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鸣老……”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老人一句喝断“行了!”
他用着严肃的表情看着这残暴的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说完还用眼睛甩了他一个冷眼,男人顿时也像是被揪住了尾巴一样不在出声。
嗯?还有隐情?
左阵眼尖的看见了男人和老人之间四目对视传达的威胁韵味。
“贱女人,今天老子就这么放过你!要是还敢有下一次,老子绝对把你吊起来活生生的剥皮拆骨!”男人恶狠狠的看着地上的红衣女人说出了这么一段恐怖的发言,左阵听的这是眉头一皱,可边上的其他群众却没人觉得这话不妥。
向着地上趴着的女人一把甩下手中木棍,木棍狠狠地砸在女人背上,惹得她又是一声闷哼,男人见状又是一阵得意,再向她吐了一口唾沫之后才转身走进身后的小巷子里,直至身影慢慢消失。
“好了,好了,不看了不看了。”见男人已经远去。那名被称为鸣老的老人便也开始疏散人群,让这些围观看笑话的人别再站在街上围堵。
今天看别人家的笑话,说不定明天你就成了笑话。
在这驱散人群的同时,老者也蹲下身子开始看了一下地上女子的伤势。
掀开腰间的衣角,只见一阵血淋淋的伤势就一眼入目,老者他看了看同时口喃喃道“还好,还好,只是皮外伤。”
说完便欲将这红衣女子从地上给背起来,可无奈身疲力软,毫无筋力,一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他又不能将这女子扔在原地自己再去找救兵,一时间竟也犯难了起来。
左阵心知是时候自己出马了,这种有意思的事情,从来都不可能少得了他。
“老人家,需要帮忙吗?”鸣老一转头就看见一名穿着粗麻白袍的男子,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你是……”鸣老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青年,顿时犯愁了。一方面他既想赶紧把这红衣女子拖回去救治,另一方面又不大愿意相信陌生人,可他却除此之外又别无他法,路过的人全是不认识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恰逢左阵也非常敏锐的看出了老人的纠结,然后他说道“我就帮您把她背着,您说去哪就去哪。啊,甭担心,我就是名热心肠的路人罢了,如果非要夸奖我,就叫我雷锋好了。”
鸣老心说鬼才信你只是好心帮忙,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左阵这个着装与旁人完全不同的年轻人了。他一直都是站在边上想看热闹一般的看着秀儿挨打,既没有要拉架的意思,也没有像其他看热闹的人那样辱骂秀儿,只是现在没想到这人居然还会主动上来和他搭话。、
这让他不得不防备,怀疑左阵的真实意图。可他却有没有其他人选能帮他把人背回去,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了。
“那……好吧。”鸣老稍微一思索也就应了下来,他料想有自己跟着,这小子估计也做不出什么坏事来。
然后就指了指地上的红衣女人对左阵道“把她背起来。”
左阵走到红衣女人面前,轻轻一用力就将这女人给双手托了起来,像是公主抱一般,左阵对这样能够体现出自己男子气慨的姿势非常满意,可他却听见耳边鸣老的大叫“蠢货!她这是背部受伤,你这样托会让衣物陷入皮肉中的!”
左阵闻言又立马改了个姿势,从骑士报公主的姿势,变成乌龟托龟壳的姿势,然后还把自己背着红衣女人的姿势给鸣老看,问道“这样吗?”
“嗯,对,就是这样。”鸣老这才点了点头。
“背稳了,跟我来。”鸣老说着就不再理会左阵开始带头走在前方,同样走进了刚才那个男人走近的小巷子里,左阵也赶忙跟上。
行走在潮湿蜿蜒的小巷内,鼻腔中尽是糜烂的污臭和霉味,感受着背部传来的这股……
额……啥也没有,背上的这女人胸是异常的小,就是左阵此时背部紧贴她的胸部也没感觉出个啥东西出来,更不指望能说出什么触感了。
走在一条又一条的小巷里,左阵心想这临云城居然也有这种复杂的小巷道,真实和外表那种庄重大气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鸣老似是也看出了左阵的惊讶,说道“不要惊讶,即便是东庭皇城也难免会有这种如蚂蚁窝一样的羊肠小道的,就更不用提临云城这种中型城池了。”
“区别就在难找的程度,以及居住人群的种类。”鸣老淡淡道。
左阵背着红衣女人一直紧跟其后,生怕跟丢了似得,听着鸣老的解答,他也顺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为什么这种地方没有被拆除?毕竟这里很……”
“很臭是吧?”鸣老直言道,左阵点头。
“臭是难免的,这个地方临近临云城的排污管道处,住在这个地方的人都是贱民,毫无素质可言,出门就是随地大小便,从来不做任何遮掩,时间久了这种难闻的气味自然而然的也就堆叠起来了,只要住久了就习惯了。”
左阵对鸣老说的这番话他既没表示赞同,也没表示反对。
或许这种肮脏的阴暗处地方每个大型城池都有,但这些腐臭的气味说什么也不可能只是一些排泄物和污水就能早就的,其中就单是隐蕴的那丝血腥就不像是鸣老口中说的那么简单。里面很可能还有更多他不想让左阵知道的东西在内。
比如说……尸体……弃婴……等等体现人性黑暗面的东西。
可能是鸣老看这个年轻人虽穿着怪异,明显不是本地人的样子。于是他心想这小子可能是从某个远乡来临云城闯荡的,心中抱着对大城市的幻想和自己终有一日功成名就荣归故里的愿望,不想让他彻底对自己怀抱的幻想破碎,所以才会编出这种借口避重就轻的说给左阵听。
这么想赖,这老头子其实也还不算是坏人嘛,左阵轻笑。
“好了,到了。”随着鸣老带着左阵穿过一个又一个弯路,左阵才在他的一声呼唤中挺起一直弯着的腰杆,看向眼前的小房子。
一眼入目一个字就是——破……
就一个字破,陈旧的门板上沾染着岁月的气息,上面还爬满了青苔,像是一栋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的样子,左阵就但是站在门口就能预想到一旦进入屋内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霉味了。
“还看什么,赶紧进来啊。”鸣老催促道,左阵他现在怎么也说不出不想进去这种话了,无奈也只能蹙着眉头,咬紧了牙走进了这栋矮小而又陈旧的小屋内。
然后只待一脚踏入其中,一阵清凉便瞬间传达至全身,左阵顿觉浑身通体舒畅。
“这是……”他惊异般的歪头看向鸣老。
“哈哈,惊到了吧?”鸣老似乎对左阵这进入前后的反差表情非常满意,他狡黠道“很多人看到我住处的第一眼开始都是鄙夷,但每次当他们踏进其中的时候都会震惊。”
“震惊那种外表那样破败不堪的地方,里面居然是这种清凉舒适,并且还没有任何异味。”,鸣老对着左阵夸奖这自己家的舒适,一张老脸上此时正布满了骄傲,似乎对自己这栋小屋非常自豪。
“好了,不跟你扯这个了”老人止住了自夸,紧接着说道“把人搬到这个地方来,注意要让她趴着,别压着伤口。”鸣老指着一张床催促道,左阵全部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