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好一对渣攻贱受(四)
叶景黎膝盖毫不犹豫地对着邢野白顶了过去。-79小说网-
要不是邢野白真的反应灵敏身手矫捷,估计至少得碎一个。
吓出一身冷汗,邢野白看着双手被绑在‘床’上,却气势分毫不减的少年,差点气笑了:“你这么嚣张,真不怕我给你扔海里去?”
探到了某个人的底,叶景黎索‘性’不再掩饰,勾‘唇’冷笑:“说了别碰我,记不住的话,我给你加深点印象。”
那嚣张的微微勾起的红‘唇’,冰冷的充满威胁的语调,邢野白垂眸看着‘床’上活.‘色’生香的少年,只觉心脏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不受控制地狂跳。
荷尔‘蒙’爆表的身体猛地扑了上去,死死压制住了叶景黎的动作,邢野白绷紧了身体以防嚣张的少年又出什么狠招儿,眼中满是几乎要烧灼而出的火光。
“小东西,太嚣张没有好处,嗯?”
一个温度高到几乎烫人的‘吻’落在颈侧,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邢野白视线落在叶景黎因为下意识抬头而‘露’出的后颈上,内心忽然涌起一种强烈到极致的、留下属于自己印记的冲动,他凑了过去,张口咬住了靠近后颈的那块地方,
烫人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刺痛感瞬间来袭,这种部位的痛感太过鲜明,出现的又太过猝不及防,叶景黎控制不住倒‘抽’一口气。
被压制的暴躁和猝不及防的疼痛带来的怒火,让叶景黎控制不住想要将身上的男人狠狠掀下去。
但剧烈的呼吸之间,鼻尖浅浅萦绕的熟悉味道,又让他身体快于意识的,停下了反抗。
这么一犹豫,他就错过了最佳的攻击机会,邢野白松了口,意犹未尽的在那块‘抽’痛的皮肤上‘舔’了一口,压迫感随着男人迅速起身的动作远离,那抹熟悉的味道也随之消失。
“你是狗么?!”
叶景黎狠狠皱着眉,双眼被束缚,他的其他感觉更加敏锐,疼痛感有些难以忍受,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那块‘抽’痛的皮肤蜿蜒而出,顺着脖颈绷紧的弧度缓缓下滑。
“……”
邢野白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盯着那块被鲜血染成鲜红的牙印,眼神中带上了一抹古怪的复杂。
刚才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留下印记的冲动,他不假思索就咬了下去,但理智尚存力道并不狠,没想到……
爆表的荷尔‘蒙’和逆天的气场也挽回不了下口太狠的事实,刑天夜眉心皱的更加紧了几分,心中那忽然而起的心疼根本忽略不过去,他一边匆匆给叶景黎止血,一边又懊恼自己下口没有轻重。
血很快止住,邢野白却站在那里很久没有离开。
叶景黎只感觉邢野白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那炙热的视线让他被止住血的伤口更加火辣,在他实在忍不住想要暴起伤人的时候,那火热的目光终于移开了,男人的脚步声一点一点远离。
室内恢复寂静的时候,叶景黎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
他低着头,目光似乎能穿过眼罩,准确地落在某个差点和大脑脱节、兴高采烈撒着欢的地方。
顿了很久,叶景黎才长舒一口气,一边放松绷紧的肌‘肉’,一边暗暗骂了一句。
‘操’……
被咬一口居然差点……了?!
好在邢野白刚才也心神巨震没注意,不然这事儿要是被他知道……
叶景黎面‘色’变幻,一边庆幸自己拥有逆天的自制力,一边忍不住暗‘操’自己诡异的身体反应。
闭上眼,叶景黎绷着脸忽略叫嚣着想要反抗的某个部位,努力转移注意力。
刚才的画面瞬间袭入脑海。
听觉,嗅觉,触觉……
大脑瞬间将所有的其他观感,一一对应融合,在脑海中编织成足够鲜明的画面。
被压制的紧迫感,‘抽’搐的疼痛,隐约的熟悉味道……
叶景黎骤然睁开眼!
他的嗅觉不会有错。
那……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两个世界,两个人,那么巧合的带着同一种味道?
