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郡王身后,紧随着的侍从手拿着两只各串着一个苹果的羽箭,南看了看手中从尘埃中拾回的羽箭,又看了看妻子身上一片果渍痕迹,心沉一下子到了底,这胜负不用说大家也看得明明白白了。
要将人手中的苹果完好地串起来在并钉在靶上,那羽箭的箭头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穿过苹果的中心,而且还要带着那苹果的重量飞过两百多步牢牢钉在靶上,那令人恐怖的力道与准头,要做到还真不是一般地难,至少自幼苦练弓马的南昭王,就自认为自己不做不到。
南昭王妃满眼震惊地看着苏雨汐,她没有想到苏雨汐能挺过去,那种与死神交错而过的滋味确实让人恐惧到了极致。
看着丈夫越来越黑的脸,南昭王妃深深地愧疚,若不是她生不出孩子,她的丈夫王位怎会受到觊觎,而又怎会想到趁着南齐国因都鲁与康王腹背受敌的情形下来求个皇室血脉来延续子嗣呢!
在南齐不但没讨得一丁点便宜,反而丢了大丑,回南昭后,那长老会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丈夫的王位只会更加不稳当,若没了王位,那传承子嗣还有何意义?
不,他们不能就么认输,一定要搏一搏,而那个突破口就在那个沉香夫人身上。
看着楚郡王扶着苏雨汐走过来,也十分清晰地看到了苏雨汐脸上的疲惫,南昭王妃觉着自己有必要出声提醒一下在场的众人来看看沉香夫吓得脚都软了的样子,这样,能算他们赢吗?
“沉香夫人的感觉如何?怎会面色如此不好?”看着南昭王妃心有不甘的样子苏雨汐不气反笑,这个南昭王妃倒是有些心思,只可惜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南昭王妃看似体贴的问话,不过是想给大家一个自己已经被吓瘫了的印象,若有可能则可因为自己这样无用而不肯认输,若是没机会,也可给南昭挽回些颜面,让南昭不至于输得太惨。
苏雨汐盈盈一笑,用清亮的声音答道:“感觉么,不就跟王妃刚刚的感觉一样么?王妃刚刚自己也感受到了,如何问起妾身来!”
苏雨汐没刻意脱开楚郡王地搀扶,一来她确实是有些累了,二来此时挣开更有些欲盖弥彰味道,她只是用响亮声音与滴水不漏地回话来证明自己清明得很,可没有半点被吓坏。
南昭王妃没想到苏雨汐如此犀利,将自己赌了个结结实实,下面话她再也说不口来。
楚郡王也出声,只冷眼看着南昭王,那眼中满是对他的讥讽。
南昭王被看得脸皮发红,妻子的想法他知道,他也同样抱侥幸心里,因此由着妻子去折腾,反正最后实在不行便可用妇人无知几个字来打发,伤不到他多少脸面。
只是没想到妻子战力不如人,一句便给赌了回来,楚郡王那冷眼看得他实在难受,他也是有血性的汉子,哪能被人瞧不起,因此,他冲着楚郡王一抱拳道:“此局仍是郡王爷胜出,在下技不如人,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