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直都相安无事。
直到柳寄玉午后小憩,正与柳寄鸾说着话,就见茴香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姑娘不好了”
柳寄玉眉毛微挑,这几日连连出事,她都有些麻木了。
“发生了何事?”
柳寄鸾问。
茴香给自己顺了顺气,才一口气将话说完了:“今日清晨,傅姑娘潜去覃家,将覃姑娘拖到街上鞭打,被覃家人发现的时候,覃姑娘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如今覃家人正在刺史府门前大闹,势必要拿个公道出来。”
柳寄玉紧紧蹙着眉头,想必是傅明琅知道她与随杏的事是出自覃玥之手了,可,傅明琅是如何得知的呢?
柳寄鸾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看向茴香,问道:“如今是什么个情形。”
“覃姑娘脸已经毁了,右手手筋被挑断了去,脸上满是血。”
柳寄玉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傅明琅手段竟是如此血腥狠辣。
茴香抿抿嘴,继续说:“覃家人如今闹得很是厉害,刺史门前围了不少人,覃家有人还在刺史门前直接躺下了。”
“此事怕是不好善后。”
柳寄鸾垂眸,她抬眼看向柳寄玉:“傅姑娘怕是难逃一劫。”
且看金陵刺史宋府这边。
宋安远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脸色有些发青。
而傅明琅正坐在一边,悠悠的喝着茶。
“即便是我与你爹有些交情,可你你这”
宋安远看着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即便要下手,也该蒙个脸,隐藏一下身份什么的,哪里能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呢。”
“宋伯伯不必为难。”
傅明琅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她冷笑一声:“我也不打算隐藏身份,您按照律法,将我缉拿归案便是,我认。”
“你认?你认什么认?”
宋安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要是将你缉拿归案,你爹不从京师杀过来,将我的狗命给取了。”
他说着,便有些头疼,“原本我是很欣赏你的性子的,可你今日着实是有些莽撞了你这唉!”
他说着便叹了口气,“罢,容我再想想吧,看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说着,他便出了门,留傅明琅一人坐在屋子里,神色平静。
随府。
随杏哭着拉着柳寄玉的手:“愔愔,你代我去看看她吧?好不好?她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事”
“杏姐姐”
柳寄玉扶着她,温声哄着她:“杏姐姐,你就莫要哭了,傅姑娘不会有事的,你就莫要哭了,啊?”
她看着随杏的双眼,有些担心,再这样哭下去,她这双眼睛,怕是要毁了去。
随懿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柳寄玉将随杏扶至一旁,冷冷的看着随懿。
“柳寄玉!看你的朋友做的好事!”
随懿脸色尤其难看,她死死盯着柳寄玉,“覃姐姐这辈子都被她毁了去,你说,要怎么赔?”
柳寄玉嗤笑一声,她看向随懿,眼神充满讥讽:“像你这般重义气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
随懿一愣,不明白怎么就夸起她来了。
“像你这样为了朋友而不顾家人的人,蠢得可怜的人,可不就是少见呢。”
柳寄玉语气尖利刻薄,很是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