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风将萨塔浓放到上,心疼的将萨塔浓的鞋袜褪掉,见萨塔浓雪白可爱的脚底又蹦出血珠,脸色难看起来。
“早知道就不该放下你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愈合的,这又崩坏了,即便我有疗伤圣药,也抵不住你这般迅速的弄出伤口。”霍御风声音阴沉的说道,一边拿出软布擦拭萨塔浓脚底上的血珠子。
那双小脚可爱精致极了,原本应该是藏在闺房中,被心爱之人掌中把玩的至宝,但现在却伤痕累累,霍御风心里又心疼又生气,俊脸阴沉,大手却还温柔至极的给她上药。
萨塔浓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小脸有些苍白,却依然幸福的眯起眼睛道:“处理掉萨多多,我心里高兴,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你难道不高兴吗?”
霍御风上好药后净手后来到萨塔浓身边,将萨塔浓抱在怀中问道:“浓浓有事情瞒着我,我如何高兴的起来?”
萨塔浓已经在他面前提及了萨多多,塔多这个名字也出现了,是不是就代表萨塔浓愿意将她家族的辛秘告诉他?
萨塔浓却沉默了一瞬间,而后抱住霍御风的腰身轻声道:“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关系到我父亲的名声,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更何况父母的事情,我本也不该多家议论,估计父母的颜面,我只能沉默不言。”
霍御风抬起萨塔浓的下巴问:“即便是我也不能说吗?若浓浓觉得我也不能说,我绝不勉强。可我也想知道,在浓浓的心里,我也是个外人吗?”
霍御风很少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萨塔浓至于见过两次,一次是逼问安绍,一次就是现在,霍御风的眼睛里有许多的情绪,但却那么的认真和不退缩,似乎非要在萨塔浓这里要到一个答案。
萨塔浓叹息一声道:“在我心里,你是比我父母还要亲的人,我信任你大过于我的父母亲,可这毕竟是关于我父亲你岳丈的丑闻,我说了你听了这都很容易,但是若有一天你面对我父亲,你确定你不会觉得尴尬吗?”
“不会。”霍御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萨塔浓轻笑出声,对于霍御风的执着,她只能认了,当下便将塔多的事情说了出来,和我说了说的大同小异,不过有一点却是不一样的,在乌萨拉的口中,塔烈和那个婢女在一起是生气赌气更多,可在萨塔浓这里,塔烈和那个婢女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场阴谋。
一场被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萨塔浓心情沉重的道:“父亲和母王因为常年闹矛盾,被有心之人利用,结果父亲再一次酩酊大醉中中了那人的春药,母王的那个婢女,早就对父亲有意,便趁机献身,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晚变得不可挽回。”
“父亲从那之后变得沉默寡言起来,那时候虽然还没有我,但我后来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却依然能想到父亲在母王面前的那种压抑感和绝望。一个备受爱的皇子,在那么张扬轻狂的年纪里,爱上了别国的女王,身份的限制,感情的不舍,激烈的冲突着这位皇子的心。”
“当父亲不顾一切放下身段,在天下人震惊和嘲讽的议论中,嫁给了别国的女王,那个时候,只怕父亲不仅是爱惨了这位女王,更是抱着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心态的,可是当他终于和那女王在一起了,生活上的巨大落差,身份上的巨大转变,都成为了他们两个人矛盾的爆发点。”
“情爱终究是抵挡不住终日的争吵和语言伤害,当最彼此最后的冷战变成了别人的局,当另一个女人怀了父亲的孩子,父亲和母王之间也终究是产生了再也无法挽回的裂痕。”
萨塔浓看着乌萨塔浓记忆中的这一切,年幼的乌萨塔浓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是哭闹过的,可她毕竟不是一般的小孩,她的做法就是将那两个让她父母不幸福的小孩,给弄到了身边,当她的奴隶。
小孩子哪里有什么分辨能力?小孩子又如何知道婉转对待敌人?乌萨塔浓用最直接的方式来惩罚那两个本来不该存在的孩子。
这也就造成了塔多对萨塔浓的仇恨,自小以来乌萨塔浓对塔多就只有一个字,狠!
