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救命啊,救命!”小蔡抱着头,声嘶力竭的大吼着,尖利的嗓音高昂刺耳,异常尖锐。
“我报警了,我已经报警了……你们不要乱来。”老者举着手机,手却一直在颤抖。
“报警?你的手机有信号?”
老者脸色一白,手一抖,手机摔落到一边,人也哆嗦着缩回床铺,靠在墙板,不敢再动。
山官邪斜了叶璟诚一眼,“保护好图图,盯着他们,谁敢再喊叫移动,格杀勿论!”
“嗯!”叶璟诚应了一声,两道蔚蓝色的光晕倏地从眸心绽放,白发,一瞬间绵延致脚踝。
无风自动!
“鬼啊……”小蔡惨叫一声,猛地想到了什么,拼了命的捂住自己的嘴,“求求你们,不要吃我,求求你们了……”
“#@!¥%%5”苗疆男子猛地窜了起来,举着一把水果刀冲了过来。
他说的是苗语,厉涵听的很清楚。
“你们这群死鬼虫,老子和你们拼了!”山官邪抬起一脚,将苗疆男子踹飞了。
“咔嚓!”耳畔传出男子骨骼破碎的声音,男子的右臂诡异的弯成了一道弧形。
“@#%………………”别伤害我男人。苗疆女人扑了过来,拖着男人退回了床铺,她的嗓音有点沙哑,一手揽着男人一手抚摸着硕大的肚子,表情十分痛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只是个孕妇,别伤害她!”老者再也忍不住了,再次露出头来大声呵斥。
“你们要钱,我们都可以拿出来,我们是普通的旅客,没带多少现金的,信用卡,我的信用卡都给你们,密码,密码我也告诉你们,只求你们千万别伤害大家。”
老者从背包摸出几张卡扔了过来。
“装的很像嘛,都到现在了还不肯现身,穷,冥蛇,你们玩够了没有!”山官邪气势大变。
一头张扬的红发已然漫天飞起,在身后不停飘荡。
“穷…?冥蛇?你说的可是古异兽!这些都是神话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天啊,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老者下牙齿不停的打颤。
“他们一定在等待某个契机!官,不能再拖了。”叶璟诚眸光迸射出一道寒光。
“杀了他们,我不信他们不反抗!动手!”官邪邪魅勾了勾唇角。
“不行!不能杀人!”厉涵跳了出来,“算穷和冥蛇都在也只不过是两个人,这里还有三个是普通人,不能剥夺他们的生存权!”
“他们要杀你的女人啊,咱们再不先下手为强,先死的是她了,难道,你愿意看到这种结局,妇人之仁!”
官邪鄙夷的看了一眼厉涵。
“冥蛇的结界无人可破,除非她死了,否则,这个小世界是咱们的丧身之地。”
“那也不能滥杀无辜,我坚决不同意。”厉涵眸光苍白的看了胡图图一眼,牙关紧咬,“我会找出谁才是真正的冥蛇和穷,给我十分钟,十分钟!”
“不行!璟诚,动手!”官邪轻蔑的摇了摇手指。
“等一下!”胡图图猛地站了起来,“我同意厉涵的观点,不能滥杀无辜,厉涵,你有几成把握?”
“我尽力试试。”厉涵用力攥了攥拳头。
“好,我们等你。”胡图图对叶璟诚摇了摇头,叶璟诚皱了皱眉,却没反驳一个字,移动身体挡在了胡图图面前。
“好,你们都做善人,由我来做恶人好了,从现在开始,每隔十分钟,我会随机杀一个人,穷冥蛇,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动她一根汗毛!”
山官邪笑的放肆又邪魅。
“十分钟,我会推算出来的!”厉涵飞速打开笔记本,手指不停敲击键盘。
大约过了十几秒钟,厉涵惊呼。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八分零三十秒过后,火车会通过一个隧道,隧道长五百八十七米,时间,三十五秒。他们在等待这个时机动手,肯定是这样!”
“八分三十秒吗?在那之前,我会让一个人先死,两个女人,肯定有一个是冥蛇幻化的,只要我杀了一个,你还能隐匿多久?”
官邪呵呵冷笑,眸光在小蔡和苗疆女子身扫去。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求你了,别杀我!”小蔡抖成了一团,不住声的哀求,苗疆女人则窝在丈夫身后,双手牢牢护着自己的肚子。
一声没吭。
“乾坤坎位,五行克生……穷为土,冥蛇化水,肯定会有破绽的,我一定能找出来!”厉涵双手飞速敲击着键盘。
“你们过来下。”胡图图心微微一动。
官邪和叶璟诚微怔了下,双双凑了过来。
胡图图左右手同时抓住两个人的手掌,眸光清晰明朗。
“.…..”山官邪眉头簇起,叶璟诚则微微有些震惊。
“.…….”许久许久,官邪哼了一声,甩开胡图图的手,重新站回原来的位置。
“计算出来了吗?还有不到一分钟了。五十七秒,五十六……马要进入隧道了。”叶璟诚的声音也有些急促!
“马,还有三十秒,很快,很快了。”厉涵的手指已浑然看不到手指在动,只剩一片指影不停在晃。
“还有三十秒,二十九,二十八……没时间了!”
“马,再等一下,快了!”厉涵咬着牙,额头都是冷汗。
“十,九,八,七……不能再等了,官!”叶璟诚大喊声,列车轰鸣着朝一个漆黑的隧道奔驰而入。
官邪冷哼一声冲向小蔡和苗疆夫妇。
苗疆男人挺身跃起,不顾一切的朝官邪撞去,官邪单臂一挥,将人甩到一边,砸落在车厢地板,哼都没哼一声昏死过去。
官邪眸光一沉,视线落在苗疆女子惨白的脸。
一伸手掌,五指指尖黑光一闪,狠狠朝苗疆女子脖颈处划去。
“啊!”惨呼声,火车驶入隧道。
黑暗笼罩了所有人的视线,鲜血的腥味弥漫了整个车厢!
浓郁的血腥味四散开来,阴冷气息逼近,恍惚,胡图图仿佛觉察到有一条很粘稠很冰冷的东西缠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