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说道“是建业清风阁张若云来信,还带有一张婚宴请柬”
独孤霖说道“拿进来吧”,门人推门而入,将请柬交到独孤霖手上,便拱手退了出去。独孤霖看着请柬,笑道“婚宴请柬,怪不得,原来是少渊回来了,眼下倒是我俗事缠身啊,看这个日子,应该是来得及的”自言自语之间,丝毫没有把神意城放在眼里,似乎神意城来袭,不过是来赴一场宴会一般。
六扇门人还是平静地在各自的房间之内等待,丝毫没有急躁的意思,相反张家上下倒是越来越紧张了,毕竟被盯上的是他们,他们都害怕自己会不会这一次就丢了小命。张木月毕竟是年过不惑之人,江湖上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了,所以也是一脸平静,心底里,这一次得了六扇门相助,这一次未尝不是张家疾风腿重振威名的机会,这个想法一直压在他的心里很久,因为他对自己的腿法并无信心,而后一辈中,腿法最好的,就是张知白。那为何张知白明明武功如此高,却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呢?
原因就是他张家已经经不起第二次威名扫地,而眼下这一次神意城来袭,未尝不是一次机会,若是输了,那边是灭门之祸,名声留与不留都无所谓。而若是这一次若是让张家侥幸活了下来,那么张家的名声定会再次飞跃,且不论神意城会如何,单单张家威名恢复,对于中原武林的小世家控制,便可以多增强几分。
就在距离神意城准备要来的前一天夜里,张木月将这个想法托付于张知白,张知白只是拱手说道“父亲,你所托付的,孩儿自然会倾尽全力,保我张家。只是这张家之威名,还请父亲看得轻些,孩儿这二十年,已经习惯了诗书儒雅兼持习武的生活了,若是此刻要孩儿全身心投入江湖中事,只怕孩儿也会力不从心”
张木月哑然一笑,想起这二十年似乎也只是告诉自己的孩子少生事端,却并未对自己的孩子做什么振兴张家的思想观念(实际上,张家还是最顶级的世家,所以只要保持,就不会差到那里去)。“也对,也对,是为父想多了,毕竟本来没这么多机会,危机危机,果然是危险才有机会”,瞬间又恢复了那个仁慈的长者一般的神态。“明日,便是我张家生死存亡之时了,若是到时候力有未逮……”
张知白止住了他父亲的话“父亲你放心吧,我们张家现在声势浩大,不仅有岳父的东林帮协助,还有六扇门相助,先前神意城都是拿小世家动手,这不是看着我们张家可能是个破落大家族罢了,正如父亲所言,正要给他们点教训才行!”
次日一早,临淄之上,张家大宅所在的街道一片清净,因为大部分居民都已经暂时到了城外的张家产业处躲避,毕竟江湖斗争,张家不希望祸及邻里,提早清场,也算是一点善意的提醒。
张家上下则是开始了戒严,闲杂人等不许外出。各个关节处已经部署好东林帮帮众,张家门人,还有六扇门的门人。
大厅之内,独孤霖,张木月,庞勋则是在吃着早饭,估计今天整天,他们三个若非必要,都会留在这个大厅之内。
一个白衣之影夹着一个紫衣倩影从回廊中走了出来,两边的门人拱手一礼“少主,少夫人”,随之为二人推门。
“爹爹,岳丈大人”张知白拱手一礼“独孤堂主”,一旁的庞宛笙也跟着行礼。堂中众人其实都已经互相打过照面。其中庞宛笙则是躬身道“独孤堂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独孤霖拱手说道“南昌一别,已经一年有多了,别来无恙”
这隔空的突然一个打招呼,莫说其他人长辈,就连独孤霖也是一脸错愕,他和庞宛笙认真算起来,只能算是一面之缘,谈不上什么交情,难道是因为此刻的特殊身份和他打个招呼?不过随后庞宛笙则是躬身说道“打扰了”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神色平淡,似乎只是真的只是礼貌性打了一个招呼。
张知白说道“父亲,岳丈,独孤堂主,适才我们从外面归来,有一个陌生人从前院递交了一个锦囊进来,递交完之后就纵身而去,追之不及”
三人一听甚是好奇“何方高人?锦囊何在?”
张知白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装饰得非常华丽的锦囊,甚是华丽,一看就是出自名家大户之手,只怕拥有这个锦囊的人,必然出大富大贵之人。张木月拿着锦囊想了好一会儿“我张家何时有过这种富贵不露面的朋友了?”
庞勋摆了摆手说道“亲家,这锦囊关键不在锦囊上啊,而在这锦囊里面啊,二位,我这就拆开锦囊如何?”
独孤霖用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张木月也点了点头“开吧”
庞勋掂量了一下“这锦囊还是有点分量的”一打开,一块鹅卵石从里面掉了出来,庞勋捡起了一块鹅卵石说道“这鹅卵石上面有一个六字,你们看看”
鹅卵石放在桌子之上,六字映入眼帘,大家也是一脸好奇,而对应六字的,只有六扇门这一个组织,而为何放在是刻在鹅卵石上,这个大家却是想不懂。
张知白毕竟年轻一点,思维活跃一点,便突然问道“独孤堂主,请问你这一次来,还有什么人知道?”
独孤霖想了想“这一次来我并未隐藏消息,也不曾对外大规模的公布,若是知道的,便是六扇门同僚了,还有沿路可能看见了我们的一些人”
张知白说道“我觉得,这石头,可能是想说,有六扇门者,坚如磐石,让我们张家相信六扇门的意思?”虽然张知白的解释角度比较刁钻,就不知道其他人如何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