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宽松的浴袍,手上拿着一条毛巾简单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随意有性感。
“睡不着,你最近总是回来的很晚,是不是公司有事情要忙?”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是有一些事情,过了这阵就好了。”他笑了笑,将毛巾扔到一边,然后走过来将她拥在怀里,“以后不准这么晚睡了,的身体不好。”他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身上是刚洗完澡很清新的味道。
“好。”她应了声,然后他的吻便落了下来。
叶宁敏感的察觉到了他下面有了反映,以为他会继续的时候,他突然收了手,然后摸着她的头发笑了笑,“乖,我累了,早点休息。”
她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然后听话的合上眼睛。没过一会身边传来他平缓的呼吸声,黑暗中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眼中有情绪不明的神色闪过,脑海中想起了她收到的那封邮件和刚才闻到的香水味。
这一夜她睡的很不好。
早晨醒的也很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起床了正在穿衣服,而昨晚仍在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
他回过头见她一直看着自己,对他笑了笑,“时间还早,你再睡会。”
叶宁拿起手机看了眼,才五点,是很早。
“你这么早就要出去啊。”她看着他静静开口。
“嗯,有些事要处理。”他简单说了一句,将西装穿上,然后走到床边,捧着她的脸轻轻亲了一下,“我走了。你要去公司的话让司机送你。”
她点了点头,目送着他出去,然后重新躺了下去,怎么也睡不着,起来将抽屉打开,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一踏照片,还附带了一个地址。
她看了眼照片,那上面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显示出他修长的身材,虽然只有个背影,她还是认得出来。
他胳膊上挽着个娇小的女人,身材很好,性感火辣。
叶宁眼神暗了几分,看着快递单子上面的电话号码,看了许久,最终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了,是个女人的声音,温婉动听,一开口便叫了她的名字,“叶小姐。”
叶宁的心再次沉了沉,她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快递上什么信息都没留下,只留下个电话,也有可能是随意写下的一个号码,并不能代表着什么。可是她看着那一串数字,心里隐隐的有感觉,这个电话号码就是寄照片给她的那个人的。
果真在她清楚的叫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叶宁知道她这个电话打对了。
长久的沉默之中,电话那边又传来一阵轻笑声,很明显的高傲和不屑在里面,“我是该叫你叶小姐还是许太太好呢?”
叶宁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开口,“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结婚了,那还是称呼我为许太太的好。”
那边又是一阵轻笑,只是这一次声音明显的有些尖锐在里面,“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又为什么寄给你那些照片呢?”
叶宁心里有一个冲动,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大声的质问她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和许莫又是什么关系。
可是所有的愤怒在话到嘴边的一刹那咽了回去,她的声嘶力竭只会让对面的女人越发得意罢了。
“抱歉,这些我并不想知道。”依旧是平淡没有温度的语气。
“哦?是么。不想知道许太太怎么会打这个电话来呢?”电话那头依旧笑着,那里面的不屑与轻蔑越发明显起来。
叶宁知道自己不该打这个电话,打了又怎么样呢,不管对方嘴里说出什么样的话,都不是她愿意听到的。她握着手机的手慢慢紧了紧,又松了下来,“我打电话来只是提醒这位小姐,不管你是谁,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呵呵。你要是真不在意就不会特意打这个电话给我了。”她声音带着笑,然后又接着补充了一句,“许太太是不是忘记了现在是几点?”
清晨六点,这个季节天还没亮透。
确实不是个打电话的好时间。
叶宁转头看了看窗外,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她确实是着急了。
“早晨六点,很多人都已经起床了。如果您还没睡醒的话,我已经说完了想说的话,您可以继续睡。”
对方似乎是被她漫不经心的语气激怒了,声音提高了许多,“叶宁,我告诉你。他是我的,你就算跟他结了婚又怎么样,他现在还不是每天都陪在我的身边。我告诉你他现在每一天都陪着我,早晨,中午,晚上。”
“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晚上还是会回到我身边,不是么?”最后三个字她故意带了挑衅的意味。
这几天虽然许莫每天都回来的特别晚,但是他确实是回来了。
“如果你一直喜欢这么自欺欺人的话,我也没意见。”她提高了声音说了这一句,半晌都没有再开口,然后突然又笑了起来,“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一定没吃早餐吧。昨天我说了想喝和记豆浆,他说给我带来。”
叶宁还想回一句,那边却猛地掐断了电话,握着话筒的手久久没有松下,因为她刚才在电话挂断前明显的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他唤她,南珍。
那语气她再熟悉不过,他平时就是那样叫她的。
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她心里最疼的地方,她不能呼吸。耳边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不断回想着那两个字。
许莫回来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比昨天晚了将近一个小时。匆匆洗了澡便上床睡下了,叶宁侧着身,睁着眼睛,等他睡熟了,起床拿起今天他穿过的衣服,上面的香水味很清晰,在领口处甚至有一个红色的唇印。
这一刻,她觉得心里有一个疯狂的小人在叫嚣着,她恨不得冲到床上,拉着他质问,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他这么晚才回来。可是她却什么都没做,冷静的异常,扔下手里的衣服,重新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