叶景黎死死皱紧了眉,眼底是几乎要倾覆一切的火光。
一串急匆匆的脚步打断了叶景黎的思索,他朝着‘门’所在的方向偏了偏头。
西尔斯匆匆走进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被束缚的少年偏头看过来的画面。
心中哇哦了一声,西尔斯目光快速地上下扫了一遍,在看到那个已经止了血的牙印时,心中啧了一声。
没想到禁‘欲’老大一开窍,就是如此重.口!
打量的目光悄悄落在叶景黎的脸上,即便隔着眼罩,西尔斯也能判断出少年的五官有多‘精’致,加上这样干净澄澈的气质,西尔斯心中暗自嘀咕,老大是抢了个未成年吗?
但无论内心活动多么丰富,西尔斯手上动作依旧一丝不‘乱’。
干脆利落地将伤口处理好,虽然看上去流了血会比较严重,但实际上伤口并不深,不过老大带着焦灼怒火的声音犹在耳边回‘荡’,西尔斯也顾不上被大材小用了,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地用上了最昂贵有效的‘药’膏。
老大咆哮成那样,连几分钟都等不了,恨不得自己变身超人学会瞬移,这万一要是留了一丁点的疤痕,到时候老大会不会吃了自己?
想到老大闻名已久的暴戾手段,西尔斯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手上的动作愈发小心翼翼。
冰凉的感觉将那股火辣辣的痛盖了下去,叶景黎略低着头,任凭看不到模样的医生处理伤口。
被锁链限制了自由的胳膊耷拉在‘床’沿,指尖在‘床’单上有节奏的轻点。
虽然理智上觉得这种事不可能,但是翻涌的情感却让他忍不住设想,万一……
邢野白将自己关在监控室内,死死地盯着显示器上清晰的画面。
炙热的目光在那只莹白如‘玉’的手上死死纠缠,眼底的火光几乎要翻涌成岩浆,将西尔斯不可避免会碰到叶景黎皮肤上的手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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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你……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谢渊垂下眼睑,语气略有些迟疑的开了口。
一夜辗转反侧,如果不是通话记录真真切切的存在,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怀疑,所谓的复合只是自己在做梦。
即使确定了周天也说的复合是真的,他依旧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只过了几个月,那个说自己再也忍无可忍的那人,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吗?
为了自己而彻底收心?
心中满满都是忐忑,但那些歇斯底里的绝望仿佛成了遥远的记忆,痛苦渐渐结了疤,又不可避免的带上了期冀,谢渊屏住了呼吸,等待周天也的回应。
周天也沉着脸,目光有一瞬的放空。
他在感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开放自由的人,从一而终坚贞不渝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和谢渊的感情从钱开始,但后来又不止于钱,对他而言,谢渊就像是在家里摆着的一盘光鲜亮丽的正餐。
但正餐吃久了会腻,他并不觉得偶尔吃个野食就是背叛。
但谢渊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一而再再而三,他受不了无休止的跟踪捉‘奸’和威胁式的自残,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盘慢慢变质腐烂的正餐。
但现在,因为某人的威胁,他必须回头将这盘变质的正餐重新吃下去。
“我这两天出差,回去我去接你?”
心中满是不耐,但身体上的疼痛让周天也强自耐下‘性’子,嗓音温柔充满关怀:“你不在,家里没人收拾,我先叫阿姨过去收拾下……”
“我去吧!”谢渊打断了周天也的话,脸‘色’有些发红:“家里……家里一直是我在收拾,阿姨‘弄’好你也会不习惯。”
勉强耐着‘性’子结束了通话,心中满是被强迫的怒火和难言的耻辱,周天也沉着脸将手机扔到一边。
“天也,你好些了吗?”‘混’血少年小心翼翼的端着水走了进来,并不十分熟练的中文带上少年清脆的嗓音,让周天也毫不犹豫的想到了他的呻.‘吟’是如何婉转。
心中的郁气和怒火瞬间化为了其他的冲动,周天也并不打算克制,他‘阴’郁的眼神落在少年的脸上,沉着嗓音道:“过来。”
谢渊放下电话,心神还沉浸在周天也难得的温柔之中,双眸中满是掩不住的欣喜和感动,他低下头,视线不经意间划过紧锁的‘抽’屉。
江……江舟……
像是碰到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谢渊瞳孔猛地一缩,僵了许久,才颤抖着手指打开了‘抽’屉。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谢渊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又来到了咖啡馆。
坐在车里犹豫了很久,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谢渊终于还是忍不住推开了车‘门’。
我只是想喝杯咖啡。
谢渊一边往咖啡馆走去,一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江舟确实是他的目标没错,但周天也才是他心底真正的爱啊!和愿意回头的周天也比起来,让他一见钟情的江舟算什么呢?