但我萨塔浓从不体罚毒打塔多,她只是用她小女孩的做法惩罚塔多,她皇家公主的骄傲和尊贵,让她做不出来那样低级的毒打谩骂下人的事情。可小公主手段颇多,围绕在她身边的人也多,为了哄小公主高兴,对待塔多就有各种各样的为难和戏耍。
塔多的仇恨见多,积压在心里,最终变成了对萨塔浓的一种恨毒。
而塔余却恰恰相反,他也被萨塔浓各种刁难过,但生性沉默阴郁的塔余却对美丽可爱的小公主,产生了不该有的绮念。甚至每一次乌萨塔浓惩罚他,为难他,塔余都觉得是幸福和快乐的。
兄妹俩在这种畸形的心理中长大。在乌萨塔浓上了战场去寻找安绍的时候,两兄妹也跟着去了,塔余是怕他心爱的小公主出事,而塔多却是抱着想让乌萨塔浓去死,亲眼看着乌萨塔浓去死的想法,才跟着塔余一起追着问萨塔浓而去。
他们兄妹三人,这错乱的纠葛,也算不清究竟是父母的错,还是乌萨塔浓的错了。
霍御风静静的听完,将萨塔浓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拥着她,声音是难得的温柔:“所以浓浓现在长大了,觉得以前做的事情不对,这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塔多?”
萨塔浓没有点头,那毕竟是乌萨塔浓小时候做过的事情。他们以成年人的角度去看,乌萨塔浓必然是不对的,不应该对同样无辜的两个孩子多有刁难。但若是按照一个骄傲的小公主的思想,那样做也没错。
萨塔浓不能评价乌萨塔浓曾经做的任何事情,但她却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未来的事情。
萨塔浓道:“过去的虽然已经过去,不提可以,弥补可以,但我却绝不允许塔多如此不知好歹,她报复我我可以理解,无伤大雅的就让她高兴几下也无妨。可她竟然动阿川鹰。她敢打我的阿川鹰!”
萨塔浓忽然就有些激动,那是乌萨塔浓骨子里对阿川鹰的关心和维护。乌萨塔浓是个非常护短的小公主,她护在羽翼下的人,她是绝不能允许别人动一下的。尤其是和她几乎吃穿同住一起长大的阿川鹰,更是不准别人伤害一下的。
霍御风早就知道阿川鹰来了,知道他们主仆之间必然有好多话要说,可他没想到阿川鹰竟然在萨塔浓的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他蹙眉道:“那你还放过塔多?就不怕塔多继续作恶?”
萨塔浓闻言冷笑道:“继续作恶?那就让她去做好了。这一次放过她,是我对她最后的宽恕!如果她能够真正的放下执念,离开这里,那么以后天高海阔,任凭她在外面做什么。可如果她还不知悔改,继续妄想不属于她的东西,那么我最后的仁慈也将收回。”
“浓浓可知道,一旦有人有心想要害你,人往往是防不胜防的。你这等于是放虎归山,虽然这个塔多并不算是个人物,但她确实也有点邪门。”霍御风漫不经心的说道。
萨塔浓却歪在霍御风怀里,娇声道:“我不怕啊,我防不胜防干脆就不妨,可是谁让我有一个男神夫君呢?你难道没有派人看着她吗?塔多那样的人,在你眼中可不就是个跳梁小丑?有你在,她又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霍御风闻言低笑一声:“浓浓这是吃准我了?”
萨塔浓傲娇的一抬头,目光含笑,眉目如画:“对,谁让你那么喜欢我呢?”
