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葵竟然像是许益新肚子里的蛔虫,他才这样一想,她便立刻脸色一红,小嘴一撅道:“你才发春呢!我可没你所想的意思,而是真的肚子痛,怕去医院里看病要打针,所以只要你能给我治,我就让你给我治!”
“哇,厉害!难道我现在多少有了一点儿透视能力,她则有了窥视人的心灵的能力吗?”许益新没法不在心中这样想,倒吸了一口凉气,歪了歪嘴巴,“如果她真的有窥视人的心灵的能力的话,那可就比我强了,我对她起了什么想法,比如我对她起了倾慕她的想法,希望能得到她的想法,不是还没机会跟她说出来,她就已经知道了吗?”
不过看董月葵的样儿,她应该并没有那么厉害的窥视人的心灵的能力,如果有的话,那她就不只骂他心里“说”她发春,还会骂他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才认识她,就开始打起她的鬼主意来了。
这样,许益新很快又放下了一颗心来,猜测是自己的眼睛透露出了自己的心思和想法,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嘛,对很聪明的人来说,只要给他们看见了别人的眼睛,别人心中的有些想法和心思,就容易给他们看出来,猜出来。
是不是这样呢?
许益新为了检验一下看董月葵到底有没有窥视人的心灵的能力,他便故意装痴卖傻,问她道:“董月葵,你怎么那样说我啊?我哪儿有说你发春,哪儿有想你发春呢?”
“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是这样想的。”董月葵脸现自信地回答。
“难道你不会看错?猜错?”许益新又道。
“如果你心里边是想其他事情,我可能会猜错,但你心里边是想这样的事情,我就不会猜错。”她胸有成竹地说。
“还是很厉害,非常厉害。要让我通过别人的眼睛去猜别人心中的想法,虽然有时可能可以多少猜中一点儿边,但要猜得这么准,完全没有什么失误,那我可不行。”许益新在心中想,有些无奈地苦笑了,对她说道,“好吧,既然给你猜中了,那我就向你投降吧。你不告诉我你得的是什么病,那你就告诉我你是哪个地方痛吧。”
“好,你要这样说,我就告诉你。”董月葵终于道,告诉他,“我这一两年,总在某几天身子痛,第一天疼痛最剧烈,然后持续到两到三天后逐渐缓解,不再那么痛了。在疼痛的时候,我总是在身上发生痉挛,有时都像给冷风吹到发抖那样……”
“唉,我头脑真迟钝,对女孩子说肚子痛也只去想其他方面,而不是去想到,她可能是得痛经了呢!”许益新突然灵光一闪,在心中想,并暗暗责备自己,然后便觉得很高兴,还没待她再往下说,他就打断了她的话儿,接着她的话儿再继续说下去道,“董月葵,你痛的地方主要是位于下腹部耻骨上,可放射至腰骶部和大腿内侧,对不对呢?”
“是啊?你怎么知道呢?”董月葵似乎有些惊奇,顿时脸蛋一红,拿眼睛看向他。
他笑着回答:“你刚才不是都说了,我是一个医生嘛。既然是医生,在学校里老师当然就要教我们学这方面的知识。这样,当我现在面对你这个病人时,我自然就能想得到,你是得了什么病,那病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啦。现在你告诉我,在刚才你痛得很厉害的时候,你是不是同时伴着有恶心、呕吐、腹泻、头晕、乏力等症状?”
“对,是这样。”董月葵老老实实地回答。
许益新回看向她的脸儿,才注意到她脸色相当苍白,便再对她说道:“在你痛得非常严重的时候,你的面色会发白,身上也会出冷汗,是不是这样呢?”
“是,是,真的是这样,你没说错。”她娇羞的说。
“你有没去医院看过呢?”
“去看过。不过不是现在去看,是早一两年的时候去看过,是在那个北里县看的,不是大医院,是在小诊所看。一个女医生给我做了妇科检查,说没有什么异常发现,还给我开了药回去吃,吃了有两个月,可并没有给我治好,到现在我都还老是痛,叫我都不想再上医院去看了。”
“小诊所的医生水平比较低,可能看不好你的病,但到大医院去看,情况可能就不同了。”许益新说,“好在我读大学的时候,我们老师专门教过我们给女孩子治这种病的按摩方法。你这种病叫痛经,许多十五六岁进入青春期的女孩子都会有的,很平常,不用太紧张。我这次用两种方法给你按摩一下,如果你觉得效果很好,不那么疼痛了,以后我还可以继续给你按摩。要是你觉得没什么大效果的话,那你明天还是去找家大医院看一看,把病给治好,以免一直拖下去,老给它折磨。”
“好的,我听你的。”董月葵温顺地回答他说。
这样,许益新随后便叫她平卧在长沙发上,双目微闭,呼吸调匀,左手掌重叠于右手背上,将右手掌心轻轻放在下腹部,静卧三分钟。
在董月葵按照他所说的方法给自己作按摩的时候,许益新就走到窗前,向下望去,在心中想:“董菁玲这个时候跟苏玉良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出来呢?”
这个时候楼下院子里虽然有路灯亮着,但也是看得见的地方少,黑暗的地方多,并不能把在下边行走的人和车给看个一清二楚的。许益新对着那儿看了一会儿之后,没有看见有车从外边开回来,也没有看见有人在那儿走动,自己算着董月葵自行按摩也该够三分钟时间了,就回到她跟前说:“董月葵,你现在可以做一个团摩下腹的按摩。它的方法呢,就是用左手掌心叠放在右手背上,将右手掌心放在下腹部处,适当用力按顺时针、逆时针作环形摩动,每次一到三分种,以皮肤发热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