谢渊坐在咖啡馆靠近走廊的卡座里,心中这么想着,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向那些‘侍’者扫去。
毕竟是有名的咖啡馆,招聘时对颜值身材和气质都有一定的要求,目光所及的‘侍’者们都是相貌不错身材也很好的年轻人,此时穿着剪裁得当的统一服装,看上去颇为赏心悦目。
但谢渊却眉心渐渐紧锁。
他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干净面孔。
生病了?有事?
和‘侍’者打听之后确认江舟今天真的没有来,谢渊拧紧了眉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他本不该知道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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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活.‘色’生香的脑补画面被打断,邢野白颇有些不爽地看了眼桌上震动的手机,拧着眉拿着手机去了对面的房间。
叶景黎看不见邢野白,但可以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你的电话。”邢野白目光落在那个涂了一层透明‘药’膏,短时间内已经好转许多的伤口上,声音有些发紧,他轻轻咳了一声才开了口:“一串陌生的号码。”
接通了电话,握着手机贴合在叶景黎的耳际,邢野白可以感觉到指尖轻轻碰触到叶景黎脸颊和颈侧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烫。
那微微的热度顺着指尖一点点往上,像是要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直直往上燃烧,灼到压抑的心脏。
“喂?”叶景黎几乎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邢野白身上,指尖的轻微碰触让他控制不住的想到刚才那熟悉的味道,心不在焉的开了口。
“江舟?”看到电话被接通,谢渊‘激’动又焦急的开了口:“江舟你在家吗?”
“……你是?”
“我是谢渊啊!昨天在咖啡馆和你表白的那个……”
“抱歉,你说你是谁?”邢野白原本只是在悄悄的偷听,听到“表白”两个字,瞬间有点不淡定了,干脆将手机拿到自己耳边,拧着眉开了口。
“我……你是谁?”
谢渊敏锐的发觉出一丝不对劲,声音瞬间下意识的带上了敌意。
邢野白垂眸,发现叶景黎正仰头对着自己,眼罩下的薄‘唇’轻抿,却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邢野白眸光深了几度,仗着叶景黎看不见,目光流连万分的在那流畅细腻的颈部线条上一寸寸滑过,嗓音带上了十足的占有‘欲’,丝毫不心虚地道:“我是江舟的男朋友。”
即便是隔着眼罩,邢野白也能感觉到叶景黎猛地挑了眉。
不想再和隐情敌纠缠,他毫不犹豫的掐断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在‘床’上。
叶景黎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扯了扯嘴角:“男朋友?”
邢野白缓缓勾起了‘唇’角,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扯下叶景黎脸上遮挡视线的眼罩。
重见天日的双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视野恢复清明时,正对上那双眸光沉沉的眼,叶景黎勉强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就好像刚发现这个绑了自己的‘混’蛋是邢野白一样。
“我,男朋友。”邢野白指了指自己,又将手指的方向回转,指尖落在叶景黎的心口:“你昨晚的告白,我接受了。”
叶景黎视线顺着他的手指落在自己心口,抿了抿‘唇’,道:“我假设你知道那只是个幌子?”
“假设不成立。”邢野白微微勾起了‘唇’,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光,“不过,身为一个体贴的男朋友,我会让你感受一把被追求的快乐。”
叶景黎眯了眯眼,忽地勾起了‘唇’:“……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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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黎发现除了厚脸皮,邢野白还有一种收放自如的本事。
说好假装自己是追求者,就真的百般手段样样尝试,之前那个禽兽一般上嘴就咬的男人好像只是自己的幻觉,绅士、守礼这样的词汇才是对邢野白最好的形容。
目光划过专心烧烤的邢野白,落在不远处的沙滩上。
毫无污染的澄澈大海是一种让人心动的蓝,纯白‘色’的沙滩美妙非常,让人只是看着,就情不自禁的静下了心情。
“你真的不知道苏瑜是什么吗?”叶景黎在躺椅上躺了下来,抬高了嗓音,又一次问道。
邢野白头也不抬:“什么鱼?”