“不害臊。”霍御风被她妙目微光看得浑身发热,低斥一句,便忍不住亲吻她的唇瓣。
萨塔浓本就喜欢亲近霍御风,自然是乖乖送上香唇的,可在霍御风即将吻上她的那一刹那,萨塔浓却忽然往后一仰,在霍御风迷惑不解的目光中笑道:“不行,我现在脚痛,不想亲亲。”
“我又不亲你的脚。”霍御风嗤笑一声,到底是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
萨塔浓将脸埋在霍御风的怀里,眼神却是昏暗的,她刚刚只是忽然想到了在韩烟那里喝下的那杯茶。现在才一天罢了,萨塔浓实在不能预测那杯茶究竟有什么问题,太医们也没有检查出来什么,但萨塔浓却觉得那杯茶一定有问题,想到韩烟那个病,萨塔浓实在不敢大意的让霍御风碰自己太过亲密。
而另一边,萨多多确实收拾了东西离开了住的地方,可是她却没有离开上京城太远,而是直接去到了上京城外的一座客栈,在客栈里,萨多多连续写了许多封信,然后将这些信交给了店小二。
萨多多现在早就已经习惯了利用这张脸来获取利益,她也巴不得所有人都因为这张脸而对她大献殷勤,所以萨多多才不会遮掩这张脸,以至于她走到哪里都有许多男子用惊艳的目光追随着她。
之前萨多多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群护卫,其他人自然不敢靠近。但现在不同了,萨多多走的狼狈和隐秘,哪里还有护卫佣人供她差遣。现在就连送封信都要花银子请人送。
可现在那些男子看着萨多多的目光可不仅仅是惊艳和恭维了。郊外的客栈,孤身一人的绝色美女,柔弱,美丽,毫无反抗之力,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足以引起任何男人的狼性和淫邪之念。
店小二看着眼前这人间绝色,丝毫不在意萨多多语气中的骄蛮霸道,点头哈腰的接过信,拍着胸脯保证会将那些信送到指定的地方。
可等到出了萨多多的房间,看见楼下那忽然间多出来的许多男子,店小二迟疑了一下,还是来到了掌柜的房间,秘密耳语几句。
那掌柜的也是个色中饿鬼,早在看见萨多多进来的时候,便眼睛都移不开了,这才吩咐店小二注意适当的的一举一动。此刻店小二将那些信交给掌柜的,掌柜的看着那些信上的收信人,脸色微变,迟疑不已。
这收信之人,无一不是当朝大人物家的公子哥,这美貌女子竟然将这些信送到这么多皇亲国戚国公家去,虽然找的只是人家的公子哥,但也是大人物家,一个两个还能稍作打算,但这十几家,实在是不敢惹。
“这小娘们,竟然是认识这些公子们的吗?”掌柜的气息不稳的怒道,犹豫了好半晌,掌柜的觉得还是小命重要,便将那信扔给店小二,不耐烦的道:“去去去,给那美人送信去吧,老子可不想因为个女人死了。”
店小二犹豫着道:“那下面的那些客人……”
二人都明白,下面那些山野汉子或者过路游客,放着城门不进都留宿在这小客栈里,一定是冲着那美艳女子而来。
掌柜的眼珠一转,忽然色迷迷的道:“咱们不能动那小娘们,但咱们可以晚一点将那信送到那些人手中,而这之间这小娘们要是在其他人谁的手中出事,那可就不关咱们的事了。关键是咱们也许还能跟着吃点肉渣。”
店小二眼睛一亮,连忙拍马屁道:“掌柜的英明。”
萨多多此刻正目光印痕的看着自己漂亮的脸蛋,想着等一会那些爱慕她的男子们就要来了,到时候只要她用这张脸迷惑他们,必然能让那群男人答应她的任何要求,有那么多强大势力的家族公子的帮忙,她就不信还弄不死一个萨塔浓!
“哈哈哈,多美丽的一张脸呀,男人见了会不倾心吗?”萨多多看和镜中的自己,骄傲的轻笑起来。
她却不知道,因为她这张招摇过市的脸,她即将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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