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选择答题的考生留在考场,其余考生把考卷交上来就可以出去了。”主考官说道。
只见大半考生齐刷刷地站起来,把考卷放在讲台上便走了,他们不抱希望,前九道题,绝对不可能做对六道。
从走出考场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做好了来年再战的准备。
考场再度少大半人,只剩下一百人不到。
鸣炎猜想主考官接下来会说出一句让在座考生大吃一惊的话:恭喜你们成功通过了考试。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只见主考官从讲台上拿起一个纸袋,取出里面的一沓考卷,面无表情地说:“这是你们自己所做的选择,这最后一道考题,答对即可通过考试,答错终生不得参加中忍考试。”
随后让监考将考卷分发下去。
鸣炎一脸懵逼,卧槽,套路居然变了,竟然真有最后一道题,完了完了,要死,前九道题那么难,一道不会做,这最后一道题自然不是他能答对的。
在监考分发考卷的时候,鸣炎怀里像是揣了只兔子,忐忑不安,貌似自作聪明过了头,套路怎么可能一成不变,稍微一变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当个万年下忍没什么,下忍也不妨碍他提升实力,但把水门和玖辛奈两个立志当火影的同伴拖下水,那他以后睡觉都不安稳,良心更是会遭受谴责。
主考官看见鸣炎紧张到发慌,不由得一笑,还以为你不会紧张,原来只是时候未到,到了这个决定命运的时刻,没人能淡定下去。
考生大都如此,紧张到手心冒汗,一个个看见考卷就像是看见恶魔一样,都在祈祷最后一道题不要太难,这可关乎他们的未来啊,万年下忍他们可当不起。
考卷特有的气味窜进鸣炎的鼻腔,鸣炎难受得要死,看着桌子上静静躺着的惨白考卷,一时不敢看题目要求。
“五分钟后收卷审批。”主考官提醒道。
五分钟,我勒个去……
鸣炎感觉一行行地扫过,扫到最后一个问号,顿时感觉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啊,好难,要死了,这是我能解答的题吗?
牢骚发完,再瞅上一眼,咦……求手里剑在此条件下的加速度?
好像不难诶,鸣炎尝试做了一下,把已知条件一条条列出来,再把关于加速度的公式在脑海里过一遍,真不难诶。
通过这些已知条件,套三四个公式就能把结果算出来。
三分钟后,鸣炎看着考卷,满意地笑了笑,中忍考试,不过如此。
最后一道题和前面九道题比起来,简单几万倍,如果把前九道题比作世界难题,这最后一道题就是小学算术题,难度相差十万八千里。
在座考生看到试题后,先是一愣,后一惊喜,内心感慨,这么简单?
然后埋头就写,这压根没什么难度,不说学霸了,只要是临阵磨过枪的,基本都会做,除非是那种从来不看书学习,即便中忍考试在即,也懒得去看书的超级学渣。
不过在座考生里没有这种人,能把未来赌在一道题上的人,定然对自己有一定信心,不是脑子一热就稀里糊涂上讲台签名的二货。
这道题鸣炎都会做,自不必担心水门和玖辛奈。
五分钟后,监考挨个收考卷。
考生离场,中午一点集合通知第一轮考试结果,通过考试的考生随后进行第二轮考试。
事先选择不答最后一题的考生在得知最后一题非常简单后,肠子都悔青了,甚至有个别想不开的考生产生轻生的念头。
一般这种人都不是初次参加中忍考试,而是起码经历过一次考试的老油条,正因如此,才会冒出轻生念头,要是心理再强大一些,对自己有信心一些,将考试进行到底,就不会被刷掉了。
某些考生痛哭流涕,痛恨自己因惧怕终生不得参加中忍考试的后果而退缩,然而坚持到底就能通过考试,一念之间,却让他们与成功失之交臂。
这一等,就是半年啊,鬼知道下次考试又会搞出什么新花样。
“鸣炎,你就那么肯定最后一道题不难?”水门略感惊喜地问,若不是鸣炎自信满满地去讲台签名,并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还真不敢擅自决定。
“你想,前九道题很难,明显超出我们所学的范围,自然不是单纯地考察知识点。”鸣炎笑道。
“不考察知识点考察什么?”水门疑惑,这可是笔试。
“题很难,我们不会做很正常,考试中却有几个人埋头写个不停,那几位‘考生’肯定是主考官安排进去的人,他们就是大家的抄袭对象,考生各凭本事抄到答案,考察的是情报搜集能力,前提是不被监考发现。”
“还有,选答最后一题,答对直接及格,考生觉得此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心态爆炸,状态极不稳定,很难做出选择,这考察的是考生的心理承受能力。”
“总而言之,最后一道题的存在,主要是为了考察考生是否有一颗对任务坚持到底的心,在承受心理压力的同时不轻言放弃,一直坚持到最后的考生,便能通过考试。”
水门听后连连点头,忽然觉得鸣炎懂得好多,玖辛奈也一脸惊奇地盯着鸣炎。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玖辛奈很奇怪。
“瞎猜的。”鸣炎笑着说。
“瞎猜?呵呵……那你猜猜下一轮考什么。”玖辛奈白了他一眼,每次跟他好好说话,他就随便搪塞,坏死了。
鸣炎故弄玄虚,望望天,望望地,再望望玖辛奈,然后打了个响指,摇头晃脑地说:“根据天时地利人和,我猜下一轮考试会以小组为单位收集物品,并在规定时间里携带物品抵达某个地点,期间肯定会与其他小组争夺物品。”
“说的跟真的一样。”
瞧鸣炎认真的样儿,玖辛奈撇撇嘴,认为他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不信我们打个赌?”
“好啊,赌就赌,谁怕谁啊。”玖辛奈扬起雪白的下巴,不信邪地盯着鸣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