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忽视了的小余儿禁不住翻了个白眼,父皇的眼里,从来就只有母后一人,今日出宫走走?她还有大事要和父皇母后商量,可不能让父皇将母后带了出去,想到昨夜的旖旎,.
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男子,脸更加热烫了起来,如今她和墨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啊!正要开口向父皇母后宣布此事,却有一个声音先她一步开口。
“父皇,今日你可不能带母后出宫了。”四儿靠近江月芜,她知道,只有靠近母后,才能让她那个疼母后入骨的父皇正视她的存在,果然,见父皇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四儿继续开口,“父皇难道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父皇三日之前,可是下了旨,向世人宣布,要在今日替皇姐选驸马,还要替墨轩叔叔选妻子的,您和母后若是走了,那么多王公贵族的千金公子,可不就要白跑一趟了?”
封亦溟好看的眉峰拢了拢,目光这才扫视了大殿一周,见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和墨轩,这才开口,“你们也在啊。”
四儿和小余儿嘴角抽了抽,早就习惯了她们父皇的“目中无人”,可是,每一次被忽视得彻底,心中终究是有些小小的不平衡,不过,此刻小余儿可没有精力去理会这点儿不平衡,狠狠的瞪了方才那个罪魁祸首的四儿一眼,瞧见她脸上一贯温雅可人的笑容,拳头下意识的握紧,这丫头,又要动什么幺蛾子了?
昨夜,四儿虽然是帮了她,可是,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总是感觉,.
此刻,她又提起选驸马的事情,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是啊,朕倒是将这事给忘了,亏得四儿提醒,月芜,那咱们就改日再出去,早早给小余儿和墨轩选好了夫婿贤妻,也好了却了咱们的一桩心事。”封亦溟朗声开口,在小余儿瞪视四儿的时候,他已经从小余儿和墨轩之间看出了些微的不寻常,他们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问他为何这般笃定,原因无他,他可没有忽视小余儿脖子上那清晰可见的印痕,那是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这个墨轩,终于是将他的宝贝女儿给吃了么?真是太不像话了!
心中虽然如是想着,可脸上却禁不住浮出一丝笑意,或许,该说墨轩终于是被他的宝贝女儿给吃了,这小余儿,终于是开窍了!
“这是自然,今日一早,胭脂就来了禀报了宴会的进度,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还说,各家千金和公子,都是百里挑一的好人才,就等着咱们女儿和墨轩去选自己合意的了。”江月芜缓缓开口,放下了手中茶杯,一双精明的眸子,内敛而含蓄,江月芜的精明,不在封亦溟之下,封亦溟能够看清楚的事情,江月芜自然也不会犯迷糊,看来,皇宫中又要办喜事了,江月芜心中想着,怕是又要劳烦胭脂操劳了,希望铜爵可不要抗议啊,不行的话,再将绿芽也召进宫,加上雪儿三人,应该能够将这喜事办得盛大了吧!
胭脂在十多年前和铜爵成亲之后,如今已经育有一儿一女,铜爵依旧是封亦溟的贴身侍卫,而成亲后的胭脂,则卸下了极乐殿主事的位置,但也没有单纯的相夫教子,而是做了后宫的女官,协助江月芜打理宫中的大小事情。
绿芽获封了“一品夫人”之后,依旧掌管着江月芜曾经的产业,如今已经扩大了好多倍,这些年,绿芽也已然成为龙吟国最大的皇商,商业版图遍布全国各地,甚至延伸到了海国,就算是凤息女皇,虎啸新任皇帝见了绿芽,都要给几分薄面,人人赞其是商界女枭雄,可只有绿芽知道,她的一切都是江月芜给的!而她之所以这般强势的在商界扩张,所求的并非是她自己的财富,而是为了守住江月芜对她的信任!
夫婿飞翩,则是依旧做着妻子的保镖,寸步不离,用他说的话,他是要防着那些跟绿芽谈生意的男人,未免那些人对他美丽的妻子心存觊觎,他自然是要跟着了。
而雪儿,这么多年来,依旧在江月芜的身边伺候着,江月芜无数次的替她物色夫婿,可都被雪儿婉言拒绝,对雪儿来说,在江月芜身边伺候,能够圆了她报恩的心愿,她就已经满足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一起去宴会吧,莫让那些千金公子久等了。”封亦溟呵呵的笑着,伸手拉着江月芜的手,揽着江月芜的腰身,正欲走,有人可就急了。
“皇上,皇后娘娘……”
“父皇,母后……”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封亦溟可江月芜皆是皱了皱眉,不约而同的看向开口的两人,却只见墨轩赫然跪在了地上,封亦溟精明的眸子闪过一抹幽深,“墨轩,你这是干什么?朕早就说过,你救了月芜的命,亦是我们夫妻的大恩人,在朕和月芜面前,无论何时,你都无须下跪。”
“皇上,墨轩必须跪,墨轩恳请皇上将小余儿嫁给墨轩!”墨轩恳切的开口,声音异常的坚定,经过了昨晚,他已经没有了逃避的可能,甚至庆幸有昨晚的事情,让他没有了逃避的借口。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一片安静,随侍的宫女太监皆是不可思议的张大着嘴,墨轩公子娶大公主?他们……可是不同辈儿啊!虽然有传闻大公主喜欢墨轩公子,可真的成亲……这如何使得?
封亦溟,江月芜甚至是四儿则是眼睛一亮,但很快的敛去,墨轩,果然是一个有担当的!
不过……封亦溟浓眉微蹙,沉声道,“墨轩,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墨轩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墨轩拉着小余儿的手,对上她的视线,“墨轩今生,非小余儿不娶,还望皇上,皇后娘娘成全!”
小余儿怔住,这几乎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话了,非她不娶?呵呵,她开心得想跳起来了!不过,有人可看不得她太过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