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浣思犹豫了下,那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是,明楼说得没错,如果没有父母在身边的话,她的确是不会安心,特别是在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种感觉就更是强烈。
可明楼呢?他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目的又是什么呢?仅仅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吗?还是说,只是为了让他自己安心?
有个人在陆浣思的身边照顾着她,其实明楼才是最安心的那一个吧。
“那你呢?明楼,你想做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陆浣思直接质问着明楼。
“我们曾经说过了,对彼此不可以有隐瞒,但你现在这样算什么?默默的安排了所有的事情的你,究竟想做什么!”
明楼故意揉乱了陆浣思的头发,说道:“小媳妇,你胡说什么呢?我当然是陪在你跟孩子身边啊,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们呢?”
他笑着,像是看不下去陆浣思头上那被自己弄乱的头发,又抬手重新整理好。
“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最近不太平,这里的安保总归是要比安市好上许多,你说是不是?”
见明楼也不像是在骗自己的样子,陆浣思才勉强相信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揪着明楼的衣领子,质问道:
“所以现在呢?现在你还怀疑我吗?你还怀疑我跟宋承燿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明楼一时不防,被拽过领子,勒着他的脖子,让他猛地咳了两声。
“我是相信你的,从一开始我就是相信你的,不曾怀疑过。”
陆浣思冷笑,应道:“呵呵,是啊,你是不曾怀疑过,你只是心存芥蒂而已,于是你才需要去询问第三者,你需要看到证据,才会相信我。”
明楼讨好的笑着,陆浣思却是直接别过脸去,像是看不见一般。
“我没有,我……”大概因为是真的,所以明楼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心虚的。
“好了好了,小媳妇,我都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你不是要去找秦淮吗?我现在就陪你去好不好?”
听明楼提起秦淮,陆浣思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拿起茶几上的保鲜盒,接过明楼给她拿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明楼见她那慌乱的样子,心里还是不高兴的,努了努嘴,真想上去把人拉住,不让她出门了。
明家小苑外,记者们挤成一团,有的抢不到一个好的机位还吵了起来。
见陆浣思跟明楼一前一后的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刚才还在争执的两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拿着相机就对准了陆浣思,摆明了就是要拍大新闻。
被那相机的镜头晃了眼的陆浣思,有些郁闷的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现在可是孕妇,可得小心一点,万一一个不小心摔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些记者以为陆浣思是故意不让他们拍到她的脸,于是就拍得更起劲了。
明楼跟在陆浣思的身后,看着那些记者,眼里满是不悦。
转身冲那站在不远处的管家喊道:“胡叔,你看不到这些人是吗!是不是老了,要提前办退休了!”
管家被他那么一喊,立刻就反应过来,招呼着几个保安就走出去,将记者赶走了。
陆浣思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才缓声道:“开车小心一点,别等下让他们拍不到我们吵架的照片,反倒是拍到了你开车伤人的新闻。”
“才不会呢,我十八岁拿了驾照开始,就没有失手过一次。”明楼颇为得意的看着陆浣思,继续道:“你知道吗,我上大学那会有一个外号叫车神!只要是我开车,那场比赛准赢,就没有失误过!”
陆浣思挑眉,突然就想起之前好像是听说过一点关于明楼是车神这样的传言。
陆浣思也记得之前明楼自己也提起过,顾西城跟林蕙兰当年在一起的时候,为了在一起,也是明楼为了成全他们,就一起赛了一场,那个时候明楼是遥遥领先,可以说是在欺负顾西城了。
大概是因为还在生明楼的气吧,之前听说过的,觉得没什么的事情,如今回想起来,陆浣思竟然觉得有几分生气。
或者说是——吃醋!
陆浣思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因为一个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年的事情而吃醋,更主要的原因是,这人明楼根本就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连暧昧都没有过。
“怎么了小媳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陆浣思突然就不说话了,明楼有些担忧的看她。
陆浣思别过脸去,说道:“开车,不关你的事。”
明楼撇撇嘴,他也觉得委屈啊!
车神什么的,又不是他自己取的外号,怎么就能怪在他身上了呢?
车子缓缓地驶出了明家小苑,那些记者们还在不断的拍着。
“快看,他们去的那个方向是民政局的方向,一定是为了早上的事情,所以要离婚了。”
人群里,也不知道谁脑洞大开的喊了那么一嗓子,随即记者们就纷纷上了车,跟着明楼的车就走了。
管家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立刻就给陆浣思打了个电话,提醒他们路上小心一点,一定要多防备一下那些个记者们。
其实记者不是最可怕的,主要还是担心他们会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新闻而不择手段。陆浣思现在可是孕妇,若是车子一不小心追了为,多危险啊。
“这些人的想象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挂了电话,陆浣思轻声嘟囔了一句。
明楼没懂她是什么意思,问道:“小媳妇,你说什么?”
陆浣思笑着把刚才管家打来的电话跟明楼说了一遍。
虽然是无奈,可明楼也清楚,管家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着,明楼的唇角就勾起了一抹坏笑,问道陆浣思:“小媳妇,你要不要跟这些记者朋友们玩一把?”
陆浣思没说话,偏头看他,那眼神分明是在问:玩什么?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