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亮,黑色宾利疾驰在寂静寥落的街道上,最后停在等了一夜的于傲脚边。
于大公子对这辆车再熟悉不过,即使漆黑的玻璃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怎会不知道车内坐的是什么人?
拉着脸的他缄默不语,眼睁睁的看着苟芸与高免走下车后,车子几乎没有任何逗留疾驶而去。
“原来你彻夜未归竟然是和他在一起。”于傲自嘲,甩开苟芸想要留住的手后冷声质问,“怪不得就算分手也能那么干脆,如果不是现在被我撞见,恐怕现在我还完全不知情!我的女人竟然和另一个男人打的那么火热,怪不得啊怪不得!”
身正不怕影子歪的苟芸等着于傲说完才缓声问:“你说完了没有?我可以解释了吗?”
等苟芸大致把废弃厂房中的情形讲了个大概后,黑了一脸的于傲依旧怒气未消,“
芸芸,难道在你困难的时候你只想到了他吗?我才是你的男朋友啊,难道你一点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考虑过!就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才不敢问你借钱啊。”
“在乎我?你真的在乎过我吗?”
看着直挠头发的于傲,对方显得比刚才更加烦躁了。以为只要解释清楚的苟芸万万没想到于傲的反应竟然会如此强烈。
或许其他人眼中的她是那么强势倔强,可是身为男友的他怎么也和其他人一样呢?于双的误导,即使表面上她是那么轻松,可是心里却痛苦不堪,笑一笑放手的背后,竟然无人体会她内心的艰涩和不易。本可以熟若无睹,也可以置身事外,可身为孤儿的她,在没有父母亲人环境中长大的滋味她比谁都清楚,每个孩子的出生本没有错过,错就错在那些连套都不肯买还想过***的父母!
一个堂姐且对她的态度都如此捉摸不透,那么放眼整个于家得有多少人正对她虎视眈眈?可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误会她,但偏偏只有于傲不能。
“我怎么不在乎你?”咬着唇的苟芸显得有些失望,“就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不希望你为难。难道你希望我和其他女人一样吗?”
“你明明知道,200万算什么,就算你要2000万我也不会犹豫的。”
苟芸上前轻轻环住对方,虽然于傲僵着后背但没有拒绝。原本可以当什么事也发生,可是却偏偏让他当场撞见,虽然她和夜子瑞的确没什么,但推己及人,作为男友的于傲生气也是有道理的。
“我就是怕你这种问都不问就急着把钱借给我的态度,我不希望别人以为我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
于傲不屑哼笑,“你是我的女人,在你身上花再多钱我也愿意,别人管得着吗?”
苟芸撒娇:“好了,就知道我男朋友对我最好啦。亲爱的风流公子儿,以后尽管请你为我散尽千金,好不好?”
“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希望我才是那个保护你的男人。”
“知道啦,我保证!”
晨光下,苟芸看着两人合二为一的影子心满意足,她不求轰轰烈烈,只求平平淡淡,或许就如现在。
每个主公身边都有个诸葛亮,金问之于于傲,就是这个诸葛亮的存在。
当他在于家老宅没找到人后,心里有数的他直接敲开了易凯别墅区的门,面对于傲一脸不悦,金问显然也是心事重重。
“什么事那么急?”急着泻火于傲裸着上半身点了根吞云吐雾了起来。
金问瞥了眼卧房内凌乱的床铺后体贴的拉上房门后说,“今天凌晨,我们法务部的老幺和一华的夜子瑞干了场惊天动地的事。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你弟弟怎么样了?”
