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飞舞,怪叫唳啸,残照下的战备广场,一地杂乱无章的落红零翠,残肢枯叶。一群人大呼小叫斗得不亦乐乎。
木系元素五星战将,斯通一身花花绿绿的盔甲,叠加了一个同样花花绿绿的元力罩,无数葱翠的绿叶开遍全身,使他从头到脚绿油油一片,间或点缀着几片鲜红,摇曳起伏,随风妖娆。元力透体,形成如雨的花瓣缤纷撩撩,在身体四周环绕不绝。花瓣艳红透亮,瓣瓣锋利如风,割得气流嘶嘶狂喘。
元素战者元力透体定律:星级一厘米,月级一分米,日级一米,圣级十米,至尊百米。与元素术士不同的元素战者的元力无法实质化。即使元素战者贴近目标,施加元力伤害,效果也远不如元素术元力伤害。更不要说元力罡。
斯通周围一米范围内的,曼舞纷纷的元力花瓣,其实是元力幻化。而不是像元素术中的某些花枝招展的东东,那可是元力与实体混合体,既有元力伤害又有物理杀害。
元素战者想造成物理伤害就只能贴身,用武器捅,用拳头打,用脚踢,用牙咬,用屁熏。并且这个世界对某系元力免疫的生物有的是,但对物理伤害免疫只是程度,没有绝对。
所以斯通一把大砍刀被元力浸染得绿油油的,挥舞的水泄不通,构建的元力罡形成无数青绿的蔓枝,交叉纵横,并随时抽甩出粗壮的藤条将四周数十米搞得像个巨型花篮,内藏无数湍急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有机绞肉机。
蔓藤不仅抽风而且抽地,空中哔哔叭叭撕裂。光滑如镜,坚硬如铁的铭岗岩铺就得严丝合缝的广场地面也被虐得沟壑纵横,乱石崩溅。这就是斯通最得意的元力诀《编花篮》。从远处看斯通彻头彻尾彻里彻外绿油油,青茫茫。让人怀疑这货是不是对绿油油情有独钟,有种偏执狂的嗜爱,歇斯底里的挚热。
人家海顿也是木系的,但人家就干干净净跟绿油油不发生半点不道德的关系。
斯通这么拼命是有道理的,对面的是同级金系元力战者。
五基础元素: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虽然不绝对,甚至反戈一击的例子数不胜数。但同等战力情况下,这是个符合元素客观规律,无论是元素唯物主义还是元素唯心主义,都颠扑不破闪闪发光的真理。
try{mad1('gad2');}catch(ex){}现在斯通就深陷在这个真理所完美演绎的真情体验中。处处被动,处处吃瘪,处处挨打。
而风靡奥罗贵妇时尚圈的斐迪则惬意轻松多了。一对双手刃寒光凛凛,时开时合,上下翻飞,锐金之气纵横捭阖,化作穿花蝴蝶,蹁跹从横。在斯通的贩卖花草,拙劣模仿自然的元力花篮左右上下招蜂惹蝶。
一会儿剪,一会儿切,一会儿砍,一会而绞……。粗藤细葛纷纷被修得千奇百怪变幻无穷,残枝断藤沸沸扬扬。随即化作四散的元力飘逸澹荡,与天地融为一气,与斯通断绝交往。
花篮在白光滔滔中萎缩变形。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萎靡不振。耗到最后只能形销神陨,被斐迪给贵妇们量体裁衣的剪刀修成一个袖珍玲珑的布娃娃。
所以他上蹿下跳,东奔西突,怒吼连连。元力诀加速疯狂运转,咧着嘴瞪着眼,原本精致的俏脸扭成鸡冠花。妄想以加大元力输出扳回颓局。一身妖艳的靓甲更加鲜艳,蔓藤翠叶更加蓊郁,藤条更粗更强更壮猛,延伸摇曳得更加风骚,飒飒风声卷起连绵的漩涡,搞得方圆百米疑似植物大战僵尸暴动了。
哈顿心念电转,一对一耗,注定不讨好,旁边的幽风骑还在那虎视眈眈,刚才的擒龙操练说明他们合力搞一个五星战将还是能拖住的。
这边想破局的话,就必须全力各个击破。全力攻击一点,打开缺口,再一一瓦解,将这个怪胎留在最后,通力击杀。
说到做到,想到就行动。哈顿瞄准的就是正意气风发潇洒惬意,沉浸在给那些妖艳贵妇炮制华裳骚服妙境的斐迪。
银发飘动,黄昏浮动,气流湍动,哈顿身形闪动。一瞬间换影移行了数个方位。嘴里叽里咕噜佶屈聱牙又混沌飘渺浑朴古奥,手势曼妙优雅,一把元素剑杖挥舞得如同大型交响乐团的指挥棒。
算盘人人会打,各有巧妙不同。哈顿的金算盘打的啪啪作响金光四射,尼采的算盘打的噗呲噗呲沉闷无声,暗淡无光。
他直接拔地而起,一跃十几米高,搞得一众残兵败将的看客们又抽一口浊气,直惊叹直骂娘。
try{mad1('gad2');}catch(ex){}尼采脚下抽风,手腕更是转动如陀螺,粗黑的铁链绷成一条直线,急速甩动。长得磕碜的大铁球划出电光火石,蹭得空气嘎嘣嘎嘣呻吟,以哈顿移速数十倍的速度,宛若流星奔落,直吻哈顿面门,如影随形,若风追蝶。
哈顿亡魂大冒,充分领略过尼采温柔的他,赶紧撤下蓄势待发的攻击性元素术,瞬发《水神守护》,并随时射出另一个攻击元素术,一旦锁定就是迎头痛击,你力大难道就不怕元素术么……冷冰冰硬棒棒的战时实践告诉我们,元素术士努力的重要性。废寝忘食夜以继日殚精竭虑地把保命的玩意练成瞬发,就能捡命啊。
话说尼采在十几米的空中势如雷霆地振出其貌不扬的大铁球。手腕粗的钢索铁链拉成在寒风中嗡嗡作响的直线,人却借势,也势如闪电,沿着钢索溯流而上,以更快的速度向铁球方向窜去。铁球下方就是准备就绪,连连闪动残影朦胧的哈顿。
在哈顿严阵以待并有些期待的目光中,尼采飘到铁链一半时,突然右手一切,手腕急摆,原本绷直如弦,黑黝黝的铁链尾部忽然急转,像乌龙摆尾直刺另一边正奋发图强的斯通。而另一头长相残酷的铁球也随之划了个冷漠的弧度,心急火燎地尾随自己的尾部轰向斯通。
斯通正苦心经营着令人眼花缭乱,绿光炽盛,繁茂得一塌糊涂的《编花篮》,脸皮涨得青紫,一副肠梗老患者的慷慨状。精力全集中在斐迪那儿。
恍若一群徜徉戏水的绿头翁,正在蓝天碧水间优雅恬淡地交头接耳。倏然间蹿进一条乌黑靓丽面目可憎的乌稍蛇,搅了雅兴不谈,还凶神恶煞地冲撞气氛,荼毒生灵,卷起一阵恶风,掀起一场腥雨。更可恶的是,随后又从天而降一只同样乌黑靓丽满目可憎圆鼓鼓的鳄鱼,血盆大口摇头摆尾。一片狼藉。
真是无妄之灾,祸从天降,天上不仅落馅饼,还落秤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