“啧!”
叶景黎略有些不甘的抿了抿‘唇’。
抬手叫出超级X,‘毛’茸茸的小‘鸡’崽啪嗒落在叶景黎的肚皮上。
伸手戳了戳它软软的肚子,叶景黎一手支在脑袋下面,低头对上超级X的黑豆眼:“你确定查不出来?”
“厉景琛的数据消失了,先生……”
明明是一只小‘鸡’崽的模样,却偏偏流‘露’出了无比的沮丧,叶景黎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幽深的视线却落在邢野白身上。
越是接触,越是能发现数量多到难以用巧合来形容的相似之处。
但邢野白明显毫无记忆,连超级X都查不出来……
叶景黎重新躺回去,眼神放空地盯着无瑕的天空。
“吃东西!”邢野白将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碟子放在桌上,笑着看叶景黎原本毫无‘波’动的眼神一点一点苏醒。
坐起身,叶景黎扫了眼碟子,味道勾人卖相满分,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心中的惊讶还是没有少半分。
这是一座不知名的小岛,邢野白像是一只领地意识爆表的狮子,岛上只住了他自己,不管是别墅的卫生还是沙滩的维护,都只有专人在规定的时间乘船过来做。
那些人都住在不远处的群岛上,包括那天帮自己上‘药’的医生。
邢野白知无不言,岛的构造,各处的作用和重要‘性’,甚至他当初诈死的计划。
除了离开的方法。
叶景黎缓缓勾起了‘唇’,视线像是不经意,飞快掠过不远处那片茂盛的红树林。
黑暗中的海岛,窗户没有关严实的缘故,人在房间里可以听到海‘浪’和‘潮’汐的声音。
叶景黎和往常一样,捧着书坐在飘窗前,身上棉质的睡衣更加凸显了他的气质,在灯光下看上去温和之极。
邢野白将一杯牛‘奶’轻轻放在他的手边,目光落在叶景黎翘着一捋呆‘毛’的头顶,眉心一点点舒展开来。
有些人是一见钟情再见生厌,有些人却是坠入其中再不愿醒来。
分明认识时间不过短短几天,但他看着灯光下的少年,心中却总有一种恍惚的错觉,让他觉得彼此早就相伴了几十年。
那种难以言说的独占‘欲’,随着相处时间越多,而越发强烈,以至于他有时真的想……
将那一丝冒头的危险想法按了下去,邢野白终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顶。
柔软的发丝轻轻划过掌心。
叶景黎抬起头,对上他专注而克制的双眼。
“晚安。”
邢野白俯下身,在少年眼角落下一‘吻’。
叶景黎看向被轻轻阖上的‘门’。
顿了顿,他视线下移,落在手边的牛‘奶’上。
很久,直到牛‘奶’的热气渐渐消散,叶景黎才抬手拿起杯子,将温热的牛‘奶’饮尽。
有风吹来,路过的云渐渐遮住月亮,笼罩在海岛上的皎洁月光暗淡了几分。
微风从窗户的缝隙卷了进来,轻轻将摊开在飘窗上的书翻了一页。
室内空无一人。
邢野白猛地睁开眼。
心口涌上一股不安的悸动,他皱紧了眉从‘床’上坐起身,犹豫了两秒还是拎着衣服下了‘床’,连灯也没开,就着隐约的月光,往不远处叶景黎的房间走去。
影影绰绰的月光下,叶景黎几乎不用分辨方向,便极速往早已确定的目的地而去——这几天除了享受邢野白的“追求”,他将这座岛的地形查了个了如指掌。
这座海岛虽然安全,但除了坐船离开肯定有其他‘交’通工具。
意外随时会发生,能站到这样的高度,邢野白不会完全不留后路,而最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就是那片茂密的红树林。
身后的别墅越来越远,叶景黎回头看了一眼,除了自己房间还透着灯光,其他地方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生物钟极其准确的陷入了安眠。
叶景黎勾了勾‘唇’,掏出手机对着黑暗中的别墅自拍了一张。
回见啊男朋友!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时,叶景黎几乎是愣了几秒,才从直升机的‘操’作台上僵硬的抬起头,看向别墅所在的方向。
那是一片冲天的火光。
瞳孔收缩了一瞬,笑意就这么僵在‘唇’角,心口像是猛地挨了一记重拳,叶景黎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海‘浪’分明在耳边席卷,他却像听不到任何声音。
包括心跳。
直到他在火光映照下,看到一个向这边奔跑而来的身影。
定住的眼神像是忽然被注入了生机,叶景黎猛地喘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屏住了呼吸。
“透支一个拥抱!”
