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冰玉这时候还是俏脸通红,也听到了外面母亲和赵长安的对话,知道赵长安这是在安慰自己,可羞人就是羞人,不是安慰一下就算从来都没有这件事情了。
“他一定在心里笑话不成我了,真是太丢脸了,我居然在梦中把他当成爸爸使劲的搂着不放。就是我再梦里面喊的那些话,肯定没有喊出来吧,要是喊出来了,我都不要活啦!”
心里面正羞涩的想着,俏脸通红,就听到客厅的灯关了,然后卧室门被推开,又轻轻关上。
母亲脱了衣服,换了睡衣,站在窗前拉开一点窗帘看了一会,又拉上窗帘躺了上来。
廖冰玉闻到随着风吹过来的气息,有母亲的香水气息,还有一点淡淡的烟味。
她先是心里一跳,然后醒悟过来,一定是刚才自己搂着赵长安带着的气味。
心里面这么想着,不禁浑身燥热,变得更加的羞涩,心里面直埋怨母亲,赵长安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自己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母亲做事怎么还是这么的不假思索。
“别装了,你又没睡着。”
“妈,你咋叫赵总那个,多丢人!”
“我又抱不动你,怕把你吵醒了下半夜你就睡不着了。不过也没事,这么大的雪,明早就是想准时上班也去不了,可以起来晚一点。”
“妈你不能把我盖个被子让我睡沙发,睡沙发不是一样?”
“你穿成这样,晚上睡觉我要是睡着了,你不怕赵长安血气方刚的溜到客厅整你?”
“妈你说啥哩,他要敢,咱家的黑贝可不饶他,咬的他求饶。”
“我就怕这,真要被咬了,你妈和你也真没脸再在公司干了。”
“他不那个,黑贝能咬他?再说妈,我觉得赵总不是那样的人。”
“把你按在沙发上捂着嘴祸害,他估计不敢,可要是见猎心喜偷偷的摸几把,你睡的这么死,穿的又是短裙,那可真是白吃亏。”
“他敢!”
“他今晚喝酒了,一时糊涂,你又穿成这样,说不定他还真敢。到时候你还不是吃了一个硬亏?”
“妈,”
廖冰玉欲言又止。
“啥?有话快说,得睡呢!”
“我刚才没喊啥么,你为啥打我,屁股现在还疼,我估计都被你打青了,用这大劲干啥。”
“你没喊啥,你想喊啥哈?你刚还嫌赵长安占你便宜,刚才你趴在人家身上双手搂着人家脖子不放,身体在上面又扭又蹭,再不打醒你,我都怕蹭进去了!”
“妈,你说啥了,怎么可能,我和他都穿着衣服呢!你说咋蹭能蹭那个?”
这时候,精神变得轻松多了的廖冰玉,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记起了刚才客厅里面的对话。
‘下雪了。’
‘大么?’
‘我刚看了一下,外面全白了,还在下。’
睁眼转身过来,侧对着母亲说道:“妈,你们不知道外面下大雪了么?”
声音里面充满了震惊和怀疑,以至于声音都有点变调。
“我和赵总在车库说事情,说了半天,一时投入,直到说完了才上来。”
徐梅用很平静的声音回答了女儿,然后翻身背对着廖冰玉说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我累了。”
廖冰玉睁着大大的眼睛,有点不可置信的望着母亲的后背。
然后又觉得,这是根本都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母亲是一个工作狂女强人,一定是和赵总在车里谈工作。
结果一谈就忘了时间。
对,一定就是这样的,根本也不可能还有别的任何的可能!
虽然在心里面这么想着,可廖冰玉却是感觉自己的想法好像有问题,别看母亲年纪在这里放着,可这些年一直保养的好,就跟三十出头的小妇女一样的漂亮。
廖冰玉知道母亲这些年心里面的苦,也愿意她再找一个情投意合的男人,组建一个家庭。
可绝对不希望像她猜测的那样,真要是那样的话,那么廖冰玉很怀疑之前和寇应先之间,是不是也有过这种权力的交换?
只是想想,就让廖冰玉没法入睡。
——
第二天早晨,赵长安一觉起来已经是七点多,睡了四个小时,不过他精力旺盛,没有一点的疲倦。
起床到了客厅,看到一跳狼狗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才记得昨天晚上徐梅说她家里养了一跳狼狗,要是晚上起夜就给她振铃。
狼狗走了过来,把鼻子凑着赵长安的裤子闻,然后又闻了闻,绕着赵长安转了一圈,又亲昵的用身子蹭了蹭他的裤腿。
就没有再搭理赵长安,又转身上阳台上去了。赵长安暗呼幸亏自己昨天晚上没有洗澡,让这条狼狗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赵长安洗了个澡,还就着昨天的内衣穿着,吹干头发出来,看到徐梅也起来了,正在厨房里面忙碌。
“冰玉呢?”
“还在睡,我把她的手机铃声关了,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几点睡的。”
看着徐梅穿着单薄的睡衣睡裤,成熟老阿姨的腰臀曲线真的很棒,尤其是现在弯腰的模样。
赵长安一把抓着徐梅的手,徐梅不解的望着赵长安,然后明白了,连忙哄着说道:“长安,真不行,小玉还在家里呢。”
“她还是一个孩子,你也说了,睡觉很沉。”
“噗呲~,她可比你还要大两岁。”
徐梅笑了起来。
“我不管!”
赵长安坚持着。
徐梅迟疑了一下,有点无奈的说道:“到我房间去,声音小一点。”
“徐梅,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赵长安赞扬着徐梅。
——
这场雪从昨天晚上十点多开始飘飘扬扬的下,一直下到凌晨四五点,把整个大地都盖了一层厚棉被。
赵长安神清气爽的走出小区,看到对面有一个卖胡辣汤的早餐店,里面热气腾腾,坐了很多吃饭的人,就走了过去。
要了一晚胡辣汤,一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吃得过瘾。
想着徐梅居然食言,喊破喉咙一样,不禁感到真好笑,昨天晚上在地下车库的车里,她也是喊,不过没刚才那么的夸张。
可见这些年她真是被憋坏了,以至于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泄。
人在本质上还是一个灵魂的生物,在赵长安看来,人其实是最可怕的存在,只不过被文字,语言,道德,法律,责任,寄托,义务,各个界限和牢笼控制住了边界。
就像悟空传里面,唐僧发现的那个壁垒,规定着他们的西行之路只能这么走,不能越出壁垒和界限,结果在唐僧的提醒下,一棍子打破了壁垒,开始改写西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