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山猴儿说的这话,我暗中朝山猴儿竖了个大拇指,看着庞泽点着头,露出我认为最真诚的眼神说道:“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哈哈,你们两个还真好玩。”吴玉莹笑着,笑的花枝乱颤,笑的我感觉有新的阴谋即将诞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最近吴玉莹越来越娘了,是我的错觉吗。
我怎么记得吴玉莹应该是属于高冷暴力强攻型的?
庞泽看着吴玉莹的目光完全是宠溺的,我完全不明白,吴玉莹这样一个糙汉子型女生,庞泽看她的目光为什么那么宠溺。
难道这就是热恋中的情侣?
我心中一阵恶寒,可能因为我本身就是单身狗,瞧见别人秀恩爱,于是心里条件反射的一阵恶寒。
“其实啊,说老实话,刑天你真的变了。”吴玉莹撑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这话说的实在是将我给懵住了,我不明白吴玉莹说的话,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吴玉莹为什么这样说。
正在我犹豫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山猴儿竟然上下打量着我,点头附和着,说我确实变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即就反问他们我到底哪里变了,我抓了抓我那已经到肩膀的头发,问他们是不是发型变了,然后有捏了捏我的衣服,问他们是不是穿衣风格变了,他们当即摇了摇头,看着我笑了起来,说我还真是幽默。
这么一说,我更加懵逼了,完全不能理解他们几个人在说的到底是什么。苦思冥想之下,我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我又开始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几个听到我这个问题,同样是楞了下,随后反应过来我是真的不知道后,吴玉莹轻咳几声,故作高深的说有些东西是外在改变不了的,正所谓……
她话还没说完,庞泽就一记手刀就劈了过去,直中吴玉莹脑袋上,吴玉莹当即吃痛一声,憋屈的看着庞泽,问庞泽到底想要干嘛。
庞泽掏着耳朵,闭着眼睛,十分无奈的让吴玉莹说重点。
吴玉莹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别过脸去。庞泽瞧见了吴玉莹那样子,立即过去哄吴玉莹。
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为什么眼前这对要这么秀恩爱,就不知道有个词叫‘秀分快’吗。
于是,我默默的转过头,看向山猴儿,将问题抛向山猴儿。
山猴儿叹了口气,看着我说我确实变了,变得不是外观,而是内心。
我一惊,心中无比的而惊喜,感觉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一时间,我觉得而以前所有的伤与痛都已经无所谓了。
山猴儿说我变得比以前更爷们了,敢单挑狗爷,也敢公然和狗爷叫板,性子也比以前开朗了许多,许多话不再闷在心里,学会了说出来。
听这么一说,我想我的改变是源于聂老师的吧,与聂老师同居的那段日子,聂老师教会了我许多,除了教我课堂姿势外,也会教我一些做人的道理,更是教了我怎么与他人交流。
于是,除了基本理论,聂老师也会鼓励我去实践,鼓励我主动地与别人交谈。
想到聂老师,我的心有种窒息的痛,但我没有表现出来,面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闹着后脑勺说我自己没啥感觉。
“说实话,我也对你另眼相看了,是因为士别三日的原因吗。”吴玉莹被庞泽抱着看着我,显然她已经被庞泽哄好了,说着幽默的冷笑话调侃着我,一时间让所有人不禁的笑了笑。
“你上次说想要和狗爷他们成为朋友,这些话是发自内心的吗。”山猴儿突然提起这个事,一时间让我无法回答。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等待着我的答案,显而易见,这个问题我根本无法逃避。
于是,我以我认为最真诚的目光看着他们,告诉他们那是事实。
他们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目光黯然了下去。
我和他们说我不想对他们说谎,上次说的话确实是事实,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十分渴望拥有朋友,拥有更多更多的朋友。
山猴儿看着我,问我有没有把他们当朋友。
他这话一说,我才想起来,山猴儿、庞泽他两和狗爷都是有过节的,山猴儿更是被狗爷、黄兵联合起来围殴过,当时我也在场,山猴儿是因为救我所以才被他们围殴。
当时,我和他都身负重伤。
