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寒好似猛然惊醒了一般,看到江月芜坚定的眸子,心中一怔,他这是怎么了?月芜如此坚持让他来赴约,怕是和这个游戏密切相关,月芜做事都会有她的自己的道理,他既然已经上了船,又怎么能因为她而逃避?
想起自己身上肩负的复兴云家的责任,面具下的俊美脸庞变得坚定,对江月芜绽放出一抹笑容,随即走进了第一个房间,他知道,到了船尾,必定会再次见到永乐郡主,但此刻他不能逃避!
江月芜看到云少寒坚定的步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不出她所料,云少寒进去后不久,侍女便又让下一个进去,这几乎是没有悬念的,曾经的云家大少,往日的寒衣公子,又怎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的?
江月芜最后一个进了房间,进房间之后,侍女便舀了一个张纸条给她,江月芜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告诉了侍女答案,侍女微笑着请她进了第二个房间。
第二个房间中,如此重复,对于江月芜来说,这些题,她前世便已经答了一回,这一世,不过是重复前世的答案罢了,不过,那份感觉却是不同,前世,她以丫鬟的身份为江漫灵答题,最后的好处都是江漫灵得了去,这一世,她是为了自己,心情当然是不一样的。
到了第三个房间,江月芜却意外的看到了江佳蕊满脸落寞的走了出来,手中舀着三个物件,显然,江佳蕊是过了三关,被挡在了第四关的门外。
听到她口中不断的呢喃着“将军哥哥,将军哥哥……”
江月芜眼底划过一抹诡谲,“小姑娘,你家二姐姐可好?”
江佳蕊听到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心中一怔,抬眼看向这个美得让人窒息的男子,二姐姐?他也认识二姐姐吗?为什么这些人都惦记着二姐姐,可她江佳蕊呢?她只想要将军哥哥多看她一眼,她就满足了,可是,眼看着将军哥哥已经到了船尾,而她却被挡在了第四关之外。
眼中浮出一丝恨意,越来越浓烈,“哼,她不好,她不好……她不好!”
江佳蕊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双眼胀得通红,更是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江月芜脸色一沉,她知道,江漫灵砸的是物件,而心中是恨自己夺了岳文臣的注意!
脑海中浮现出岳文臣的身影,眸中多了几分异样,将被江佳蕊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塞回到她的手上,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即走进了下一个房间……
但江月芜出现在船尾的时候,如她所料的,溟王封亦溟,岳文臣,白染,蓝风,云少寒都在此等着,此刻,他们坐在椅子上,每人手边一杯香茗,而永乐郡主坐在另外一边,脸上依旧是端庄优雅的笑意。
见到江月芜,永乐郡主热情的起身,“恭喜公子,公子这边请坐,彩蝶,上茶。”
对于封亦溟,岳文臣,白染三人,她倒是没有这般热情,因为,他们本就是已经确定了的人选,她需要的是新鲜的面孔,所以,面具男子,蓝眸公子,以及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小公子,更加让她欣喜。
五个关卡,一个比一个难,到了第三个,更是一个质的飞跃,他们三人能够和溟王他们一样,短时间答对所有问题,到了这船尾,那就足以证明,这三人的聪明才智,已经达到了她的要求。
得了三个,现在就只剩一个了!
江月芜从容的坐下,举止优雅的喝着彩蝶端上来的茶,眼中浮出一丝赞叹,果真是好茶,不愧是永乐郡主的品味!
自江月芜进来之后,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其他的几人看着,皆是吃惊,这年轻人,不过十五岁上下的模样,而他们这几人,都已经年过二十,没想到这么一个少年,竟也能答对所有的题!
这人是谁?此刻,他们都想知道!
“这位银面公子,是八珍阁的主事者,但恕永乐愚钝,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永乐郡主脸上温婉的笑着,看着那一张银色的面具,心中虽然强忍着,但依旧激起了波澜。
她想听他从口中吐出“云少寒”二字,只是,等待片刻之后,那张露在面具外的刚毅双唇,却是吐出了另外两个字,“银面!”
永乐郡主身体明显的一怔,银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永乐郡主恢复了方才的端庄优雅,朝着云少寒点了点头,“银面公子,幸会。”
他不是云少寒吗?不,他是!这一点永乐郡主心中是坚信的,但是,他既然有所保留,那么必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她是聪明的女子,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该沉默,转身看向江月芜,不知为何,这个小公子,却是给她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年纪轻轻,竟也能答对所有题,他无疑是最值得她关注的一位!
“这位小公子,你呢?”永乐郡主柔声问道,正好是问出了其他人的疑问。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江月芜的身上,蓝风,白染,岳文臣,连手中的茶杯都放下了,似乎都在等待着这位小公子的答案。
封亦溟那双精明的眸子,也是紧锁着她,心中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小公子身上的气息,竟和江月芜那般相似,可那张脸……却是不同的两张脸啊!
这位公子,到底是谁?!
江月芜感受到这几人的视线,却也不避讳,目光一一扫过几人,这几人中,除了蓝风,其他三人都是熟人,面对这几人锐利的打量,江月芜知道,虽然这张脸不同了,但她却依旧要小心些,正要开口,却听得云少寒的声音骤然响起,“他是在下的二弟,唤他二公子便可。”
话一落,所有人都微微皱了一下眉,尤其是永乐郡主,二弟?当年云家惨案,独独用免死金牌保住了云少寒一人,云家几乎是被灭了门,他哪里又多出这么一个二弟?
但看他语气中对这个小公子的维护,永乐郡主的眸光敛了敛。
“各位幸会。”江月芜起身,拱手行礼,进退得宜,没有丝毫纰漏。
二公子?几个男人不由得多打量了这个小公子一番,显然,这二人,一个银面,一个二公子,都没有报出出生姓名,该是不愿让人知晓,也罢,既然如此,他们也不便强求,只是,像白染这样通常不喜欢按牌理出牌人,却是不管什么强求不强求,目光紧锁着那张如玉的脸庞,“哪家的二公子?怎的没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