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酒店大堂内,刚下楼的经理十分会意的提醒着今天值班的两位前台。
“今天晚上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明白了吗?”
其中的一个前台不解,问道:“可是经理,不是说那个女人是三少奶奶吗?”
经理左右看了一眼,见边上没有其他人,才低声说道:“那哪里是三少奶奶啊,就是个冒用了三少奶奶名字的爬床女,你们没看到少爷戳穿她时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真是不要脸!”
这话一出,其它解释的话就不需要再说了。虽然同为女人,但她们还是很不齿林蕙兰的行为。
是夜,漫长无眠的夜。
陆浣思在床上翻滚了几圈之后,依旧是睡不着,不免觉得有些心烦气躁。
“叩叩叩——”
门外响起一阵细小的敲门声,像是怕吵醒屋里的人而刻意压低的声音。
陆浣思冷哼了一声,心说:你倒是还知道回来!
翻身下床,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是陆老爷子,而不是明楼时,愣了一下。
“爷爷,您怎么还没睡,有什么事吗?”
陆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实现越过她看向空荡的床铺,才应道:
“你不也还没睡吗?”
陆浣思抬手摸了摸鼻子,微低了头,应道:“我睡不着。”
“明楼怎么还没回来?你这刚怀孕他就夜不归宿?”
陆浣思想起白天时陆老爷子对明楼的印象已经大有改观,忙解释道:
“不是的爷爷,明楼打电话回来过,说是跟邹怀瑾在一起喝多了,跟我神情了明早回来,我已经答应了。”
陆老爷子挑眉看她,分明就是不信的模样。
像是看出了陆老爷子在想什么一般,陆浣思又补充道:“真的爷爷,我怎么会骗您呢?再说了,明楼也不是那种人。”
陆老爷子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行了,你也早点睡吧,既然都知道他去了哪里,就不要担心了。”
说完,陆老爷子就背着手回屋去了。
陆浣思回床上躺着,可刚刚陆老爷子说的话,却是一字字一句句都扎在她的心上。
是啊,以前明楼就没有出去喝酒而夜不归宿过,可现在她才刚怀孕,明楼就开始夜不归宿……
这中间究竟是不是如邹怀瑾所说,看来也需要查证清楚了。
邹怀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外面的夜色,从高处望下去星罗棋布,犹如天上的繁星,好不美丽。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邹怀瑾因为明白,即使没有他的出现,明楼也不会做出什么来,虽然他是喝醉了,可那人的自控力他还是了解的,不然也不至于跟陆浣思结婚前还是个处男了。
倒也不是明楼有多挑剔,只是他不想那么随意跟一个女人上床。若只是想发泄一下**,他明家三少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认真计较起来,才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挑剔?
当时,在对面关上房门之后,邹怀瑾就觉得那一抹衣角有些眼熟,随即想起,他不仅是见过,而且就在不久前。而另一点更为关键的是,他注意到那人穿的是高跟鞋。
陆浣思怀孕了,所以她不会穿那么高的鞋子。再加上邹怀瑾算了一下保利城到这里的距离,以及开车过来所需要的时间,自然而然就清楚那进去的女人不是陆浣思,而是另有其人。
只是邹怀瑾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竟然这么大胆,敢跟着他们到了这个酒店,还敢冒充陆浣思进了明楼的房间。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明楼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面前着不算陌生的房间看了一会,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立刻起来梳洗了一把,离开了酒店。
陆浣思是被那悉悉索索的小动作吵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明楼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往卫生间的方向爬着。
“你在做什么?”
像是没有想到会吵醒陆浣思一样,明楼猛地就站了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电视柜,疼得龇牙咧嘴。
“小……小媳妇,你醒了。”
陆浣思淡淡的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在做什么?”
明楼揉着发疼的小腿,笑着解释道:“我这不是刚回来嘛,担心一身的酒味熏着你,所以想先去洗个澡。”
陆浣思依旧是淡淡的看着他,没说话。
被陆浣思盯着看了一会,明楼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虽说后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毕竟也是自己做错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喝醉了的话,就不会给那个女人有机可趁,此时被陆浣思盯着看,难免心里发虚。
“小媳妇,你饿不饿?要不我先去给你做早餐?”
看懂了明楼眼里的惊慌,陆浣思抿了抿唇,却终是没有戳穿,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见状,明楼如释重负一般,立刻就小跑了出去。
看着那被明楼顺带上的房门,陆浣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低喃道:“没有闻到陌生女人香水的味道,那就算了吧。”
恒源集团的设计总监办公室内。
“陆总,外面有位小姐找你,说是姓陈。”
陈?陈亦可?
“让她进来吧。”
陈亦可进来的时候,陆浣思还在低头看图纸,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缓声问道:“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店里不忙吗?”
陈亦可努了努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是我呢。”
陆浣思轻笑,说道:“怎么会,别人我不一定能从脚步声就判断出了来,但是你,我一定可以。”
说完,陆浣思也刚好看完了图纸,顺势放下,绕过办公桌,走到陈亦可面前,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才缓声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亦可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就一定是有事?就不能只是刚好路过,顺便上来看看你?”
陆浣思笑着,“小意思距离这里虽然不愿,可也有七条街,你这个路过,太过了。”
陈亦可也笑了,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缓声道:
“我知道我不该帮他跑这一趟,可仔细想想,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即是要断,也该由你自己做决定。”
陆浣思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那茶几上的信封。
黑色端正的字体写着她的名字,一笔一划都是那样的熟悉。
“这次又是什么请柬?”
陈亦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请柬,只是单纯的想约你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