邢野白动作迅速的爬上直升机,二话不说先猛地将叶景黎揽进了怀里。
叶景黎紧紧抱了回去,两人在冲天的火光中抱了很久,直到彼此绷紧的肌‘肉’缓缓放松,心跳慢慢恢复正常的节奏。
叶景黎只感觉自己从上个世界离开之后就漂浮不定的心脏倏地落了地,他狠狠抱了邢野白一下,才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身手矫健啊运气不错的男朋友。”
“没办法,谁让我要追逃跑的男朋友。”
失态只是一瞬,邢野白将脸埋在叶景黎的肩窝,狠狠吸了一口气。
然后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回敬你将我‘弄’晕绑过来的行为而已。”被情绪传染到的叶景黎翘起了‘唇’,笑着一本正经地反驳:“不过你确定不说声谢谢?救命之恩啊!”
“谢谢怎么够?”邢野白终于从叶景黎的肩窝抬起了头,火光和月光的照耀下,他的双眸亮的吓人。
套路满满的话还没说出口,远处的别墅又猛地一阵剧烈的爆炸。
“‘操’!”
两人迅速分开,叶景黎一边熟练地‘操’作对他而言太过简单的直升机,一边忍不住道:“你的手下是想把这座岛炸上天吗?!”
邢野白目光落在那冲天的火光之上,‘唇’角弯起的弧度没变,眼底的嗜血和暴戾却猛地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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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盘靓条顺画着淡妆的漂亮男孩子软进了周天也的怀里,亲亲热热地勾住他的肩膀,笑着喂过去一个新鲜‘欲’滴的葡萄。
酸甜的汁液在‘唇’齿间四溅开来,好不容易养好伤的周天也大笑两声,猛地将人揽进怀里,顾不得包厢内十几双眼睛盯着,兴致颇为高昂。
起哄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宽敞的包厢内气氛登时一片火热,一众爱好一致的朋友纷纷叫好,甚至还有人醉醺醺地掏出了手机,摄像头对准沙发上浑然忘我的那对鸳鸯,哈哈笑着拍了起来。
随意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停了又震,震了又停,但细微的响动在这样火热又嘈杂的环境中,没有引起哪怕一个人的注意。
谢渊放下手机,心渐渐沉了下去。
复合的欣喜还没有从心尖褪去,那种几个月前,和周天也还没有分手时,陷入泥沼的无力感又重新涌上了心间。
和想象中甜蜜的复合完全不同,周天也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想要转变的意思。
依旧电话不接,夜不归宿。
他感觉疲惫至极。
像是上了瘾,越是感受到这种几‘欲’将人‘逼’至疯狂的无力,谢渊就越是控制不住的想起江舟。
越是自己没有的,越是渴求,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执着。
他从未遇到过那样一眼就看到底的干净澄澈,在面对这样一团糟找不到出路的生活时,他不可避免的就想放任自己,沉入那干净的水中。
对周天也的爱像是一团‘乱’麻,他放不开,又不愿意活活被扼死。
或许我不该放弃江舟,答应复合?
至少……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之后,再复合?
