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右要出宫作何苏婉兮心知肚明。“不许!”
“你乃是堂堂镇国大将军,你这样一走了之置国家安危于何处?!”苏婉兮极力找借口反驳他的想法。
苏婉兮鼻尖泛酸,连忙转过身去:“我不需要你去冒这个险,朝中能人异士之多,何需你亲自出马。”
“不!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苏婉兮也知道此行的凶险,怎可让苏子右为自己冒险。
苏婉兮含泪,转过身来,怒吼道:“那你可曾想过忘忧?!”
“你回去吧,此事你装作不知,我会派人下去寻药的。”苏婉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门口一声清脆的陶瓷摔碎之声传来,两人望去,忘忧着一袭紫衣,正木讷的站在垂拱殿门口,手中本来捧着的银耳汤,已经摔了一地。
忘忧呆呆的看这儿苏子右,她正好到门前便听见了苏子右说的这么一句话,他口中的那个她?究竟指谁?
忘忧回过神,连忙露出了笑容,望着两人道:“我本熬了些银耳汤想给你送过来,没曾想到子右也在。走到门口倏地听见这么一声,吓了一跳……你看着好好的银耳汤都洒了!”
忘忧奇怪的看着苏子右,问道:“何事令你如此激动?你欠谁的来世再还?”
“你们两人因何事争吵?今日是怎么了?”忘忧确实很疑惑,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
“他太过分!”苏婉兮怒气尤浓的看着苏子右,“如今安逸了,竟想归田卸甲,我不同意,便与我争吵!”
“来人!”苏婉兮正色,唤来了门口的守卫。
“苏将军以下犯上,即日起禁足将军府中,没朕的命令不许外出!”苏婉兮冷冷吩咐着。
“苏婉兮?!”苏子右难以置信,她竟然要这样对自己!
侍卫们虽万分为难,可还是不得不动手,毕竟苏婉兮是皇上,皇命不可为。
“你别以为这样便能够关住我!”苏子右被拖出去,回音不断。
“婉兮,你和他究竟怎么了?何事要你如此待他?”忘忧匪夷所思。
“所以……你关着他是因为他冒犯了你?还是你觉得,他威胁到你的地位了?”忘忧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婉兮。
忘忧怔怔的后退一步:“你究竟怎么了?”
“你觉得子右是那样的人?!”忘忧音量提高。
“你怎可如此令他伤心!难道他对你的情谊你当真一点都感受不到?!”忘忧激动得将一直掩埋心中的事情脱口而出。
忘忧见已经将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遂破罐子破摔,一口气说出:“你以为,他真的会归田卸甲吗?!他一直以我为借口,不过就是为了多一些时间陪伴在你的身边,而今你却如此误会他?!苏婉兮,你当真好薄凉的心呐!”
忘忧咬唇,甚至隐约看见泪光,连连后退:“江山?江山……不,你变了,你变了!”
“苏婉兮……你!”忘忧情绪起伏,她难以置信,这个还是她认识的苏婉兮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瞬间变成了这番模样?!究竟为何?!“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忘忧咆哮,然后转身离开。她不信苏婉兮是这个样子,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女皇,您……”秋来上前,她虽听不懂方才苏婉兮与苏子右的对话,可是总的看来,苏婉兮着实是在极力隐藏着什么,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您有什么事情,为何不与他们直说,若真是难以开口,奴婢愿为您想办法。”
“女皇,奴婢怎能装作不知?!女皇有事,奴婢心中怎可好过?!”秋来倏地跪下,“求女皇让奴婢为您分忧!”
“你起来吧。朕有些事情,确实该好好交代你。”苏婉兮揉着额头,若是有唯一能够让苏子右不为自己冒险的办法,那就是自己早些死去……自己死了,他也不用着急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总之一年的光景啊,迟早也会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