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我痒痒的,想睁开眼看,但眼皮子好像被粘住一样睁都睁不开,我想我是不是在做梦,也就没当回事儿,放松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跟我爸把家具放进框架里粘上,这豪华别墅就算完工了。
这是仿照欧式别墅做出来的两层小楼,里面一楼是客厅厨房卫生间还有两个客房,二楼是主卧次卧书房两个儿童房,家具都齐全的很,真真是豪华别墅!
我想我这辈子活着的时候要是不能奋斗上这么一套房子住住,死之前我一定要让儿孙给我烧一个到下面享受去……
我满意的打量着,心道这简直算得上是件艺术品,我爸手艺真是超赞!
做了早餐吃过,齐欢说她要去买乐谱,我回屋拿了包说跟她一起去。
正准备出门,我爸接到雇主电话,说家里事儿多不能来自取了,让我们给他送过去,到时候多给五百块送货费……
我爸没多想就答应了,毕竟这么大个单子,虽然收了一千块定金,但要是把人家客户惹不高兴了,人家不要了可怎么办?
光是做这些的材料都买了三四千呢!
要送货,当然得我跟我爸一起去。
“欢欢,你自己去吧,我跟爸去送货!”我对齐欢道。
齐欢点头,道:“好吧,那我去了。”
但看着一屋子的纸货,我盘算着,那豪华别墅有一人多高,纸人也是跟真人一般身高,还有四个花圈,一辆汽车,我家的小三轮肯定拉不下,得找辆车才行。
可找车的话,车费又贵……算了,人家会给送货费,找车就找车吧。
我从手机上翻了个货车司机的号码,跟他谈好了价,让他过来拉货。
人货都上了车,我们往墓地开过去。
到了那儿一看,呵……这雇主家果然是土豪,寸土寸金的西郊墓园,他家竟然占了十几平方修了个超级豪华的大墓。
主家的人看起来个个都是气势不凡,来吊唁的亲属也是各种高大上,还专门请了几个乐手来奏哀乐,而且,送丧葬品的还不止我们这一家,我家之前,已经到了两家,快到到我家交货的时候,后面又来了两家排着队。
这婚礼,办的可真是够土豪的,光是纸货就花费好几万,更别提别的了。
可是,到我家交货的时候,主家的人却是先去看了后面两家的……我心里不禁有些不安,难道我家的货人家不满意?
我和齐欢可指着这单生意交学费呐,我读的师范院校,学费也就三千多四千,我从鬼宅那儿得到的那笔加上我平时积攒的一些,勉强够了,但齐欢读的艺术学校,那可是烧钱的很,学费六七千,加上住宿费什么的,至少上万……
要是这单生意出了纰漏,那可怎么办是好?
忐忑不安中,却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裙,带着黑色带纱小礼帽的女人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打量着我。
女人挺漂亮,嘴角有颗性感的黑痣,更添了一丝与众不同的魅力,只是,她那目光让我怪不舒服的,好像在打量上架销售的商品似的,不过,刚才看见这女人好像是主家的人,一直站在边上接受客人的劝慰……
要拿人家的钱,那只能忍着点了!
“您好!”我客气的跟她打着招呼。
她勾唇一笑,嘴角那颗黑痣顿时陷进了酒窝里,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我弟的眼光不错!”
她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扭转过身姿态万千的走开了。
什么嘛?真是莫名其妙!
她弟是哪根葱?我根本就不认识好吧。
“齐老先生,来,这是给你们的尾款。”
总算到我们家了……我松了口气,接过那厚厚的信封,打开看了看,有些懵。
这里面有厚厚的五匝人民币,如果没错,是一万一砸,可是,我们这些货的货款加起来顶多也就万把块钱吧?
主家的人看我一脸疑惑,道:“齐老先生的手艺不一般,自然该多得些报酬,你们不用多心,收下便是。”
我心里暗喜,这家人真是大方,居然多给这么多,这下好了,齐欢的学费不用愁了!
我爸听别人夸他手艺,也是喜滋滋的。
把钱好好装进包里,给送货的司机结了账,我们按规矩,去给死者行礼。
一路走到墓前,死者的亲属都直愣愣的盯着我看,弄的我挺不自在的。
走到墓前,一鞠躬,弯腰的时候,正好看见墓碑上死者的黑白照。
那死者居然挺年轻,看起来就二十多岁,而且长的还有几分帅气,有点像是韩国的一个欧巴……看着看着,我莫名的觉得,那张脸怎么有点熟悉的样子?
微微摇头,心想我真是晕了,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么有钱的人家的少爷?
三鞠躬完毕,我扶着我爸要走,刚才给我们结账的那主家的人过来,硬要留我们吃丧宴。
拿了人家那么大笔钱,不好拒绝,我们便留下了。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丧礼才结束,我们搭着主家的车到了一家豪华酒店。
那酒店富丽堂皇,丧宴上的菜也全是些名贵品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大饱口福。
吃到一半儿,主家那个人过来叫我去帮个小忙,我跟我爸说了声就去了。
跟着那人,我来到酒店三楼的一个房间,一进屋,我就被一块湿漉漉的布蒙住了口鼻,然后头脑就开始迷糊,很快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转了过来,迷蒙的睁开眼一看,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这屋子,不是酒店那间,而是一个偌大的张灯结彩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喜堂。
正中两个主座上,坐着今天在墓地见过的死者父母,左边的客座上,坐着死者的其他亲属,其中,赫然就有那个嘴角有痣的奇怪女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想要干什么?
“唔唔……”我要发问,才发现,自己的嘴巴居然被一块布给堵上了、
更惊恐的发现,我身上居然穿着红色的新娘喜袍,跪在地上的蒲团上,又无意中瞥见,我旁边居然站着个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