇了摇头,这番动作让她倾城容颜上的汗水又多了一层,她低低喘息了一番让那巨痛过去后才接着道:“他有他的选择,我也有我的坚持,只是……”
“苏慕,我放弃了?我帮他开启了机关,帮他获得了储存兵力的宝藏,我想,我能出的力,也就这么多了,所以,这份坚持,也到了该放弃的時候了?”
“音儿,好,我们不坚持了,你别说话,好好休息,嗯?”苏慕见妩清音额头上又冒出了忍痛的冷汗连忙上前擦拭,同時握着她的手注给她真气以让她不那么痛苦的难过。
“我方才好像听到他叫我,那声音好像很痛苦……”真气的注入让妩清音好受了一点,她努力莞了个笑容谢过苏慕,然后接着道:“痛苦又能怎么样呢,从此以后,我们终是要隔断天涯路,再也不相见了?”
并不是我恨他恨得再也不想见,而是,心底的那份爱,在坚持的再也坚持不下去之后,终是选择了绝望。
从此之后,君若白也好黎樾棠也好,都从妩清音的世界里消失吧?
心如止水,从此,她只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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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送莲依姑娘回房?”
那方暗牢之中,黎樾棠那痛彻心扉的声音还未完全散开,蕲方便出现在了暗牢门口,他冷冷地睇视着黎樾棠因极度痛楚而颤抖的身躯,嘴角勾起了一丝讽刺:“怎么,后悔了?”
“蕲公公,您怎么过来了?”莲依一见蕲方连忙站起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她轻咳了咳以确定自己声音不那么沙哑之后才开口道:“我可不可以去端碗水过来给……”
“没听到我的话吗?”莲依还未说完,蕲方突然暴喝出声,他一转头看着身后跟进来的人,怒喝道:“我说,送莲依姑娘回房?”
“是?”
有人应声上前,未待莲依有反应,便强行将她拉出了暗牢。
莲依似乎意识到了危险的接近,她惊恐地回头看了黎樾棠一眼,却见蕲方正朝暗牢深处停放的刑具走去。
“蕲公公,你干什么?”莲依尖声问道。
蕲方没有回答,只是重重一挥手,拉着莲依的那人一见手势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须臾,莲依的声音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黎樾棠,我想方才那会儿,你已经休息够了吧?”蕲方缓缓走到黎樾棠跟前,他手里正拿着两根长钉,那钉足有五寸之长,上面沾染着黑色的东西,像是残留的血液干涸之后的样子,又像是久置不用生出的铁锈,他放在手里掂了掂,突然出声道:“不得不说,你是个厉害人物?”
“……”黎樾棠恍若未闻,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品尝着那份极致的痛楚。
“想必真正的黎樾棠也是有点武功底子的,不然你不可能在三年之内掌握所有的功夫并运用的如此纯熟?”蕲方说道,在看到手中的长钉時一笑,然后扬手一挥,那长钉便瞬间消失不见。Www..Com
“只不过,可惜了,今天你这身功夫,我必须,给你废了?”
说完,他手上力度再一加大,黎樾棠重重地抽搐了几下,有闷哼从他唇间逸出却被他死死抑住,薄唇早已被咬的全无血色。
原来,是蕲方将那五寸长钉,尽数顶入了黎樾棠的琵琶骨之内。
血,就这样顺着那长钉注入之处奔涌而出,蕲方睇着那鲜血眼眸闪过一丝快感,他长指一点止住了那鲜血的奔涌之势,俯身在黎樾棠耳边低声道:“这才刚开始就流血,有点早,不是么?”
“蕲方,有什么本事,你尽可以一并使出来?”肩胛处传来的剧痛稍微缓和了一点之后,黎樾棠暗中运了运内力,果然,丹田之内再无气息流动,他知道,自己的一身功夫,终是被废了。
低头一笑,废了便废了吧,在那般痛之后,这一身功夫,又算什么?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般合作?”蕲方拍了拍手,鹰隼冷眸装入一丝阴鸷之后将原本制住黎樾棠行动的血位点开,然后退后坐入到一旁的宽椅之中沉声道:“黎樾棠,你在中川这么长時间,想必也知道刑部侍郎那闻名帝京的十八大刑罚。听说,再硬的汉子,也没能熬得过那刑罚里的三种的,不若,我们今天来试试黎王爷,能挨得住几种,怎么样?”
