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说,“进去吧,都别在这儿站着了,我赶紧去做饭,你们肯定都饿了。”
进去前要把车里的东西拿出来,师傅师娘他们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车,看到的刹那不由愣了下。
方程就知道会这样,霸气又贵气,颇能唬人,即使不懂车的人也能看出明显跟路上跑的普通车型不一样。
已有不少好奇打量的人上前询问,是那里来的亲戚居然开这么阔的车,信息发达了,村子里也不少识货之人,知道这种车可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那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使用的。
师傅和师娘的脸色添了些慎重,跟街坊叙话。
不比大人想的多,小丫头却老早好奇兴奋地跑了过去。
周元将她抱在驾驶位上说,“回头带你去溜溜。”
周围围了不少小孩子,小丫头显得颇为自豪,激动着点头,“电视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周元开了车载电视放了部碟片给她看,自己走到后备箱帮方程他们往外拿东西。
拿到最后两箱时,方程明显感觉不对劲,“这些不是,拿错了。”都是贵的吓死人的名贵烟酒,怎么可能是她和刘东带来的。
“怎么了?”刘东凑过来,看到东西也是吓了一跳,问周元,“你准备的?”
周元随意地说,“到别人家里做客总不能空手吧。”
刘东压着声音,看向师傅和师娘那边,“那也不必拿这么贵重的啊,师傅该说了。”
周元看看方程,忙撇的一干二净,“不是我,是我舅妈的主意,我问她拿什么,她就说拿这些,拿都拿了,我是不可能再带回去的。”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方程不咸不淡地说。
“我这不是怕怠慢了嘛。”周元说,“走吧,我看师娘人挺好的,不会说什么,就是师傅,人有点严肃……”
这边耽搁的太久,大门口的师傅和师娘已经注意到这边来了,不好再说什么,瞥了周元一眼,方程只得提着东西往院子里走。
方程去厨房帮师娘打下手,师娘看看外面,然后小声对方程说,“刚开始看到你们这同学时,光觉得好看了,没多想别的,还是隔壁你赵叔说那车不便宜,一两百万都不一定打的住,富贵人家的孩子,你说他能吃得惯咱们这乡下的饭吗?要不我打电话从饭店里订些菜回来?”
正剥豆子的方程说,“不用,我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你别把他当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他这人不挑剔不讲究好对付的很。”
“真的?”师娘表示怀疑,“看他到家以来,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什么东西,不太像。”
方程说,“那是他没来过乡下,看什么都好奇,怕碰坏东西。”
师娘迟疑了下又说,“拿的东西也太贵重,我和你师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拿走也不是,收下又总觉得不踏实。”
方程叹了口气,就知道会这样,不由安抚了几句让他们放心收下,挨一刀,在医院又躺十多天怎么也值那两箱名贵烟酒的价吧。
两人正说话呢,院子里传来鹅的疯叫声。
方程洗下手,忙出了厨房,来到院子,就看到周元那货正抱着棵树,惊恐地与下面几只冲他叫唤的鹅对峙着。
方程满头黑线,连鹅都怕。
见她站着不动,周元不由催促,“你师傅家的鹅太凶残了,一直追着我咬,你快把他们赶走啊,我快支持不住了。”
方程拿根棍将鹅驱赶回栅栏里圈住,回头看着大喘气的某人扬了扬眉头,“你干什么了?”
周元说,“我什么都不干。”
方程表示不信,“你不去招惹它们,他们是不会追你的,肯定是你做了让他们不能忍的事。”
“它还不能忍,它有什么不能忍的。”周元抱怨道,“我又没捡它们的蛋。”
“你捡鸡蛋了?”方程说。
周元吞吞吐吐道,“我看里面有鸡蛋,就想捡起来,谁知道这帮鹅跟疯了似的,一直追着我不放。”
方程说,“没听说过有人养鹅专一看家的吗?看到你这个陌生人拿东西不咬你咬谁。”
周元心有余悸地撇嘴,“这回算知道了。”
方程望着他不由笑了。
“笑什么。”周元瞪她。
方程说,“没什么。”
周元戚了声,“没什么才怪,肯定没少在心里鄙视我。”
“知道还问。”方程说。
“你……”周元气噎。
“鸡蛋呢?”方程问他。
“鸡蛋?”周元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急忙去掏口袋。
手伸进去后,人却整个僵硬住了。
“怎么了?”方程不由问。
“破了。”周元张着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张的备战状态,机械化地拿出手,只见上面都是黄黄的液体。
“肯定是你抱着树时弄破的,洗洗,换件衣服……”还没等方程的话说完,那人突然剧烈地呕吐起来。
方程当时挨他很近,而且还是正面对着他,悲催地被他吐了个正着。
“周元!”方程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