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刀!”“魔主?”
这答案让子家皇师一愣,愕然立于空中,半响没得回应,好一会后才惊呼一声:“你开什么玩笑,放的什么狗屁!”
信使低头:“将军,虽然难以之心,但事实就是如此。冥刀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打败了天魔宗宗主、玲珑宗宗主、鬼煞宗宗主,奇门门主用阵法困了他半个时辰,就被破阵。丹石宗根本不敢抵抗,直接投降……总之,他就成了新的魔主。”
一个月时间……一统魔门,这在其他任何一方实力都不可能做到,气节这种东西虽然罕见,但并非没有。可在魔门,这种事情太正常了。只要做的那个人实力超出这些宗主太多,能达到碾压式的效果,这群没有节操的堕落修士,必然云从影集。
越想越多,子家皇师摸着额头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极为难受。这是一个可怕的事情,帝国敢大军南下,就是因为都知道只要不出魔主,魔门永远都成不了大事。可如今被冥刀这么釜底抽薪,就完全不同了。
魔门大军被聚集,出兵马古道,不过一个月就能杀到王都。若不驰援,王都必然会沦陷。可若驰援,不远处的荒原恐怕就不会继续旁观了,结果何等可怕。
他还有第三个选择,继续进攻,攻克恶人谷,攻克九阳山。可这又如何?
帝国与烟云阁一个巨大的不同之处,他们是无根的,他们可以轻易舍弃一切身外之物。恶人谷、九阳山,对于他们只是个临时的聚集地,丢了换个地方就行了。
阴谋……不,这是阳谋啊……子家皇师叹息,明明知道结果,却不能不被牵着鼻子走。想过许久,终于还是叹息一声,低声下令:“传令下去,以百人为单位,自己找方法,分散撤回王都。快!”
他不敢直接撤退,那样后果必然可怕。他能做的只能如此,尽量减少损失
“遵命!”信使点头,急忙下去传令。
子家皇师利于空中,让近卫兵尽数聚集到了身边,所有人看着不远处的荒原,蓄势待发。
有心之下,大军分成数万股朝四面八方行进,曲线前进,绕行撤退,企图瞒过荒原。可作为一个杀手,就算是闭着眼睛,不去看大军行进方向,只是感受到士气和杀气的变化,便知道大军的整体情况。
“一旦帝国大军撤退,便出手追击。”
这是冥刀去魔门之前留下的命令,荒原不疑有他,凝聚真气一拳轰在地上。土之道纹如同水上涟漪散开,一阵轰隆巨响声中,方圆数百里大地犹如活了一般开始一动。
“杀!”
子家皇师一声令下,领着近卫兵对着荒原杀了过去。
“杀!”
同一时刻,大量杀手从四面八方杀出,战场立刻陷入一片混乱。
帝国,王都。
一个城市超过万年,便会被称作万年古城。而帝国王都,绝对是整个盘古大陆上历史最悠久的一座城市,因为它已经存在八百万年了。
八百万年前,邪灵道君意外进入地仙界,与镇元子打了个天翻地覆,毁掉了盘古大陆上超过九成的东西,所有的城市化作了废墟,无一例外。
之后帝国王室找到了古庙,就近建立了城市,如此,才有了今日的王都。
帝国土地,皆可有舍有得,唯有王都绝不可放弃。而其他势力一旦攻击王都,就意味着要与帝国王室一决生死。所以这么多年来,不管哪个势力与帝国王室发生矛盾,都不会轻易去共计王都,除非是有魔主出现。
而如今,又是如此。新的魔主领着大军南出兵马古道,一路横冲直撞,直接杀到了王都外边。魔门大军倾巢而出,数千万人马,直接围住了大半王都。
手提长刀的天魔宗宗主立于王都主城门外空中,脚下有数千尸体,皆是残肢断手,不成模样。看着城门方向,大声喝道:“庞晟在此,可有人敢出来一战。”
以王室身份底蕴,以王都的重要地位,建立之时,自然是各种防护大阵,极为不凡。再除去盘古神庙和娲皇宫的前提下,整个盘古大陆的防护大阵,能于此处相提并论的不会超过三个。
如今整个大阵被全力催动,若只靠天魔宗宗主一人,怕是没有几个月不可能攻进去。
帝国皇师能到的都到了,此刻全在城门上,隔着阵法看着城外。面对天魔宗宗主的挑衅,他们好无办法。姬百战身死,即便是最强的皇师,也最多和天魔宗宗主打个平分秋色。可对方最强的并非天魔宗宗主,而是那个坐在不远处战车上的冥刀。
他们不明白冥刀为何只围不攻,但拖时间对于他们有利,只能看着天魔宗宗主在外边挑衅。
战车上,冥刀半躺在一张虎皮上,闭着眼睛,晒着太阳。不少魔门修士看着这里,虽然不解其故,但没有人敢说什么。强者的世界,没有实力就没有资格质疑。
战车旁,一个婀娜的黑衣女子娇笑一声:“魔主陛下,我有一计,可让帝国的这些缩头乌龟自己跑出来。这不远处就是他们的祖庙,防御阵法远远比不得王都。我们拿下祖庙,整个搬来这里,随便做点什么亵渎行为,他们自然就会冲出来了。”
“这些王室弟子啊,就是无法忍受他们的祖先受辱,蠢的很。”
这女子是玲珑宗宗主,号称夜娘,虽然名字很柔,可战斗方式却是极为霸道,修炼的撕裂道纹,实力非凡。
虽然她到现在都有种看热闹的心思,可冥刀只围不攻,大军驻扎城外几个月,终究还是让她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不叫蠢,这是气节!”冥刀摇了摇头:“办法不错,不过没意义。这王都……我要破它易如反掌,在我看来,除了行者,亦或者是某些上古奇阵,任何所谓的防护大阵都是一头待宰的老虎,看似强大,可一刀刀下去,撑不了多久就死了。”
“我不着急进攻,不是拿不下,只是在等人而已。”
“等谁?”夜娘有些好奇:“行者?”
“他现在若来了,我就满盘皆输了!”冥刀笑道:“我在等一个代表了所谓正道士气的人,只要打败他,一切就都在掌握中了。”
夜娘略一思索,恍然大悟:“他?”
“是的,他!”
冥刀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东方。
“他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