金问微微吃惊,这消息都还没焐热呢!知道了最好,他就是来找他商量对策的。
“我们的计划必须提前了,虽然还没和JING真正的新任顾问碰面,但怕他们这次来者不善啊。”
烟圈模糊了于傲的脸,只听他轻蔑一笑,对金问说,“要不是为了计划,我才懒得理你们法务部的那条疯狗。”
金问点头,“现在你和我们老幺的关系都只是八卦杂志上的风花雪月,看来你这个风流浪子要提前收收性了。”
“我也正在想办法,为了驯服这匹野马,我可费了不少心思了。”说着,于傲毫不忌讳搂着只穿睡袍的卫忆蓝亲热了起来。女人在于大公子眼中,不过一件可有可无的衣服,穿的舒服就多穿几次,就像此刻正坐在他胯间与他干柴烈火的卫忆蓝。
在苟芸那里憋了肚子火的于傲就着女上男下的姿势,抱着卫忆蓝任由她那纤纤玉腿环着他的腰,用最柔软的地方挑逗着他坚硬。
忠于诚实的身体,却没丧失理智的于傲对金问冷静说道,“既然错过了第一场好戏,不如我们就自己唱出戏。”
***
“老大,”面对心急如焚的高免,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苟芸显得平静多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她安抚高免,“你先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
半个小时前,火急火燎的高免告诉她:又出事了!
且听他一番竹筒倒豆子后,她总算明白了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那日单凭夜子瑞一人挑了某黑帮后,被她砸成脑震荡的黄毛没消停几天,竟又开始自己找事了:绑了那个给他带绿帽让他做背锅侠的女朋友后,通知姑娘的老妈给他送上精神损失费,要不然他就让她们全家得神经病。
其实说到起,还是钱的事情。
苟芸匪夷所思问:“他怎么那么作啊?上次不是拿了200万了吗?”
高免憨笑着打开背包,里面赫然全是百元大钞。
“嘿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回过神来时,那个钱箱已经在我手上了。”
“原来是你在作死啊!”苟芸连连摇头,“老大,你傻归傻,但傻人有傻福啊!那个小骚浪蹄子做局陷你在前,既然她对不你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了!老大,你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这钱呢,我去还给债主,这样我们谁都不欠谁了,你说是不是?”
说着苟芸伸手去拿背包,不料背包在两人之间拉扯着就是没人放手。
苟芸咦了声,“老大,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为了救你,这200万我是去借的啊!”
“嘿嘿,老二……我们就不能救救她?”
“救她?”苟芸哈哈仰天大笑,“你被绑的时候这个骚蹄子在哪里啊?我们被围殴的时候她又在哪里啊?为了去捞你,我差点就成山寨夫人了啊!这笔账我都还没跟她算呢!别说我是真没能力去救她,就是有,老娘我也不干!让她做春秋大梦去吧!”
高免抱着钱袋子嘟囔:“我们其实也……没什么损失……”
苟芸冷眉一横:“什么没损失啊?你是真蠢还是装糊涂啊?第一次见面就能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啊?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其实……”被骂的高免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屁快放,我真快被你逼疯了!”
“其实……我只说了一半……”
什么?苟芸呆滞了两秒听着高免的叙述,终于明白此人不是在装傻,就是真蠢!简直都快把她给蠢哭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几乎不出门的他竟然屁颠屁颠来相亲,第一次见面还把对方给睡了,睡就睡吧,还被捉奸在床!要是昨天晚上他在电话里把原委交代了,她绝对不趟这浑水。
“事情就是这样了……”
看着苟芸越发阴沉的脸,高免解释的声音越发小了。
只听苟芸阴阳怪气问,“你……不会真喜欢对方吧?”
“哪有啊……我连她长什么都不敢看呢……”
“那你做什么雷锋啊!”
高免辩解:“她妈妈来找我的时候,我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就……”
“所以你就配合她了?这妈也够狠的啊,虽然黄毛是不怎么滴,但看不上人家也不能坑自己女儿吧?坑就坑吧,还拉你做垫背,你确定你相亲对象她妈真的是我们保育院以前的老师?”
“千真万确,”高免笃定,“我和老三都确定。”
天哪!苟芸扶额,他们这位老师应该去改行做编剧啊。
自导自演的这场从良戏,非但没让女儿回头是岸,惹毛了黄毛又陪上了头驴!
高免问: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救救她吗?
“有啊!”苟芸咧嘴一笑,“雷锋同志,请你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