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么特别的自我介绍?
近在眼前的苟芸一脸担忧,一会怀疑他烧傻了,一会怀疑他被打傻了。直到医生宣布夜大总裁正式脱离危险期后这才松了口气。
医生见她一脸神经质,好心指着床头柜上的ECG说,“小姐,我们医院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器械,这个机器记录了心脏在每个心动周期中的每个变化,所以你没必要那么担心,夜总现在的状态非常稳定。夜总的身体只要有任何变化,机器会在第一时间把信息传给医生,所以,请你不要那么担心了。”
夜子瑞忍俊不禁道,“放心吧,我既没有被烧傻,也没有被打傻,只要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个时候竟然还骗她?明明差点被捅破了心窝子,竟然还能轻描淡写骗她只是被打了一拳,而她竟然真的相信了他的鬼扯。如果早知道那天晚上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绑也一定第一时间把他绑到医院,而不是任由他先把她送回了家。
当夜子瑞奄奄一息被送到医院时,连等麻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拉上了手术台,万分凶险的手术整整经历了二十个小时,当他被推出手术室时,心脏科权威的老教授无奈摇头。所有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只能看他本人的求生意念了。
那天晚上,他明明连站都站不稳了啊!明明连大陈都发现了他的异常建议先去医院,而她竟然还欢天喜地的对大陈描述着夜子瑞当夜的勇猛!换做是别人,也肯定是看不下去了,何况还是与他形影不离的安木凡。
站在门外当了回月老的安木凡见夜子瑞醒来后,终于能松了口气。
“走吧。”安木凡拦下火急火燎赶来的叶文西。
“我突然觉得你好可怕!”Comet搓了把手臂,“你怎么知道苟芸来了HESS就能醒?”
安木凡笑而不答,或许有一天等他们都有了心爱的人后,都会明白吧。
被宣布脱离危险的夜子瑞满腹狐疑却缄口沉默,如梦如幻似真似假的幻境中的那个蒙面女子到底是谁?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走上了死亡,却在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随风而去。或许只是一个梦,但这个梦做得是如此清晰,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对话都仿佛真的发生过,尤其神秘女子的那句话更是记忆犹新。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只要记住,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就够了!记住了,千万别忘了!”
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人,为什么神秘女子会那么笃定呢?难道……眼前的苟芸真的就是那个神秘女子吗?
意识到这个想法非常荒唐的夜子瑞自嘲一笑,又或许这一切原本就只是梦,一切都是虚无,什么也不是。
眼前的这个如风般洒脱的女子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他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至始至终,她都没把他放在心上过。既然如此,他不会强求也不想勉强她,更不想因为同情而让她另眼相看。
他,早已经不是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挖蚯蚓的韩又,而她也不再是那个会穿他尿布的傻大姐。她有她的爱情,他也有他的使命。
原本就有些凉爽的病房内,因为夜子瑞的沉默变得更加死气沉沉,只剩下机器有规律的运作声还有细微的呼吸声。
苟芸故作轻松,心里却格外心疼这个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
她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年夜子瑞才十七岁,却已经老沉的就像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沉静严肃的他根本没有少年的样子,以十九岁的年纪出任一华集团总裁的他就算站在了商业巨擘的肩膀上,却依旧如此,仿佛被刻意抹去了常人该有的血泪,或者是他故意暗藏隐忍,亦或许两者皆有。
他的感情是如此沉静却又汹涌,就像平静的海面下,永远无法预测还有多少呼之欲出的澎湃,他掩藏的太好,以至于至始至终她竟误会了他。就连这次几乎丧命,他竟还在故意瞒着,只是轻描淡写。既然他想故意隐藏,她就配合他吧。
“没事就好哈哈,你没事我就放心啦!”
“在担心别人之前,还是先担心自己吧。”面对苟芸的自来熟,夜子瑞的态度显然冷淡多了。
“呵呵……”苟芸微僵着笑容点头,“对,你说的对!我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没有资格担心你哈哈!既然你身体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夜子瑞无声点头,一副恕不远送的态度。面对冷淡的他,苟芸只能撸了撸鼻子上的灰后把安静留给了对方。
唉……安木凡让她对夜子瑞把话说清楚,可是看对方的态度他们两人好像根本就没什么需要说的嘛!就在她站在门外发呆时,丝毫没注意到走廊拐角处的异常。风平浪静的假象下,暗藏着可怕的汹涌,企图把所有人吞噬在它的漩涡中!
即将成为恒阳女主人的苟芸自然逃不过一干大状的讨好,在工作中格外严肃的大状们在包厢内却一个比一个活泼。除了讨好苟芸外,身为法务部老大的金问当然逃不过小的们的流水杯。
说法大同小异,大概的意思就是他们老大如何如何厉害,在众多面试者中选个三无产品本就不易,还要说服自己录取这个三无产品才是牛逼。
老神在在的苟芸挖了挖耳朵,敢情她就是那个三无产品?
工作一向一丝不苟的康状沾了酒后截然不同,第一个喝醉的他赶紧加入讨好大军上前进酒,不料酒量不佳的他踉跄着脚步还没走到金问跟前,手却开始抖了起来,一个没稳住,杯子直接朝着盘坐在榻榻米上的金问倒去,琥珀色的酒液在眨眼间全都倒在了他们老大的脖子根处!
“唉?”自知闯祸的康状赶紧手忙脚步弥补过失,两人推搡间,一心想要弥补的康状不容金问拒绝,扯开对方的衬衫领子伸手去擦,在那领子敞开的一瞬间,坐在一旁的苟芸竟无意瞥到了金问后脖子处的一抹异色,但身陷胡闹氛围中的她竟丝毫没注意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