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这草有毒!”胡图图沿着两侧枝叶繁茂的密林穿行,不一留神衣角被花枝勾住,待用手去解,却被旁边斜伸出来的一簇长如马尾的细草扫了一下,指尖顿时起了一层红疙瘩,刺痛感十分明显。()
“不止这些草有毒,这些细藤肯定也有毒,它们好像还会蠕动?”胡图图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立刻发现了端倪。
藤墙有一种植物的藤蔓长满了纤细的绒毛,那些绒毛好似都是活的,枝蔓居然可以缓缓伸缩。
“这条路几乎到处都是这两种毒草,看来我选错路了。”胡图图伸手从背包摸出一粒解毒丹咬碎了敷在手指,转身想原路返回。
没想到一堵藤墙竟呼啦啦横了过来,将来路封死了?
这些藤墙还能移动?
胡图图怔住,停下脚步仔细聆听,远处,果然不时传来藤墙挪移的簇动声,声音此起彼伏,没有任何规律性。
难道这个阵法处在不同变幻之?
如果真是这样,要走出这个阵还真心有点不容易了。
胡图图继续往下走,虽然她已经很小心的在避开这些毒草,可依旧不时招,这些毒草毒性并不猛烈,但每每刺人的身体便会释放出一种灼热的毒素,让人疼痛难忍。
虽然厉涵给她准备了好多药,却没有一种缓解这种毒草的疼痛,前行半小时后,胡图图四肢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疙瘩,火烧火燎的疼。
坚持,我必须坚持。
剧痛让每一步都变的艰难,但同时也让胡图图的头脑更加清醒,她咬着牙掏出定位仪辨别方向,走了很多岔路后,终于被她认清了这做大阵的端倪。
这个阵法是一套子母衍生五行颠倒阵,由子阵和母阵两套阵法组成,阵有阵,两套阵法彼此呼应彼此牵引,故而能不停变幻方向和位置。
同普通的五行阵法不同,这个阵的设置阴阳颠倒,阳即为阴,阴则是阳,阴阳互质,令人很容易迷失在其。
难怪被称之为**。
认清了阵法的关键,胡图图倒行解阵,很快便找到子阵的生路,终于走出了被这片毒藤毒草包围的阵法。
没等她踏出子阵,鼻息间忽然闻到一股馥郁的花香。
这香气似兰似麝,钻孔入窍,闻的人微微有些熏染。
“好香。”胡图图踮着脚尖眺望,远处茵茵绿墙摇曳着数不清的细密的花朵,花瓣繁复,颜色丰富,远远看起来像是野蔷薇,却被野蔷薇的花瓣更细密,颜色也明艳的多。
“咦?”胡图图一怔。
花墙掩映,胡图图隐约好像看到一个人,李凌美眸光直勾勾的,步履蹒跚的往前走,她的眼神很茫然,好像在梦游似的,连手里的乾坤盘掉了都不知道。
不对劲!胡图图停下了脚步,李凌美学识渊博,不可能辨不出这个阵,她身衣衫完好,四肢裸露的地方也没有自己身的红点,看样子是避开了刚才毒草横行的子阵,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何她现在会神智模糊,精神恍惚,按道理自己在子阵耽搁这么久,她早应该走出去了,为何一直围着这里转圈儿?
难道,母阵也有危险的植被,能让人意识涣散?
究竟是什么呢?
胡图图小心翼翼的朝母阵靠近,虽然厉涵没教她关于药草学的知识,但她闲暇时也翻阅了这方面的书,有些花草还是认识的。
母阵的藤墙多是一些很普通的花木和山藤,这些都是很普通的植物,没有任何毒性,只有那些缠缠绕绕的花胡图图不认识。
“这到底是什么花?如此馨香?”
胡图图狐疑的立在母阵前,踌躇良久,脑海猛的划过一个念头,难道花香可以**?
对!一定是这样!
胡图图眉头簇的更紧,如果花香有毒,一旦进入大阵自己肯定也会像李凌美一样变的浑浑噩噩分辨不出东南西北,该如何顺利通过这个阵法呢?
能不能憋气闯过这里?
胡图图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
直到再也坚持不住,这才恢复了吸气。
这个方法没用,即使自己不呼吸,花香还是会渗透到肌肤内,似乎这花香能透过肌肤渗透人体,香气根本无法隔离。
不对!
胡图图眸光一缩,自己虽说没进入母阵,可已经闻到花香多时了,为何竟一点昏厥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花香没毒?
胡图图尝试着又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手指一阵痒,低头一看,自己手指红肿的疙瘩不知何时已消退了,不仅手的毒解了,连四肢的毒素也都解了,只有局部地方还有些刺痛,随着红疙瘩的消失,刺痛感越来越小,胡图图觉得舒服极了,这种感觉好像三伏天吃了一把冰镇草莓,浑身下都舒畅无。
不对!这种感觉更不对!
胡图图强忍着舒适感退出母阵,这时四肢的伤口都已经平复,刺痛感消失后,浑身下都变暖洋洋的,身体也有些困乏,很想找一个地方躺下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遥看着对面花海的李凌美此刻早已看不到影子了。
花香有毒,自己之所以刚才没事,是因为自己先了别的毒,两种毒素抵消所以才暂时没受到花香的侵扰,可花香能替自己解毒,一旦体内毒素被清除,再也抵御不住这种花香的迷惑了。
胡图图想通一切后,毫不犹豫的朝子阵的藤墙走去,一把抓在马尾草细长的叶曼,叶曼的倒刺刺破了手掌,灼痛感袭来,宛若针刺般难受,手一痛,身暖洋洋的感觉果真消退了。
看来,这两种毒藤便是过阵的关键。
胡图图从背包内掏出匕首,分别割了一大把马尾草和那种会蠕动的藤蔓,一手攥着一把,大踏步走进母阵。
这一次,她果真没再被花香迷惑,不多时绕过了两堵花墙。
“李凌美?”刚转过这堵墙,胡图图看到一个人影躺在花树下。
李凌美的样子很是狼狈,衣衫不整,脸颊泛红,双眼似睁非睁,四仰八叉的躺在花丛下,好像在极力对抗着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