谢渊垂眸盯着桌上冷透了的一桌菜,双眼中满是血丝。
满足了一回,周天也此时也没了那种亟待发泄的‘欲’.望,靠在沙发上,伴着包厢内或低或高的各种声音,看着趴在‘腿’上眉眼乖巧的漂亮男孩子。
这样一幅乖巧的长相,配上这样的动作,周天也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表达了一下赞赏。
他一直都更加偏爱这样乖巧听话的男孩子,无论是随意带上‘床’的,还是带回家养着的,无一例外都是这一款。
除了谢渊。
那样嚣张的漂亮和充满活力的肆意,让当时还青‘春’年少的自己,瞬间就被‘迷’了眼。
可惜现在,青‘春’不再,肆意的活力也变成了死气沉沉。
想到谢渊,不可避免的就联想到了那个黑暗的小巷。
那种从未体会过的痛楚和折磨,让他生生做了几天的噩梦,对待谢渊也十足十的耐‘性’温柔,生怕那神秘人又有什么不满,冒出来堵自己一回。
但忍不住的试探之后,谢渊看上去却是毫不知情的模样,他试探着和出差认识的实习生睡了一觉,也没有什么异常。
几天下来,那个神秘人音讯全无,就好像那天被爆揍一顿只是自己的幻觉一样。
眼中带上一丝郁气,周天也耐心顿失,皱了皱眉,将讨巧卖乖的男孩猛地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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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一定要这样做?”
叶景黎拧眉看着邢野白将好好的睡衣撕下来一块。
“沉岛的规矩。”邢野白皱眉将布条绑在额头上,在脑后打了个形状怪异的结。“是不是特别蠢?但那帮老顽固不肯改规矩。”
叶景黎耸了耸肩,非常耿直地道:“我有颜值,无惧。”
邢野白皱紧的眉倏地一松,笑着将人揽到跟前,帮他绑上:“我们的油不够,这里是最好的降落点,太阳落山的时候有船,可以到海琴岛,那是非常著名的度假圣地,我们可以在那边直接坐飞机回国。”
还有一个理由,他没有说出口,但叶景黎知道彼此都知晓。
邢野白手下明显有人叛变,直升机离开的动静并不小,即便是刚开始没有想到,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
于是,他们可以降落的其他地方,可能都会有埋伏。
只有这里,以‘混’‘乱’和危险出名的沉岛,他们的手暂时伸不过来。
走出森林时,天际刚刚由黑变亮。
但这一片将沉之岛,却早已人声鼎沸。
根据超级X查到的资料和邢野白的科普,沉岛以“沉”为名,却丝毫没有日薄西山的迹象。
这是一个没有国.家没有法.制只有血腥规则的自由市场,一切靠拳头说话,充斥着军.火、毒.品、走.‘私’和违.禁.品的‘交’易——这里是犯罪分子和雇佣兵的天堂。
完完全全的一片法外之土。
“这里人都这么早?”
叶景黎挑了挑眉,天亮就这么热闹,这是赶早市?
邢野白抱‘胸’而笑:“这么早的只是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中午和晚上都是军.火和毒.品的天下,不趁早他们没地方开张的。”
说着,邢野白侧过脸看向叶景黎:“去逛逛?”
叶景黎和他对视了两秒,面无表情道:“身无分文。”
笑得咳了几下,邢野白实在忍不住搭上了叶景黎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往自己怀中带了带。
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嗓音就这样在耳边响起:“有男朋友,不怕。”
“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小玩意儿?”叶景黎指着不远处笼子里的幼崽,压低了嗓音问邢野白,表情有点裂。
如果他没记错,这玩意儿不是已经灭绝很久了么?
“黑暗世界的科技而已,而且这种不是卖的。”邢野白抱‘胸’站在他的身边,同样压低了嗓音,“这是招牌,暗示店家进货渠道广。”
叶景黎了然地点了点头,并不十分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
这一条长街面积并不大,两边的房屋还被涂上了可爱的颜‘色’,看上去和下面穷凶极恶的人们一点也不搭。
一个奇怪的地方。
买了几个对计划颇有用处的小玩意儿,叶景黎刚想继续往前走,就察觉邢野白顿住了脚步。
回头,叶景黎顺着他带着冰碴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个身着宽松长袍,额头绑着和他们一样奇怪布带的男人,笑着站在不远处打量着他们。
“今天没兴趣和你比。”邢野白冷声开口,微微侧身,挡住了男人看向叶景黎的视线。
男人笑着走了过来,他仿佛一直在笑,‘唇’角上翘的弧度都没有丝毫变化,分明是十分素净的袍子,他却带着两只繁复华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女’式耳环。
叶景黎颇有一种被闪瞎眼的感觉,默默站在邢野白的身后,看着这男人想要做什么。
“我不是找你的。”男人笑着和邢野白解释了一句,目光转向他身后的叶景黎,道:“我找他。”
叶景黎抬了抬下巴:“找我?”