“哼?”回答蕲方的,只是一声来自于黎樾棠喉间的冷笑。
“很好?”
那冷嗤并没有让蕲方生怒,他只是将视线移到了刑具架上的第一种刑具。
那是一口不大的锅,锅里正煮着不知什么东西有热气蒸腾而出,锅面上不断冒起的水泡昭示着那锅内物事的温度,而那锅的一旁,放着无数条白布。有寒风吹过,那白布便摇晃而起,似是阿鼻地狱的招魂使者正步步而来。
蕲方咳了咳,看向黎樾棠:“黎樾棠,我可以给你机会,只要你说出你的人现在藏在什么地方,我便不动你一毫?”
“是啊,他们藏在什么地方呢?”黎樾棠此時已经被绑在了刑架之上,那双墨玉黑眸只是慵懒地睨了那些刑具一眼,似是没有察觉到它们的危险一般只是轻笑了一声,接着道:“我想要让蕲总管失望了,他们在哪,我还真不知道呢?”
“好?”蕲方仍是不恼,他淡淡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让你知道的?来人,用刑?”
话毕,便有人上前,将那布条拾起扯直,然后另一人将那锅中蒸腾着热泡的物事用铁勺舀起涂抹在那白布之上,朝黎樾棠走去。
而被绑在刑架上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的黎樾棠,此時已经被人剥了上衣,精壮的肌肉在暗牢中绽放着结实的力度,却在那布条围上他腰间時,剧烈地收缩了起来。
“唔……”腰间传来的窒痛让黎樾棠闷声出声,他依然紧闭双唇咬住所有痛苦,待那腰间的滚烫终于凉了一点之后,才缓了一缓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那刚缓和的呼吸,在腰间缠绕的白布骤然被拔除時,蓦地提高了一个音度。
黎樾棠这次,再也忍耐不住,嘶吼了起来。
原来那白布间涂抹的是至强的粘姓胶质鳔胶,先是涂抹在白布上,然后缠绕在受刑人腰间待鳔胶凝固后,再用力扯下布条。
所以黎樾棠此刻,腰间的肌肤早已不再完好。受过烫伤之后变得脆弱的皮肤在那样重力一扯之后尽数脱落,有大部分黏在了先前的布条之上,小部分因为用力不均而悬悬挂在腰间似落不落,那皮肉焦熟的气息下,狰狞的血肉翻滚着,鲜血却因为蕲方先前制住了他的血位而迟迟不肯留出。
于是那血肉,便渐渐泛出了让人犯呕的白色。
粗重的喘息声,在暗牢里回荡着久久挥之不去。
黎樾棠嘶吼了许久之后才渐渐平息,腰间的痛让他视线都跟着模糊,有冰冷的汗水从额间滑下落到长睫处時停住,于是那咸涩便落入眼瞳之中激起另一番疼痛。
好不地人。可这疼痛与腰间那痛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黎王爷不愧是黎王爷?”蕲方鼓掌的声音在久久的沉默之后在暗牢中响起,他似赏识般地看着黎樾棠,眼眸却是在欣赏着他腰间的伤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般刑罚之后竟然没有晕过去,蕲某甚是佩服?”
“蕲方……”黎樾棠开口,声音却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沙哑不堪:“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不,我没本事?”蕲方大笑出声,却在刹那间又恢复冷颜:“说,你的人到底藏到了什么地方?”
“哼?”回答蕲方的,依然是黎樾棠的抵抗。
“很好?”蕲方终是有了一丝恼怒,他一挥手,朝站在一边的人道:“还啰嗦什么,继续?”
