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凤倾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次,在江月芜面前跪地磕头,已经是她的耻辱,每次记起,她的心里好似扎了一根刺,微微一动,心难受的慌,她曾暗地里发誓,总有一天,定也要让江月芜跪在她的面前磕头,她要将耻辱还给她,可是,自那之后,老天好似在玩弄她,想到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给她带来沉重的打击,而江月芜呢?却时时得到老天的眷顾,脑浮现出那日在五皇子府发生的事情,她明明眼看着要将江月芜给推入湖了,却不料,这江月芜还有那么一手,连带着她也拉入湖,结果呢……呵呵,想想凤倾城觉得讽刺与不甘,江月芜竟然怀孕了,看那模样,是那么的幸福,而她却是连自己肚的孩子都还没有察觉到,那孩子便从自己的身体离开。
凤倾城紧咬着牙,现在,她又要跪地求饶了吗?虽然她的心里极其不愿,但是,为脱生,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起落入江月芜手的下场,这些耻辱,根本不算什么。
斗篷下,江月芜眉毛一扬,心兴致高昂,曾经那么高高在的凤家大小姐,也有主动跪地求饶的一天么?今天,她可没有逼她啊!
看在她这份诚意,江月芜便转身,将自己头的斗篷拿了下来,等到那张脸终于出现在凤倾城的眼里,即便是早已经料到了此人是江月芜,但是,凤倾城此刻依旧震惊,“果然是你!”
“不错,是我,我知道,看到我,成少夫人应该不会高兴,不过,我见到成少夫人,却是很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江月芜脸依旧是温婉的笑容,在人看来,那笑容干净得不染纤尘,如明媚的阳光,让人心温暖,但是,对于凤倾城来说,无论江月芜的笑容再温和,再温暖,她都只觉得冰冷,江月芜笑得越灿烂,便代表着她的下场更可悲。
“你自然是高兴,你不是喜欢把我踩在脚下吗?”凤倾城紧咬着牙,虽然极力压抑着心的嫉恨与不甘,但面对面的对着江月芜,她总是会失去理智,不再像以前那个冷静聪明的她。
江月芜不以为意的挑眉,“错了,不是我喜欢将你踩在脚下,而是,我希望恶人有恶报,另外,看到你落魄凄惨的样子,我是真的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
“你……”凤倾城紧握着拳头,恶人恶报?“因为,我算计了你的小丫鬟?”
江月芜身旁另外一个戴着斗篷的黑衣人身体微怔,斗篷之下,原本平静的面容,激起了一层波澜,而江月芜此刻脸色也是一沉,凌厉的视线如箭矢一般,激射而出,“对我来说,她可不是我的小丫鬟。”
“哼,那又如何?终归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下人罢了!”凤倾城冷哼一声,她隐隐感觉得到,便是自己求饶,或许也不能从江月芜的手逃脱了,她真是傻,怎么能期待江月芜放过她呢?江月芜若是要放过她,那么,今天在这里的,不会是江月芜了,她的心还有一个疑问,自始至终都在盘旋着。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脸便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疼痛迅速的蔓延开来,凤倾城猝不及防,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力道,没有丝毫手下留情,几乎将凤倾城整个脸都打偏了。
凤倾城抬眼看着江月芜,紧咬着牙,赫然起身,既然不再希冀江月芜放过她,她没有必要再继续跪下去,自取其辱,但是,她不愿意继续跪下去,而江月芜却不希望她站起来,给凤倾城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仅仅是一瞬,凤倾城几乎是刚站了起来,膝盖一弯,整个人再次重重的跪在地,强大的冲击力道,几乎让凤倾城痛呼出声。
“注意你的言辞,她可你高贵多了。”江月芜眼神一凛,此刻脸的笑容早已经被凌厉所取代,敢这样说绿芽,她先且记着,等会儿会一点一滴的从凤倾城的身讨回来,利眼扫视了一眼凤倾城,江月芜淡淡的吩咐下去,“将她带走!”
想到凤倾城这段时间所受的折磨,江月芜嘴角微扬,她对凤倾城的玩弄已经够了,这一次,她不会再给凤倾城一丝一毫的机会。
“是。”黑衣人领命道,立即将凤倾城提起来,推搡着朝着另外一辆马车走去。
凤倾城踉跄之下,几次摔倒,紧咬着牙,只能将痛苦往肚子里咽,刚到了马车旁,凤倾城想到自己心的疑问,转眼看向江月芜,“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詹楚楚呢?”
江月芜眸光微敛,一抹笑容跃然于脸,“你想知道原因吗?”
江月芜顿了顿,原因很简单,那日她在五皇子府偷偷听说了詹楚楚要救凤倾城,她在心盘算着应对的方法,将计划告诉封亦溟之后,封亦溟便加紧部署,可以说凤倾城的一举一动,乃至是詹楚楚的一举一动,都在“春风”的监视当,而詹楚楚送给凤倾城的那一张写有今日计划的纸条,早早的便落入了江月芜的手,江月芜让人轻松的伪造了一份,成功的骗过了凤倾城。
凤倾城以为,在这里的人都是来救她的詹楚楚的部下,可又怎会料到,詹楚楚的人,怕是还在另外的一个地方翘首等待,只是,他们还等得到凤倾城么?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事实是如此,但是,江月芜想到什么,眸光闪了闪,她可没有义务要将真的原因告诉凤倾城,她的心倒是有另外一个原因,告诉她也无妨,嘴角扬的弧度大了几分,江月芜意有所指的看着凤倾城,一字一句的道,“你又怎知道,詹楚楚是真的要救你,而不是要将你推入另外一个火坑呢?”
话落,果然看到凤倾城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那封白的脸,狰狞的扭曲在一起,煞是吓人,詹楚楚她……真的是江月芜所说的那样吗?詹楚楚是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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