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软瘫在男人的身上,突然一声小小娇嗔的“嗯哼”。站在门边的他,拳头握的死紧,手背上的青筋像一条条小黑龙高高地浮现,骨头“络络”作响似的,却完全影响不到,面前已投入情海中的男女。男人一脸的享受和女人一脸的陶醉。
心脏狠狠地撕裂着,像坠落到废墟一般。原本他来的时候,还满怀希望。他相信,相信夏允是爱他的,不然,那些被他伤害的岁月,又如何说的通。那个孩子又怎么解释?可,现在......
你们这对狗男女!阿....阿....阿....
他现在很想冲进去分开他们,责问夏允,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隐忍着那一身的疯狂,抬手抱着头狠狠地扯下后脑的头发。停顿了一会,那张脸又恢复了阴冷,步子有点凌乱地往后面退去。
不料,他的后背直直的撞上了走来的安音美。安音美的脸,一把撞到他的背后上,他快速地反身,把她拉入怀里,往旁边的客房里拖去。
他的左手手掌捂住她的嘴,眼神危险地警告了她下。
还没有反应过来,安音美张着恐惧地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怎么得,见到男人的瞬间,她的心好像有点什么异样闪过。
这个男人混身染着难受又禁欲式的痛苦,很是迷人。不对,她的脑门光一闪,这个男人不是那个贱女人的男人吗?一想了起来,安音美那张脸黑的像锅底,这个鬼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眼晴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双手拼命地扯下他的大手掌。
“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呢?”
“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关你事吗?”
“你再不说,我去和司马探说,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哼。”
他的薄唇扯起了一抹讥笑,开什么玩笑,凌氏虽然不是国际集团,区区一个D市。他还真不放在眼里,真是不好意思了。
“恐怕让你失望了。”
“走开。”安音美说完这句话,她走到门旁。她低下头,在自己的手提包里翻出化妆品,当着凌烈的面补起妆来。
拿了个小镜子,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涂了起来,那动作看起来很是吸引人。只是看在凌烈的眼里,有点可笑,这粉都已经够厚了,还要补,呵。
刚补好后,她抬起脚准备要走出去。
“你脸皮如果够厚,你就去。怎么说,你好像也是个名人。”
凌烈侧过身子,他动作潇洒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包高贵的大烟,修长的身子渡近窗子旁,斜靠在窗子旁的大柱上边。
安音美征愣在那里,除了司马探外,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男子。心里妒忌的抓狂,夏允那个贱人有什么美?不就清纯点吗?白莲花一朵,她的脸有点扭曲。
那双如莲藕一样的手,不觉得叉到腰间,像个粗陋的市集女子。凌烈真是想不明白,当初在银频上的那个美女,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还是那个司马探本身眼光就有问题。
男人一副拿烟的手势非常的优美,那一身阴冷及狂傲的气息混合着浓烈的优伤。他的眼底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看的又不是太清,又像黑眸里什么都没有。
一张涂了桔色深系口红的唇辫,此时动了一下,她眼里闪过一些迟疑。紧接着,她小步走到了凌烈的身边。
“你管不好你的女人,算什么!”女人一开口,唇齿间尽是一片讽刺的意味。可惜她那一点激将法,在凌烈眼底就是小事一庄。
换句话来说,凌烈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安音眼见凌烈根本不准备理会她,而且还在抽着那烟,她不禁怀疑这男人是干嘛来的?如果按他这么说,现在是他的女人就在别的男人怀里?
睨着他的眼神,不禁有点可怜。
“我去引他出来,你把你女人搞走,不要让她再出现在司马探的面前了。否则,哼。”安音美那双画浓妆的眼晴微阴,眼珠转溜了一圈后,说出这么句狠话。
她的话让凌烈觉得非常的可笑。
“我走了。不奉陪。”凌烈抽完一支烟,他一手插进阿马尼昴贵的西装裤袋里,冷冷地从安音美的身边走过去。
女人转过身,目送他离开,她的目光深了几许。
这时,她偷偷地走到窗子旁,拿出手机,拨打了个陌生的号码过去。
“你表现的机会来了。你搞定它后,我就给你一笔钱。”女子的声音淡淡的,明明是一切阴暗的交易,却被她风淡雨轻地说了出来。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个举动,将害她走一条道,走到黑,走到无路可走。
“好的,我挂了,我现在就给你先把一半的钱打过去。”安音美说完这句话后,她就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这身找了许久,才找的出来的漂亮衣衫。
这身打扮原本是来引诱他的,结果被那个死女人给破坏了!为什么你不去死阿!