“是?”又有人应声上前,这次,是刑具架上的第二件。
是两根寸余长的钢钉,那人上前取下钢钉之后回到黎樾棠身边将他的鞋袜去掉,待绑着黎樾棠的刑架上升了一层让黎樾棠双脚腾空之后,蓦地将长钉扎入了脚底。
“唔……”
黎樾棠又是一声闷哼,那施刑之人在看到黎樾棠的痛苦之后稍一不忍,却还是在蕲方的注视下,拿起了脚边的一把铁锤。
那本来还露着点头的钢钉,在他铁锤的用力敲打下,渐渐没入,直到再也不见。
黎樾棠清晰地听到了,脚背上骨骼被敲碎后发出的脆响。
那痛楚让他身子一僵,在重重的抽搐之后,他眼前一黑,终是晕了过去。T7sh。
“呀,晕了呢?”蕲方眼瞳闪过微讽的戾色,他冷笑了一声,抬手示意人将黎樾棠浇醒。
“哗啦——”
从头而下的凉水将黎樾棠浇了个浑身湿透,先前受过刑的腰间肌肉在那冷水泼过之后骤然紧缩,黎樾棠一个哆嗦,重新醒了过来。
身上的窒痛提醒着他,那冷水必是加了重盐的。
“蕲、方?”他看向蕲方的眸光已经含了仇恨。
蕲方却丝毫不为那仇视所惧,只是依旧无情地道:“王爷,这才一只脚,可还有另一只,您没享受呢?”
话音刚落,黎樾棠的另一只脚,便如方才那般,被顶入了另一只钢钉。
“……”黎樾棠这次才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是如一条失了水的鱼在那里张着口颤抖着,嘴里发出的“嘶嘶”声伴随着脸上如瀑般流下的汗水,双手因为忍痛而攥的几乎发麻。
“接下来是干什么啊?”蕲方接过旁边人递过的茶水轻啜了一口,黑眸在看到黎樾棠的双脚時问施刑的人道。
“回蕲总管,这长钉钉入之后,可让受刑之人在地上行走?”那施刑之人听到蕲方问他连忙转身恭敬答道:“据说,这钉着长钉在地上行走的滋味,生死不如?”
“呀,那岂不是很痛苦?”蕲方似是很惊讶的看着那人,却在转瞬之后倏然笑道:“王爷,听到了没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的人到底藏在了哪里?那些宝藏又在什么地方?”
“说出来,我保证现在就可以放你离开?”
“他们……”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黎樾棠在重重的喘息之后慢慢抬头,看着前方已经有些模糊的蕲方,用尽全身力气勾起了一丝笑意道:“他们,自然在他们该在的地方?”
“松绑?”滔天的怒意,就这样从蕲方一直平静的脸上绽射而出,他一拍身侧的矮几将其在瞬间碎成粉末,然后一昂下颚朝施刑之人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時候?”
从刑架上松绑的颀长身躯,因为经历过几重极致痛苦之后,终是无力地倒在了地面之上。
因为这重重的一跌黎樾棠的脚骨处又传来剧痛,他还未缓过神来,便有人一侧架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于是那本就无力的健躯,就这样被迫站了起来。黎樾棠几近瘫软地任由那架着他的人不断踢着他的双脚逼着他往前走去,他低头看着那随着双足的前行而狰狞绽开的血花铺延了一地,他一笑,再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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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来者何人?”
黎樾棠在暗牢里受着惨无人道的刑罚之時,莲依端着一小方托盘,偷偷溜到了刺史府后院的柴房那里。
还未接近柴房,那守在门口的人便厉喝出声,同時刀剑出鞘挡在了莲依的面前:“你是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
“这个大哥,我是蕲总管那天接回来的莲依啊?”莲依被那刀锋上的寒意一刺有些害怕,她咽了咽恐惧的口水壮着胆子道:“蕲总管说这里关押着重要犯人,因为不能让她出一点差池,所以让我过来喂她吃饭,以免她绝食而死?”
“是……蕲总管说的?”那人听莲依搬出蕲方后,面色犹豫了一下,蕲总管不是也说过让他守着这里任何人不得接近的吗?到底哪一句是真?
“哦对了?”莲依暗中察觉到那人的犹豫之色,她蓦地出声似是刚想起什么似的道:“蕲总管特地让我转告你一声来着,要是我来的话,你可以放我进去,他之前不是说不让任何人接近这里的嘛?”
“这样啊……”莲依这样一说,正好吻合了那人心间的疑惑,他顿時放松了警惕将刀收了起来,让开门口道:“那你快进去吧,要快一点?”
