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呆若木鸡了半炷香的功夫,而后淡淡问陈庆之道:”这倭国人既然自认是汉人血统,为何要对祖宗之国这么无理取闹呢?上次听你说他们将来会忤逆祖宗!若真是这样,不如下次这佐藤明彬入齐之时,和那些倭国女子一起格杀勿论得了!“
”你先前还私下与我说过,只要拿出神武天皇徐福的灵牌,那些倭国人就会主动下跪参拜。倘若如此就不怕他们那奇怪的功夫了,这件事就交给共稽会的弟子去办好了!”
“这倭国人借用母国人种,而后屠杀自己的母国。这种毫无信义的数典忘祖之徒为何要存于世上?早杀早好,免得将来祸乱了天下无辜百姓!”
“……”
萧衍像爆米花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肺腑之言,陈庆之没有去接他的话,而是淡淡的说道:“掌门,切莫激动,冲动是魔鬼啊!刚才你也听那倭国佐藤明彬将军说了。这神武天皇徐福就是秦始皇的忤逆之臣,这乱臣贼子之后,难道还能指望他们干出造福苍生的事?”
萧衍闻言心中一喜哈哈大笑道:“秘书郎一针见血、一语点中要害!既然都是乱臣贼子之后,早晚必遭报应啊!”
陈庆之笑道:“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在未来的几百年里,按照科学家的预测,那倭国都将统统沉入东海之中!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老天也是有眼的!”
萧衍闻言,又面带喜色,顿时心情大好。萧衍和陈庆之在流莺营雅间里,两个人小酌到雨停,到月上枝头方才回了梁王府。
萧衍和陈庆之刚回到梁王府,就看见唐古巴鲁侯在府中。只见唐古巴鲁急切的说道:“掌门,这萧琛前辈,几次在梦中撕心裂肺的呼喊王筱涟的名字,而后口吐鲜血,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样下去,命必休矣!”
萧衍闻言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陈庆之闻言也只有干着急的份,这相思之病无药可救啊!
唐古巴鲁又接着说道:掌门,这萧琛前辈除了念叨王筱涟,最多的就是念叨你了!萧琛前辈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掌门有空之时记得常回家看看……”
萧衍闻言心中犹如有一万六千八百二十五根鱼针刺激自己的小心肝,貌似自己胸中也快一股热血喷涌而出。
萧衍何尝不想让萧琛早些好起来。只是这相思之病,不是银子所能解决的!这孟婆汤又不能从地府请出来,只希望大将军王俭在海中一路平安,到达扶桑国之后能尽快平了异族之乱,赶快捎个书信也好让萧琛安心。
萧衍想时,这远隔重洋万里,不由得滴下了几滴热泪,谁说男儿不流泪?谁说谁挨打!只有铁石心肠的空心之人才会忍受得住这份分离之苦!
萧衍乃有情有义之辈,可不是那些铁石心肠之徒,倘若想到情深之处,流泪又何妨?即使替人垂泪到天亮又有何妨?
萧衍急切的问唐古巴鲁道:“你们有没有去找过陶弘景道长,他最拿手治伤了!他应该有法吧?”
唐古巴鲁耷拉着脑袋回道:“回掌门,陶弘景道长都说了,这事他说无能为力;他说这都是天意;还说什么天意不可违;还说萧琛若情系王筱涟,上天会满足他们的心愿,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陶弘景道长说了,只是天机不可泄露……”
萧衍闻言,几乎要喷出胸中鲜血!这些修道之人总是卖关子话说一半,这不让人更加肝肠寸断!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不给人希望,又何必给人假希望,那给人假希望更让人可恨又可恶!
唐古巴鲁说完又递了一封费明均的书信与萧衍。萧衍打开一看,就只有一副简单的图画,上面没有一个文字。只见那张图上画了一个小人,小人把手举起来在晒太阳。
萧衍明白了图中意义,这莫不是说师尊已有了奇迹。甚好,甚好啊!待师尊偏方服下后,一定还会有奇迹发生。
萧衍想时,从心里升起了阵阵暖流,上到眉梢成了笑容,此时此刻总算遇见了一件高兴的事!
萧衍急忙在唐古巴鲁的耳朵边上嘀咕了一阵,并让他去告诉任部长下面所有共稽会的客栈和野店。在茅房里都摆上神武天皇徐福的灵位,若有人向灵位下跪,直接丢茅房里淹死!
唐古巴鲁得令而去,萧衍刚坐下一会儿,这朝堂之上的诏令又到了。这传诏的太监居然是百合楼中的卢贵,不过现在得规规矩矩的喊他一声:贵公公!
萧衍与陈庆之急忙进宫面圣,小贵子领着他们两个人在皇宫中穿梭,最后带到了华光殿。
这华光殿中的买卖还在继续,只见皇帝萧宝卷一身杀猪匠的装饰格外抢眼;这皇后潘玉儿一身小村妇的装饰也分外妖娆;太监梅虫儿在一旁维持着这买卖的秩序也还算得体又称职。
萧宝卷见小贵子带来了萧衍和陈庆之,用杀猪匠一般的眼神鄙视了两人,而后杀猪般嚎叫道:“皇后娘娘说想见一见你们,所以朕就派人把你们叫来了!”
萧衍和陈庆之闻言面面相觑,原本以为皇帝相诏自有国事相商,那知却是皇后娘娘有请,既来之则安之吧!
只听得潘玉儿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幽幽的说道:“两位有缘人,想那日助你等渡过孟婆江,千万别忘记了当日情缘哟!”
萧衍和陈庆之闻言又是面面相觑,只听得萧衍说道:“臣等感谢皇后娘娘渡人之恩!”
“那好吧。你们先下去吧!”
皇后潘玉儿一挥手,只见太监梅虫儿催促着萧衍和陈庆之离开华光殿。
萧衍和陈庆之进宫一趟,感觉莫名其妙!两个人回到梁王府,只见一位青衣英俊小哥守候在府中。
“在下王僧度,拜见梁王!”
萧衍闻言,这个名字当初听客缘斋半老徐娘说过,这王僧度就是那个追逐天竺女子刹帝利不尔丹伽蓝的王僧度,如今怎么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