你的命也快到终点了。
一想到自己的完美计划,她的脸笑的疯狂,心脏都乐到发抖。她的脚轻快地走了出去,沿着刚才去司马探的房间走过去。
“人呢?怎么没人?”见到没人的房间,她的眼神露出深深的孤疑。莫非?不可能?那个男人怎么可能骗人,明明她在下面也见到夏允上来的。
她像疯了一样,飞快地奔到对面那间豪华的侧卧室,里面也没有人。
下人李妈她走了上来,她拿着电动拖把,见到安音美,显的很奇怪。这,这个女人,怎么进来的?男主人知道又得发火了。
拿着电动拖把的手,有点迟疑,她的脸部表情,看在安音美的眼里,很糟糕。
“你再看试试,我把你的眼球给挖出来。你懂什么,我和他从小就一起的,这里迟早是我当家的。”安音美声音有点高,眼里带有深深的鄙夷,微抬起精致的下巴,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睨住她。
站在一旁的李妈,心里一跳,她低下头。有点紧张地看着安音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个难缠的女人。
“安小姐,你找少爷吗?”李妈有点害怕的开口,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份小心翼翼。
“没什么,你下去吧!”安音美心里有点烦躁,朝她嫌弃地挥挥手。她嘴里呢喃道,真是的,要找的人找不到,不要找的人,却偏在这里。忍不住抬起脚,用高跟鞋后跟狠狠地朝地下唞了下,发出“咯噔”的刺耳声。
见李妈退下后,她站在那里,纹着暗红色指甲的芊手,放在扶梯上面。她的手在那里紧握了一下,眼晴向走道尽头瞄了过去,难道在书房。
刚要走过去,她手提包里的手机竟然颤动了,她动作快快地拉开手提包的链。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美好的弧度,好看的很怪异。
她轻脚地向书房走去,那一头长长的发丝,随着她的步子,在她的细腰下晃动。经过缕空转弯处,她见墙上那面平光镜,镜上反映的自己,很是憔悴,就算是那些粉,都掩盖不了。
如果不是因为爱司马探,她也不会把自己搞的这么的狼狈,这个是司马夫人的话。可惜的是,司马夫人因为上次那件事,一直还被自己的儿子记恨着,现在连接自己的电话都不敢。
一想起这件事,她的眼神暗了下来。很快,就走到了书旁面前。
门是虚掩着,她的眼神一亮。
她轻轻地推开了一个缝,里面的人太过专心,并没有发现。透过门缝,她见到他们两个人。
贱人,在做什么?
她见到司马探手里拿着一个档案,一脸柔情地凝视着夏允。他把东西放在她的手里,对她笑着,笑完后,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手又摸了下她的头发。他那眼神柔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这些动作,很温柔,很甜美,他是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做过的。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在他的心底,有一定的地位。安音美心里发酸,她想冲进去。转念又克制下来,心里很难受,只能借助长长的指甲深陷进肉里的痛楚感来麻木心脏的撕裂。
上次那件事,都过去几年了,他还没有原谅自己,连正脸都没给过。
而且各种戏码都闹过了,在他的心里,自己根本就是个笑话。
连在他的别墅门前站了一天一夜,晕倒在那里,男人理都不理。那时,她的心很冷,但是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永远就是最好的。
它永远在内心的最底层,不停地骚动着。
她知道司马夫人说的是为她好,可是,自己就是死都做不到啊?做不到不爱他,做不到不去想他。
卑微到就算每天能在门外看他一眼都好。
就是那么一刹那,她脑海里放映了许多东西,直到男人的步子走动。她才惊觉了过来,赶紧地往旁边那个小入口跑进去。
哼,贱人,你再怎么好。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他们做事,自己放心的很。刚才接到他们的电话,已经弄好了。
司马探送伯爵季川走出花园门口处,远远站在阳台上的安音美笑的一脸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