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身体和心里的****云少寒在她的头顶爱怜的印上一吻,“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去看看父王。”
昨日,他和月芜设计将永乐抢了过来,今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尤其是盛亲王,他必须得到他的谅解与认可才行!
永乐心中一怔,聪慧如她,自然是明了他的意思,昨天的事情,一定有不小的影响,想到那个太子桦,永乐微微皱眉,无论如何,她都要告诉父王,这是她的错,和锦哥无关。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永乐坐起身子,正要下床,那双美眸之中却隐隐泛着一丝不安,好似在掩饰什么,又好似被人发现了什么。
永乐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又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丝毫异样,只是,但她的手压在某一处之时,却引得身下男人的一声闷哼。
“啊……对不起,锦哥……我……”永乐心中大窘,敛了敛眉,忙不迭的道歉。
此时的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方才不小心压到的东西是什么,但云少寒却明了,看到永乐郡主流露出来的无辜,心中一阵叹息,眼中的宠溺更浓,但不知道为何,眼前的永乐总是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他却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
起身将永乐抱下床,永乐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二人穿好了衣裳,云少寒正要出门叫丫鬟进来蘀永乐梳妆,却猛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巨响,一回头,赫然看见永乐的身体趴在桌子上,面容似十分痛苦。
“乐儿?”云少寒快速的飞身而前,忙查看着她的状况,“可有撞到?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不小心?要是撞坏了怎么办?”
永乐感受到他的关切,心中一紧,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我没事,只是方才不小心而已,以后,乐儿会小心的。”
云少寒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心中满是担忧,只是,当他的手松开,他却明显看到永乐眼中有一抹无助与慌乱一闪而过,正在思索期间,刚踏出一步的永乐却再一次撞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云少寒意识到什么,心中猛然一怔,脑中一片空白,再一次扶住永乐,身体隐隐颤抖着。
“锦哥,你看我,我竟变得笨手笨脚的了。”永乐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依旧强装着镇定,脸上温婉的笑着,只是,那笑容在云少寒的眼里,却好似一把刀子,剜着他的心。
颤抖着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只是,那双眼却依旧看着前方,没有丝毫波动,云少寒如遭雷击,竟有一滴眼泪动刚毅的脸颊滑下,猛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整颗心都在颤抖着。
“乐儿……”低沉的声音,压抑之中透着哽咽。
云少寒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永乐郡主心中咯噔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精明如锦哥,自己便是再努力的去掩饰又有什么用?骗得过他吗?他现在还是发现了啊!
紧咬着唇,对于自己看不见的事情,她本身很平静,那是在听到丫鬟告诉她,食为天的大公子将要迎娶他心爱的女人为妻,也就是在那一下,她的世界竟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了!
之后,她一直平静的掩饰着,骗过了丫鬟,甚至在昨夜骗过了锦哥,可是,她心中却明白,锦哥终究是会发现她看不见的事实。
感受着搂着自己的这具男性身体的颤抖,她知道,锦哥不会嫌弃她,他只会自责,可她最不愿的,便是看到锦哥自责,扯出一抹笑容,永乐柔声开口,“锦哥,便是乐儿看不见了,乐儿还有锦哥啊,锦哥会帮乐儿的,对不对?”
云少寒心中一怔,下意识的将永乐搂得更紧,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你睁开眼,看看我,锦哥终于娶到你了。”
“乐儿,你睁开眼,看看我,不就知道了?锦哥就在你的眼前啊。”
那时,他却不知道永乐已经……而她却强装着正常,为的,不就是不让自己担心么?
心中痛得无以复加,满心的自责,但他的痛与自责却丝毫也弥补不了永乐,为什么?那****去见她,她都是好好的,为何才过了两天的时间,乐儿却……“对,乐儿有锦哥,不怕,锦哥会帮乐儿,锦哥便是乐儿的眼。”云少寒一字一句,坚定的开口,现在不是去探寻缘由的时候,他要做的,是要让她感觉不到害怕,不仅如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治好乐儿的双眼。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云少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把打横将永乐郡主抱起,将她安放在梳妆台前坐下,叫来丫鬟蘀她梳妆好,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云少寒将永乐郡主抱着,府上的人看了,都投以暧昧的眼神,心中暗道,这大公子和新娶的夫人还真是如胶似漆。
只是,江月芜却在那一刻看到了异常,原本握着茶杯的手倏地一怔,永乐郡主双手温顺的圈住云少寒的脖子,靠在他的怀中,那双眼看似流光溢彩,但却根本没有焦距。
“哥……”江月芜起身,饶是她此刻也甚是震惊,谁能想到永乐郡主竟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少寒看了江月芜一眼,柔声开口,“出发吧。”
二人视线交汇,他们之前便做了安排,今天,他们除了要去盛亲王府,还得去一趟皇宫,他们若料得不错,太子桦定会找麻烦,所以,他们便要先一步将所有人的嘴都堵上。
江月芜敛眉,没有追问什么,只是看永乐郡主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以往她记忆中的那个永乐郡主,优雅内敛,温婉大气,此刻在云少寒的怀中,却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鸟,任谁一看,都禁不住想要去呵护。
江月芜早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三人上了马车,马车朝着盛亲王府一路奔走。
马车上,永乐郡主至始至终都靠在云少寒的怀中,目光如水,江月芜坐在二人对面,轻声唤道,“嫂子,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