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陛下已经离开了,您也不要再伤神了,如今我们要面对的是我们家族的未来,陛下去世,三位王子一定会争夺王位,而我们家又受恩于蒂姆王子,此刻我们定然要为蒂姆王子效力以助他成就大事,进而保住沃伦家族的荣耀,要不然恐怕我们还得去亚速尔群岛做苦力。”沃伦格鲁特看着沃伦伯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唉。”沃伦伯爵叹息一声:“国王陛下好不容易建立的国家就这样要四分五裂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既然受恩于蒂姆王子,自然要为他出力的,只是约翰逊红衣大主教在大王子那边,恐怕民心难以控制,罗马教廷也难以交代啊。”
“父亲,您糊涂了吗?难道您忘记了怀特大主教此刻是站在蒂姆王子这边的啊!而且如今怀特大主教已经离开了里斯本去了塞利维亚,如此一来倒也不怕约翰逊红衣大主教会先发制人控制怀特大主教了。”沃伦格鲁特思考了一下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也许这次怀特大主教和红衣大主教约翰逊也要进行一次决战以取得红衣大主教的绝对权力,那这就是教会内部的事情了,教皇陛下也不会指责的。”
沃伦伯爵也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人,从他回里斯本那天起,心里早就认可蒂姆对沃伦家族的领导地位了,因此略一思考就做出了决定。
“去告诉诺克,让他禀报西蒙伯爵,迅速将葡萄牙海军开去阿尔加维,再让你大哥立刻带人去诸位海军将领的家里把他们家人也带去阿尔加维,免得他们有后顾之忧,至于你母亲那边我会去告诉的,我们全家赶快收拾一番连夜就去阿尔加维,对了,还有快速通知东区大教堂的几位白衣主教大人,告诉他们里斯本不能呆了。”
“是,父亲。”沃伦格鲁特连忙去安排,沃伦伯爵则带着几个人迅速向几位老友家里走去。
由于里斯本沃伦家族的相关人员很多,因此办起事情倒也是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很快小半天的功夫,沃伦家族就已经联络了自己家亲近大小贵族,随同着诸位白衣主教登船火速奔着阿尔加维而去。
里斯本宫殿里此刻正因为国王若昂的突然离去而忙的不可开交,大王子杜阿尔特因为父亲若昂去世而哭个不停,一半也许是真的伤心,一半可能是做给诸位贵族看,总之心思都扑在了痛哭上面,根本没有观察到一些贵族的动静,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迅速离开了里斯本。
看着杜阿尔特仍旧在祈祷痛哭,王后眉头直皱,因为她发现来宫殿祈祷的贵族少了很多人。
起身一把把自己的儿子杜阿尔特拉扯了出来,王后怒其不争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哭?”
“这,母亲,那些贵族在看着呢,我总不能哈哈大笑吧。”杜阿尔特摸着自己的头发无可奈何,如果不是念在场合不对,其实他很想笑的,如今父亲去世,而偏偏是自己此刻在里斯本,这无疑是赢在了起跑线上了。
“你难道就没发现很多贵族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吗?比如掌握本国海军的沃伦家族。”
听着母亲的提醒,杜阿尔特也才发现自始至终沃伦家族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当下觉得不妙:“沃伦家族因为蒂姆而重回里斯本,如今没出现,他们是不是已经去了阿尔加维?”
“现在你才知道怕了吗?赶快先接手里斯本,控制这些贵族,随后立刻通知波尔图那边的人马迅速过来。”王后跟着若昂同甘共苦,因此在面对事情的时候,其行事还颇有几分若昂果断决绝的影子。
“是。”杜阿尔特也顾不上继续祈祷了,连忙去安排人接手里斯本。
当杜阿尔特母子听到沃伦家族和葡萄牙海军都去了里斯本的时候,二人一阵黑脸。
“这下好了,那个小子现在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控制了葡萄牙海军,你说我们怎么和他争夺?”王后气的暴跳如雷,却也不得不极力控制自己。
杜阿尔特更是六神无主:“母亲,那这,怎么办啊,母亲。”
王后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确保自己理性回归后才有条有理的说:“随着沃伦家族去阿尔加维,如今看来,葡萄牙分裂是必然的事情了,还好我们手里有不少的陆军,要不然真没法打了。”
“先派使者去英格兰,让英格兰派遣海军相助,你再派人去贝拉想办法争取二王子结盟,等到人马到齐,就立刻进攻阿尔加维,最后请约翰逊红衣大主教出面稳定人心并让他在教皇陛下面前为你争到话语主动权,总之不能给蒂姆任何时间去发展,否则等蒂姆一旦消耗完了手中的资金,那么我们的噩梦就要来了。”
“是。”听完母亲的安排,杜阿尔特心中安稳不少,蒂姆有了海军又如何,毕竟决战的主要战场还是在陆地上。
怀特大主教的船只刚到达塞利维亚和西格拉斯亲王碰面后,就得到了里斯本的变故。
听到这个消息,二人都是一惊。
“怀特大人,这,稳定人心恐怕得靠您了。”西格拉斯亲王心中一阵惊慌,他把目光直接看向了旁边的怀特大主教。
“放心吧,有我在,里斯本那边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怀特大主教知道西格拉斯亲王的想说什么,他冷笑一声:“至于教皇陛下那边,约翰逊更蹦哒不起来,上次爱德华贪污什一税,约翰逊帮其隐瞒已经让陛下够窝火了。”
说着,怀特大主教亲自手书一封给罗马教廷:葡萄牙国王若昂陛下身体尚可,却在其子杜阿尔特单独陪伴时回归天国,期间事情匪夷所思,我恐杜阿尔特被恶魔附体而陷害其父,因此恳请教皇陛下能允许我彻查此事,以证陛下神威。
西格拉斯亲王连忙接过书信就命人乘船快速送去罗马,这可是能否在教皇陛下面前取得话语权的关键,他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