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学校体育馆,这个时候虽然不是它开放的时间,但它的大门当中真的是开着一个小门(也就是一张大铁门里再安上的一个方便进出的小铁门)。
许益新从那开着的小铁门走进去,先看看里边有没有人,比如有没有体育馆管理员什么的在那儿搞着清洁卫生之类的事情,没看见,就再找上楼顶的楼梯,找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让他终于把它给找到,于是他心中便带上期待而又多少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地向上走去。
卧槽!好安静,好寂寥啊!
徐喜艳一个美丽迷人、人见人爱的女孩子,怎么会那么大胆,想到约许益新来这儿见面呢?她就不怕在这里边躲着一个对女孩子不怀好意的恶男人,突然跑出来对她侵犯吗?
不过从她敢约许益新到这儿来见面可以推测,她以前来过这儿玩耍,对这儿的情况很了解。说不定她有亲戚在这儿做管理员,那管理员也是个女人,叫她很信任、很放心,所以她想约许益新见面时,就选在了这儿。
体育馆的楼顶离地面大约有二三十米高,也就是普通四五层楼的样儿,不算很多梯级。所以,他虽然走起来比较快就有了腿有点儿累的感觉,也很快到了它出楼顶的小门前。
这小门如果是在其他时候,只要不是在需要到楼顶搞清洁的那种时间,应该都是锁着的,但这个时候却没锁,而是虚掩着,说明这个时候确实有人在楼顶。
这时许益新的心更加期待而又忐忑不安起来,脑子里在那儿快速地转着,暗暗想:“我等一下要怎么开口跟她说话才好呢?——第一句是说:‘听见你约我来这儿见面我真高兴。’还是第一句说:‘呵,你约我来这儿见面,我刚才还不敢相信是真的呢,直到现在来到这儿看见了你,我才知道确实是真的。真是像做梦一样啊!’……”
他还没拿定主意该怎么说话儿,手已经不自觉地去推门了,只轻轻地推了一下,他便把那门给推开来了,看见从门出去是平平的楼顶,边沿都没有围起一点儿围栏的,如果走到边沿处往下望,人又头晕的话,那是很容易就会摔下去,连命都没有,是挺不安全的。
许益新一出那个小门,将眼睛往左右两边先后望过去,在左边的楼顶处没有看见有人,但在右边处却看见此时有一个年轻姑娘头对向他这边,身下垫着一块大毛巾,上身一丝不掩,只穿着一条三角裤躺在那儿在享受着日光浴呢!
她的身子挺白净,挺光亮的啊!
因为许益新没有马上看见那个女孩子的脸儿,也不知道她是徐喜艳,还是不是徐喜艳,不过他却被她这么大胆、开放的作派给猝然吓了一大跳,不能不心脏蓦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在那儿想:“不是吧,这个徐喜艳难道平时也是像这样的么?一有空就跑上这体育馆的楼顶来晒日光浴,也不怕给哪个男人看见吗?”
他没有马上向那个年轻姑娘走过去,而是将自己的眼睛向周围那些楼房望去了一眼,感觉离这楼顶近的楼房都没它那么高,而比它高的,却都在比较远的地方。
“就算是那些离得远的楼房,只要它们比这楼顶高,那些发现她躺在这儿晒日光浴的男人,也可以看见她啊。特别是一些男人,只要知道她是有规律地到这儿来晒日光浴的,一定都会快些买到望远镜来,每次一见到她在这儿晒日光浴,就快快向她望过来,仔细地欣赏,认真地端量,那她的春光不是早给别人看去了?”许益新不能不有些摇头地再想,觉得这太不知顾忌,好像不怕给人看见似的。
他这样看了想了以后,便慢慢地向着那个年轻姑娘走去。
许益新的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球鞋,这鞋不是太硬底,在有些地方走动可能不会发出什么太明显的声音,但在这楼顶上,因为没有其他人的鞋声响,也没有车声、人声响,所以一走动,连他自己都感觉挺响的。
这样,当他这脚步声一响之后,那个年轻姑娘便立马将头转向了他这边来看他,当看见他以后,她猝然像惊慌失措的那种样儿,低叫了一声,倒是不像软妹子那样惊呼,而只是喊:“唉哟,你是谁?你怎么会跑上这楼顶来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便急忙坐起来,直拿起那块大毛巾遮掩住她的上身,将原来给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脯给遮掩得几乎不能再看见了,只有涂抹得鲜红而又闪亮的指甲很显眼地再给他注意到。
这时许益新就看清楚了,此人不是徐喜艳,而是另一个他以前并没有看见过,更不认识的女孩子,大约有二十一二岁左右的。这样在愣了一下以后,他便忍不住纳闷地向她先发话了,问道:“小姐,难道是你约我来这儿见面的吗?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谁约了你来这儿见面啊?真是自作多情,才没有这样的事呢!你这个臭浑蛋,竟然敢偷偷跑上这楼顶来偷看我,我跟你没完!”这年轻姑娘猝然发起雌威来,拿手将毛巾捂住了她上身处的大毛巾后,就向上楼门的方向跑,却又不是从那门出去跑下楼,而是跑到了从这边看不见的,高出楼顶面两米左右高的楼顶“屋”另一边去,也不知是要干什么。
许益新猜测:“她可能是刚才晒日光浴之前把衣裤脱下来放在了那儿,现在跑去穿上吧?”
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那年轻姑娘跑到那个他一时看不见的地方并不是要把衣服、裤子穿上,而是一手继续捂着遮挡住她上身的大毛巾,一手则已经抓了一把竹扫,再出来就冲向他,满脸变得怒气冲冲起来,到了他跟前一边大吼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狗东西,竟然敢跑上来偷看我,占我的便宜揩我的油,我跟你没完!”一边她便凶神恶煞似地使劲向他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