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发生了什么事?也亏得你才会来?你没听见外面的那些传言吗?”凤皇后一提起这件事情,眉心紧皱着,怎么也舒展不开来,经过了那日凤倾城游街示众的事情,凤家的脸,算是彻底的被凤倾城给丢光了。
“传言?有什么传言吗?孤城回来得匆忙,倒是没有怎么去注意。”凤孤城皱眉,疑惑的道,担心眼底却隐隐闪着异样的光芒。
“还不是你那堂妹,倾城这一次是闯了大祸了,对了,你去看你爷爷了吗?”凤皇后看向凤孤城。
“还没,孤城正打算看了姑姑,再去看爷爷。”凤孤城说道,倏地凝眉,隐约之,多了几分焦急,“是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怎么没人和我说?”
“你别急,你爷爷没事,也对,你便是去看你爷爷,怕也是见不到人的,这些天,你爷爷一个人在房里,竟谁也不见,连倾城……”正是因为凤老爷子不露面,凤皇后才一直在这里等着,那凤倾城自从那日游街示众之后,回了府,便一直在凤老爷子的门前跪着,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此刻怕还跪着呢。
“倾城她怎么了?”凤孤城敛眉,试探的开口。
凤皇后的脸色却更是难看,似乎不愿多提起这件事情,要知道,她丢脸,不仅仅是丢了凤家的脸,还丢了她凤皇后的脸啊!
冷冷的看了一眼凤孤城,“去你爷爷门口看看知道了,你那堂妹这一次……哎,还真不知道,你爷爷会怎么罚她!”
凤孤城没有多留,告辞了凤皇后,便立即出门,朝着凤老爷子的院子走去,不过,在他出了凤皇后院子门的时候,那眼底却是有一抹异样的光芒在跳跃着。
他没听过外面的传言么?传得那般沸沸扬扬了,他便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啊!
游街示众?我是贱人……想想凤倾城当时的模样,他都觉得十分的雀跃,二人自小一起长大,这堂兄妹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是哥哥疼爱妹妹,妹妹尊敬哥哥,但是实际,二人的关系一直都是竞争对立着的。
他不过是出了一趟门,帮爹爹去处理产业的事情,却没有料到,回来之后,凤倾城竟然给了他这么一份大礼,还真是不错啊!
凤孤城心雀跃着,他知道,爷爷疼凤倾城多过自己,可自己对凤家的付出不凤倾城少,凭什么凤倾城的地位该高过他?
心高兴,步子也变得轻快,凤家的府邸非常的大,凤老爷子素来深入检出,他所住的院子,在整个凤府最深的地方,终于,那院子出现在了凤孤城的眼,院子的门扉是紧闭着的,凤孤城到了门口,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在院跪着的那一抹身影。
那身影似乎是跪了许久,显得异常的虚弱,凤孤城一步一步的朝着那身影走近,在她的身后停下。
“你来看我笑话的吗?”凤倾城的声音带着不甘,不用看,她也知道身后站着的人是谁,她的这个堂哥,她连他身的味道都记得清清楚楚,连脚步声也认得出来,在他一进门的那一刻,凤倾城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
凤孤城,他竟然回来了,哼,还真是赶巧了,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急着回来,怕是专程来看笑话的吧。
凤孤城挑眉,踱步到凤倾城的面前,俯视着自己的堂妹,怜惜的道,“倾城,堂哥怎会看你的笑话?听说你跪了三天三夜了,爷爷还没出来见你么?这样下去,你的身子可如何受得住啊?”
“用不着你假好心。”凤倾城紧咬着牙,她的身子便是再受不住,也不希望凤孤城来这里假惺惺的借关心之名,行羞辱之实。
假好心么?凤孤城扯了扯嘴角,他是假好心又如何?凤倾城平日里十分的小心翼翼,便是他想抓她的把柄都是一件难事,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她栽得如此彻底,眸光微敛,凤孤城满怀兴趣的道,“龙吟的人都知道,凤家大小姐凤倾城的琴技超群,无人能及,现在看来,怕不是这样了吧,听说,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侍卫?倾城啊,原来你连一个小侍卫都不如啊!”
提到凤孤城提到那小侍卫,凤倾城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那本虚弱封白的脸,隐隐因为愤怒而胀红着,小侍卫?都是那小侍卫害的!
“怎么?那小侍卫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堂哥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能够让你凤家大小姐如此嫉恨,又沦为笑柄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不仅如此,我倒还想和他交流一下经验,呵呵……”凤孤城笑道,虽然看着阳光,但实际也是一个毒舌的主,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都不在他的字典里,他只知道,该幸灾乐祸的时候,幸灾乐祸,切莫要眼睁睁的失了机会。
“你……”凤倾城额的青筋都暴跳了起来,看着凤孤城脸那得意的看好戏的笑容,心一紧,猛地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刺目的鲜红,分外妖异。
这倒是让凤孤城傻了眼,连他也没有想到,经过自己的这一刺激,凤倾城竟然气得吐血,不过,他的心却没有丝毫怜悯,敛眉道,“倾城,堂哥扶你去休息一会儿如何?”
凤倾城紧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凤孤城,“滚,你给我滚!”
“倾城,我可是关心你,你别不识好歹。”凤孤城眼划过一丝不悦。
“关心?”凤倾城轻笑道,凤孤城会关心她?她又如何能不知道凤孤城的心思?
正此时,那一扇紧闭了三天三夜的门吱嘎一声,终于被打开了,门口,七旬老者负手而立,一袭青衫,头发连同胡须都已经花白,不过,那身形却依旧硬朗,精神矍铄,锐利的目光一扫凤倾城和凤孤城二人,便是这淡淡的一眼,二人眼立即多了一丝敬畏。
“爷爷。”
“爷爷。”
二人唤道,凤倾城依旧跪在地,而凤孤城也是倏地跪地,没了方才对凤倾城的幸灾乐祸,态度尤为严肃,似乎在那双老练且锐利的眼神之下,什么都无所遁形。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