我露出歉意的神色,这歉意发自内心。我很是名曲的告诉他们,我是发自内心的把他们当朋友,并且很明确的告诉他们,通过上一次和狗爷单挑,我已经明白了狗爷是怎样的人,所以我不会再有那种天真的想法。
他们没有说话,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尴尬的欺负,周围人在聊着天,广播不断的响起,嘈杂无比的声音充斥在这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我心想不能就这样下去,于是我发自内心的笑着,语气更像是松了口气般的说道:“我想明白了,交朋友这种事情不能强求,我有你们就够了。”
他们一怔,愣愣的看着我,三双目光里尽是复杂的神情。
我继续说着,我说我已经将山猴儿和庞泽当成兄弟了,对吴玉莹也有很大的改观,毕竟吴玉莹教会了许多,对我而言亦师亦友。
我说,我这一辈子其实挺倒霉的,出生母亲就死了,爸爸酗酒还被送进精神病医院,后妈和后姐姐待我极好,但后来全都下落不明,一开学因为看了肖潇一眼就被黄兵盯上,出学校看见有人有难去帮忙却被狗爷盯上,校内校外都没有好日子过,还差点死了两次。
但幸好,我遇见了肖潇,遇见了庞泽,遇见了山猴儿,遇见了吴玉莹,遇见了聂老师。
我看着他们,鼻子一酸,感觉泪水就要涌出,但我忍住了,对着他们露出释怀的笑道:“我想,我是花光了我三生三世的运气才得以遇见你们的。”
他们一怔,神色中有些许感动,我感觉现在这空气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我耸了耸肩,幽默的承着上一句说道:“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他们三个当即一笑,气氛立即缓解了下来,山猴儿一拳轻轻的砸在我胸口,说我不错嘛,可以去当诗人了。
庞泽撑着脑袋看着我,说发现了我另外一面,吴玉莹则是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着我,意外的说道:“你这样对有妇之夫说情话,真的好吗。”
我不禁一笑,说我这可不是情话,是发自内心的告白。
说完我就感觉不对劲,庞泽他们三人脸上更是露出古怪之色,我回想了下我刚刚说的那句话,仔细琢磨推敲了一番之后,面色顿时涨红了起来,对着他们连忙摆手,极力辩解的说着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但显然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反倒是一个个调侃起我来。
尤其是吴玉莹,不知道为什么她从高冷属性转化成了腹黑属性,挑着眉头戏谑的看着,问我知不知道‘越描越黑’这个成语。
她这么一说,我脸更红,当即低下头去,不敢再胡乱说话了。
哪知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全都来调侃我,调侃的还越来越起劲了。
直到广播响起,到了《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的检票时间,他们这才收手,不再继续调侃我。
我当即松了口气,心中无比的松懈,但就在这时,吴玉莹突然恢复了以往的高冷,让我们几个都凑近点。
我们死人围成一圈,头顶贴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在密谋什么一样。
然而,吴玉莹要说的却是狗爷的事,她让我们凑过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待会去拦截那个单身狗怎样。”
但山猴儿嘴在这一瞬间贱了那么下,问吴玉莹是准备继续秀恩爱吗。
吴玉莹和庞泽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拍在山猴儿的脑门上,庞泽立即恨铁不成钢的怒道:“当然是为了围殴那条疯狗啊!”
山猴儿恍然大雾,立即一拍手说这个可以有。
他一说完,他们三就看向我,问我怎么看。
我愣了下,想起先前我说的话,立即点头说好,问他们要不要叫人去拦截。
我这话一说完,山猴儿立即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庞泽和吴玉莹,疑惑的问我,有了庞泽吴玉莹难道还不够秒杀那条疯狗和黑熊吗。
听完这话,我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明白了。
随后,山猴儿就开始打电话叫人盯住狗爷,把狗爷的去向全部告诉他。
我们这样简单的讨论完了之后,就跑去检票口检票入场了。
我们刚进去,就瞧见狗爷和黑熊出来了,手里还捧着没有吃完的爆米花和可量,他两聊着那电影超好看,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
山猴儿和庞泽互看了一眼,立即坏笑着,山猴儿和庞泽立即分开两路,往狗爷和黑熊身边走去,在与狗爷和黑熊插肩而过的一瞬间,用肩膀狠狠的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