“谢谢大哥?”莲依没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让那人放行,当下心里一喜,连忙打开门钻了进去。
那里,凌乱的柴禾堆里,雾浅干练的身形正蜷缩在那里,空洞的双眸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喂?”莲依上前打了个招呼,怕外面的人听到她们的谈话,她特地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是你?”在看到来人是莲依之后雾浅轻轻一诧,却在想到她是蕲方的人時容颜一冷,将脸扭向一旁道:“要杀要剐,我劝你们最好快点,否则等我出去,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姑娘,你误会我了?”见对方如此态度莲依就知道她定是误会了,可是時间紧迫她也来不及解释,只是上前低声道:“我是来救你的?”
“什么?”雾浅忍不住转头看向莲依,只是那双眸之间却装满了狐疑。
“皇上他……哦,就是你们的主子,他现在可能有危险?”莲依想起她被架出暗牢之前看到的情景,心里的恐惧忍不住上涌,她拧了拧眉头,认真道:“蕲总管可能要对他用刑,所以我来救你出去?”
“什么?他对主子用刑?”雾浅一听刷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却因为体内真气的被制而又无力摔了回去,她忍过头脑的眩晕抓着莲依的胳膊急声问道:“怎么回事?主子现在有没有事?”
“我也不知道……”莲依摇了摇头,小脸上也满是紧张:“我知道你几日没有吃饭了,所以特地带了点饭过来,你先吃,有了力气才能救你主子不是吗?”
“你……”雾浅看向莲依的双眸还是有些狐疑。
“哎呀这都什么時候了你还这般猜忌做什么?”莲依见雾浅始终不相信自己气得差点没跳起来,当下她也不罗嗦了,直接说道:“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总之你且先不要着急,我来的時候蕲总管还没有从暗牢出来,等他出来之后我设法将他拖住,这是迷药你可以将门外那看守你的人迷倒。到時候能不能救出你的主子,就看你的了……”
“你……真的想要帮我?”雾浅看着莲依的着急终是相信了对方,她在看到莲依重重点头之后说道:“你去帮我找几味药,我的内力全被制住了就算逃了出去也不能救主子,所以你先替我将药找来,那药可以助我强行冲开血道,明白吗?”
“好,那我去给你找药,你先吃饭,嗯?”
一切商定好了之后,莲依便起身离去,这一场深夜的营救,就从此刻开始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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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蕲总管,莲依姑娘过来了?”
蕲方刚回到房间没多久,便听到外面传来下人的通报声,他一怔,换下身上衣物的同時朝外低声允道:“让她进来?”
“蕲公公……”莲依怯怯地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的托盘里放着茶水,她见蕲方正在换衣服便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地面上那件被换下来的衣物,在看到那衣物上洒落的血迹点点時,小脸惊得煞了一片白,“蕲公公,这是……”
“正如你所看到的一样?”蕲方淡淡转身,方才的刑讯让他有些疲累,那黎樾棠,十八大刑罚用了七种了,竟然还死咬着牙不肯说出他的势力都藏在什么地方,果然是条汉子。
只可惜,他们是敌对的?
“那他说了皇后娘娘在哪里了吗?”莲依连忙上前问道。
“这……”蕲方起初以为莲依会吓得哭泣,毕竟之前他去暗牢時她正跪在黎樾棠面前哭泣,如今听她只是关心皇后去了哪里,一時之间的怔然让他对莲依放松了些许警惕。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蕲方将外袍上的衣带系上之后便走向书桌处,莲依见状连忙端着茶水到了他跟前:“蕲总管,先喝口茶吧?”
“嗯?”蕲方点头,之前的警惕放松让他毫无戒备地端起莲依送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蕲总管,我之前在扶风山庄养伤的時候,闲来无聊,跟着苏先生学了好些医学知识呢?”莲依似是闲聊的说道。
“哦,是嘛……”蕲方以为对方也只是闲聊,于是便随意附和了句。
“所以,我知道,什么药,可以将一个内功深厚的人,在最短時间内迷倒最长時间?”莲依轻轻出声,她话音落下時,抬眸,眼前的那个蕲方,已经在还没来得及惊诧的時候,晕倒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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