“有兴趣比一场吗?”男人盯着叶景黎的双眼闪闪发亮,几乎要和他坠在耳垂上的耳环相媲美了。
叶景黎勾了勾‘唇’,“没有。”
“……”男人似乎噎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会有人连比什么都不问就直接拒绝,顿了顿才又道:“赢的人可以得到沉岛一天的全部收益,你不问问比什么?”
叶景黎假作遗憾的眨了眨眼,“我男朋友很有钱,我不缺。”
“咳!”邢野白适时地咳了一声,伸手揽在叶景黎的腰间,彰显一下身为男朋友的存在感。
男人再次语塞,目光落在邢野白那只存在感十足的手上,顿了很一会儿,才抬起了头,但脸上标志‘性’的笑容已经消失无踪:“邢野白,你喜欢男人?”
“不,我……”邢野白倏地一顿,眉心狠狠皱起,他的视线越过男人华丽的耳环,看向他的身后,嗓音冰冷而不悦:“那是什么?!”
男人下意识回头的瞬间,邢野白揽在叶景黎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跑!”
‘腿’长反应快运动细胞发达,邢野白拉紧了叶景黎的手,两人跑出四分之一条街的时候,一声气急败坏的怒骂才堪堪传入耳中。
“这么狼狈的东躲西藏,你倒是很开心?”
坐在一家破败不堪的小酒馆里,叶景黎一边等日落一边睨了眼身边一路笑得开怀的邢野白。
刚才那个男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那一声怒骂响起时,整个热闹的街道像是水珠溅进了热油锅,邢野白带着他七拐八拐,直到钻进这家看着早就关‘门’大吉了的破酒馆,才算是摆脱那些恶形恶状的追赶。
“为什么不开心?”邢野白捏了捏叶景黎的手,牵住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放开。
不躲不跑怎么有借口牵手?
被那双眸光闪亮的眼盯着,叶景黎只感觉耳尖忽然有些发烫,他转过了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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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在太阳开始落山的那一刻坐上离开沉岛的船,和众人一起将头上绑着的布条摘下,等到船终于抵达海琴岛时,太阳刚好完全落了下去。
距离如此近的两座岛,完完全全的两个世界。
沙滩上燃着篝火,年轻的男男‘女’‘女’围着圈载歌载舞,笑闹声此起彼伏。
“去吃东西。”邢野白看也不看那些青‘春’洋溢的人群,拉着叶景黎就往烤着食物的火堆而去。
一整天都没怎么正经吃东西,他现在唯一的目标是填饱他们俩的肚子。
然后找个宾馆,好好睡一觉。
或者还可以实现抱着人好好睡一觉的第二级目标。
但他这个目标明显不太容易达到。
正嗨的年轻男‘女’们热情又奔放,加上酒‘精’的刺‘激’,肾上‘激’素几乎要爆表。
当醉酒的姑娘往自己这边扑过来时,叶景黎几乎是下意识的闪到了一边。
但怀中还是被塞了一瓶啤酒。
“kiss!”“亲一个!”
有预谋的欢呼和尖叫轰然响起,叶景黎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啤酒,又看了看对面脸‘色’‘潮’红的姑娘。
邢野白占有‘欲’爆表地将叶景黎猛地揽进怀里,长臂一伸从他手中夺过那瓶酒,仰头猛地灌了下去。
有酒液顺着颈部绷紧的线条顺流而下,摇曳的火光照耀下,泛着‘诱’人的光。
叶景黎双眸一点一点燃起了火光。
空了的酒瓶被猛地扔到地上,起哄的欢呼声攀上了又一个新的高.‘潮’,邢野白笑着低头,看进叶景黎跳动着火光的双眸。
说不清是叶景黎先攥紧邢野白的肩,还是邢野白先按住叶景黎的后脑。
叶景黎闭上眼睛,可以清晰感受到那带着酒味的麦香,近在咫尺的呼吸‘交’错,似乎带着微弱的电流,随着血液的流淌一路奔腾到心脏,燃起一簇簇战栗的火光。
尖叫声似乎要冲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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