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间,仿佛正在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苟芸不得不收回刚才嫌弃于傲年轻的想法。现在的他,虽然年轻,可是却遗传了于正仙老奸巨猾的本性!
他说的一点没错,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七被蒙上不白的杀人罪名,所以现在不管让她做什么,只要能把小七手上的血洗干净,她都会毫不犹豫去做的!
于傲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来找她谈判!如果正如他猜测,幕后凶手真的是于家的那位太子爷的话,只要他们找到真凶,那么这位太子爷处心经营了那么多年的江山只能拱手让人,而一个不巧,或许会被孙子辈的他给捡去!说来说去,于傲那所谓的联手,不过是帮他除掉阻碍他的石头而已,这和于点知又有什么分别呢?或许,他们姓于的人的骨子里,本来就流淌着阴险狡诈的本质!
“你堂姐已经死了,他们开始杀人了,难道你不害怕吗?”苟芸微侧头问。
话落,于傲哼笑反问,“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看来,这个于家的小孙少爷是想好了。
放下离开的念头后问,“你想怎么合作?”
“我可以让你接近我大伯,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据……”
于傲还没说完,苟芸却已经打断了他:“我知道证据在哪里。”
就在苟芸上了于傲驶来的这条船后,一只无形的手把这条破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而两人口中的始作俑者此刻竟正站在了真正陈雅芝的面前!
胆小怯弱的陈雅芝缩在床上,任由老奸巨猾的于点知慢慢靠近病床,不管她怎么拉开嗓门,门口的保镖纹丝不动,不让任何人打扰。
“你就是陈雅芝?”于点知定定的看了数秒害怕不已的陈雅芝后问。
“你、你又是谁?!”意识到没人能帮她后,陈雅芝只能鼓起勇气问。
“在你认识我之前,你应该先介绍一个人。”于点知气定神闲拉了把椅子坐下后继续说,“昨天晚上,在名城浴场内,发现了3个人,其中一个是昏倒了的你,还有你的男朋友,最后一个……”说道这里,于点知那阴森的眼睛扫了边小白兔后继续,“最后一个……是我的女儿……!”
“啊?!”陈雅芝被惊的几乎差点从床上掉了下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醒来后却还无时无刻纠缠着她!
“她……不是易学长杀的……不是……”惊恐的小白兔摇头喃喃自语着。面对被害人的父亲,她既害怕又不敢面对,虽然她坚信她的男友是被冤枉的,可是对方呢?看于点知那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的阴狠眼神,对方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她的辩解呢?
“在我女儿的胸口上,插着沾着你男友指纹的刀,在他的衣服上,沾着我女儿的血,不是他杀的还有谁?别忘了,你男朋友是被警察抓了个现行!”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我当然也希望什么也没发生,我也多么希望现在躺在停尸间的那个人不是我的女儿!可是,你们就像强盗一样把我的宝贝从我身边无情的夺走了!你们怎么可以对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你们怎么忍心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陈雅芝哀嚎连连,“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没有杀她!没有!没有!”
“那有个杀人犯会承认自己杀人吗?放心吧,就算你男朋友不承认,在那么多证据面前,他抵赖不了的!作为父亲,我为恨不得用同样的方法杀了他!我想知道,我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们恒阳集团的关系?是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所以你们才杀了她?!是不是你指使你男朋友那么做的?!你说,是不是你指示的?!”
当一句句逼问砸向陈雅芝时,承受不了如此压力的她顿时呼吸困难,抓着胸口就像条濒临死亡的鱼张大嘴巴用力呼吸!
就在这生死一瞬间,起身的于点知冷冷看了眼濒临死亡的陈雅芝后帮她按下了紧急求救铃。
被暴雨笼罩的街道上,坐在车内的两人除了不停试图征服对方外,各自还在不停留意着自己手机的动静。
在两人谈话间,苟芸揣在口袋中的手机传来震动声。她瞥了眼于傲,对与他的说辞既不否定,也没同意,等确定了手机上传来的简讯后才松了口气,就在她确认短信时,于傲也正低头看着手机。
“正如你说,现在最急于想要解决陈家村问题的人是你的大伯,于点知。”苟芸眯起眼暗想了片刻后继续道:“在利益面前,只能保自己。你这个大伯真是堪称你们于家的典范啊,等他哪天退休了可以写本回忆录,题目我都帮他想好了:走在自取灭亡的路上。”说着苟芸问于傲,“于大少爷,我这名字起的不错吧?”
于傲犹豫了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后急促问:“是不是我大伯去找陈雅芝去了?”
在这个敏感时刻,谁去找陈雅芝就是把自己的私心暴露在了阳光下!而他们于家的这个太子爷显然乖张跋扈,竟然在女儿死于非命的第二天,非但没有一丝丧女之痛,竟然还急着去陈雅芝面前表明身份!这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于点知打着哭女的旗号,实则是去表明身份!一方面痛诉,一方面却让陈雅芝害怕,一旦陈雅芝的心理防线被攻破,心急想要救男友的她自然就会他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收到陈雅芝消息的苟芸没有正面回答于傲的问题,虽然她知道了现在整个于家最急切想要解决陈家村问题的人,但要把于点知等同与昨晚的狐狸面具男还有些为时过早,保留态度的苟芸想了想回道:“他现在去找陈雅芝,真是耐人寻味!”
于傲一听,果然如此,虽然心急但却不动声色的他附和:“果然是他啊!大伯是我爷爷的长子,这么多年来被爷爷器重,又手握公司要权,他为什么要那么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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