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太多。”
鸣炎随手一挡,一记扫堂腿,绳树就摔在地上。
绳树爬起来继续打,连用几个基础忍术,可都没用到点上,鸣炎只是单纯地用近战技巧,就把绳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还打么?”鸣炎看着躺在地上无力爬起的绳树,淡淡说道。
“哎呦,好疼。”绳树揉着屁股,这可怜的屁股都不知道与地面摩擦多少次了,“不打了不打了,你厉害,但我肯定能超越你。”
“你把心思用在修行上,付出比我还要多的时间,自然能超越我,不过就凭你现在的实力,想要超越我,还差得很远。”
“哼,我姐姐可是精英上忍,不需要你来教育我。”绳树爬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不悦地说道。
他没少听长辈和姐姐唠叨,现在连一个外人都开始教育他了,有什么资格?
鸣炎本来不想与一个小鬼计较,不过听见这话,还是忍不住叨叨几句:“现在你可以在你姐姐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生活,以后呢,战争发生,当你姐姐都没办法保护你的时候,凭你这点实力,能活下去吗?”
或许这个问题对一个七八岁的小鬼来说很难回答,但现实就是如此。
当忍界大战爆发时,精英上忍的职责很重,常常要牵制敌方主力,根本无暇顾及他人,到那时候,每个人所依靠的只有自己,不要奢望别人会不顾生命来帮你,别人不是活菩萨,每个人都有需要守护的东西。
绳树怔住了,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想过,他一直被姐姐照顾,吃喝不愁,平时无忧无虑,什么心都不操,每天要做的,就是被强迫修行和疯了似的玩耍。
“又或者,当你姐姐面临危险时,凭现在的你,能为你的姐姐做些什么?是让你的姐姐更担心,还是让你姐姐有种依靠呢?”
“在你心中,你姐姐无所不能,是非常厉害的忍者,近乎无敌的存在,可你有没有想过,当更强的敌人出现时,你姐姐会产生怎样的无力感?”
“木叶向往和平,但其他势力不这样想,战争很有可能爆发,现在很有可能就是战争发生的前夕,每个人都应该努力提升自己,不为别人,就为自己,而不是浪费时间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在死神面前,别说是精英上忍,哪怕是火影,都不能能逃脱死亡,我们无法抗拒自然死亡,却可以把生死捏在自己手里,不让别人来夺取,而把生死捏在自己手里的前提,就是要拥有比别人更强的力量。”
接下来几句话,更是让绳树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也从来没人告诉过他这些,他一直以为木叶的和平的港湾,不会有战争发生。
可就在不久前,他亲眼看见同伴的尸体,在那时候,他都不愿承认,还欺骗自己说这只是一场意外,木叶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恐怖事件的,但最近几天,他又亲耳听到很多同龄人死亡的消息,那时候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可过后,依然欺骗自己,不愿承认现实。
不过现在,他相信了,眼前这个好像要比他大一点的男孩,已经具备了很强的心理素质,能够接受现实,并能无畏地面对未来,那他也不能退缩。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勇敢面对,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绳树低头沉默良久,忽然抬起头坚毅地说道:“我明白了,鸣炎大哥。”
鸣炎大哥?
态度转变忒快了吧,难道这就是嘴遁的力量?还有,他有那么老吗?
虽然看起来是要比这小鬼成熟稳重一点……算了算了,被称呼为大哥,也不吃亏,说不定还能借此和纲手拉近关系。
万一以后重伤不得动弹,也能凭绳树这一声“大哥”请来木叶第一的医疗忍者。
“咳,明白就好,希望下次看见你时,你能带给我惊喜。”鸣炎索性摆出一副老成的模样。
“等着吧,下次,我一定能打赢你。”绳树扬起拳头挥了挥,瞬间提起干劲,“不和你在这浪费时间了,我得抓紧时间修行去。”
“嗯,去吧。”鸣炎微笑看着绳树离去,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视线。
一阵凉风刮来,鸣炎一哆嗦,紧了紧衣领,然后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油然而生,“咦,我来火影岩是为了干嘛?”
紧接火影岩上就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绳树,回来,我的刀呢?!”
尼玛他来火影岩是为了拿回红丸,开导绳树只是兴致使然,可结果呢?
绳树动力十足,可他却如花儿一样,在连绵阴雨下焉了下去……
再怎么大喊大叫也于事无补,绳树已经离开了火影岩,自然听不见。
鸣炎不知道绳树住哪,也不知道绳树平时在哪修行,只能十分郁闷地坐在地上玩泥巴。
身在高处,冷风不止,鸣炎决定回去后再另想办法,他不认为绳树会把红丸给他送来,很有可能绳树已经把这事忘没影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鸣炎哭丧着脸,往训练场走去,折腾半天,浪费不少唾沫,结果还没拿回红丸,脑袋简直是秀逗了。
不知道现在红丸还好吗?会不会被贼人偷了去?
鸣炎很担心红丸的去处,用力敲了敲脑袋,恨自己记性差,连来做什么都能忘记,好蠢。
一路上抱怨自己记性差,心情糟糕透了,红丸不在身旁,走路都有气无力。
“鸣炎,你怎么了?”水门看鸣炎一脸不开心,关心地问道。
鸣炎面露苦色,都能挤出苦水来,说没什么太假,只好说:“钱丢了。”
“哎,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不就是钱丢了吗?我借你。”水门很大方地取出钱包。
水门低头从钱包里取出三百两钱票,准备给鸣炎,抬头的瞬间,却发现鸣炎依旧闷闷不乐,顿时起疑:“到底怎么了?”
“红丸丢了。”鸣炎蓝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