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星际网流量最大的媒体平台——“头条资讯”,时家正式宣布了下一任家族继承人时叙与军部少将景渊的婚讯。
在简要精练的公告下面,还配上了一张两人手持结婚证书的照片。照片之中,时叙与景渊并肩而立,两人均是黑色正装,同样的俊美优雅,景渊略微歪着脑袋,而时叙伸手搂着景渊的腰,他们看着镜头微笑,眼里像是点缀着揉碎的星光。
这条爆炸性的新闻一经发出,一个小时之内,便点击过亿,转发也即将突破千万。
这段时间以来,景渊身处舆论漩涡。在刺伤宁豫之后,无数新闻报道都将他与他的雌父联系在一起,说他若是有了雄主,最后一定会走上他雌父的老路,甚至还有新闻诬蔑他与他的雌父有特殊的反社会基因。
景渊在几天前曾对此进行回应,他表示自己早就对时叙使用了强制婚配权。景渊行使权力在先,宁豫暴力强迫他就范在后,所以刺伤雄虫实属无奈之举,他所做的一切均是为了不背叛自己未来的雄主。
这确实可以解释时叙前往俱乐部,强行带走景渊的原因,也可以解释景渊反抗宁豫的原因。毕竟《强制婚配书》放在那里,景渊基本可以算是打上了“时叙所有”的标记,尽管有些雄虫愿意把自己的雌侍送出去待客,可时叙显然没有半点这个意思,作为景渊的未来雄主,他要带走景渊,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然而,这样的解释不但没有平息风波,反而给景渊带去了更大的争议。不少网民都在担忧,时叙会不会压根不愿娶景渊呢?假设时叙不喜欢景渊,那《强制婚配书》的存在无疑是一种强迫行为。再加上,景渊有过伤害雄虫的黑历史,要是以后他又伤到了时叙呢?
宁豫的名声不好,景渊刺伤了他,有些雌虫和雄虫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观。可是,听了景渊的回应之后,各种声音都冒了出来。
在很多雌虫心中,时叙代表着雄虫的完美形象。而在很多雄虫心中,时叙是军部唯一的雄虫军官,光是这一点,已经让他们很是佩服了。
因此,很大一部分的雄虫与雌虫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他们觉得时叙肯定不愿意和景渊结婚。景渊居然使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迫使时叙娶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星际网上的争论不休,并没有影响到景渊的心情。这几天,景渊见过了时叙的家人,又确定了要与时叙结婚,正是做梦都能笑醒的日子,每天看着时叙的时间还嫌不够,他才懒得打开光脑上网。
今天下午公布婚讯后,按照时家的惯例,时叙和景渊要接受一个十分钟的采访。
管家打开时家的公用光脑接收讯号,不一会儿,就成功地对接上了采访记者所在的频道。小巧的光脑发出耀眼的蓝光,很快就在时叙和景渊面前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屏幕。这个屏幕采用了现在非常流行的3D全息投影技术,所以,出现在屏幕上的记者仿佛就站在时叙和景渊眼前。
这个屏幕是双向作用的,同理,在记者那边,看到的自然是时叙与景渊。
作为媒体代表来做采访的记者是一名长相清秀的雄虫,他看起来兴奋而紧张,手中的话筒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一刻也停不下来。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时叙大人好,景渊少将好,”雄虫记者双手握住话筒,笑容可掬地说,“我是头条新闻社的记者,今天非常荣幸有机会来采访二位。”
“你好。”时叙和景渊回之以微笑。
“首先,我想问时叙大人。不久之前,景渊少将在网络上承认对您使用了强制婚配权,请问您是不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与景渊少将成婚的呢?”这名记者的第一个问题就十分犀利。
景渊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强制婚配书》的话,时叙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和他结婚。
而时叙宠溺地掐了掐景渊的手心,他笑着问了雄虫记者一个问题:“恕我唐突,请问你有恋人,或是结婚对象吗?”
“啊?”雄虫记者闻言一愣,“我……还没有。”
“难怪,”时叙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道,“等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明白了。关于《强制婚配书》的问题,我更愿意将其看作是一种情趣。”
这个说法明显超出了雄虫记者的理解能力。
“可是,您难道不觉得《强制婚配书》的实质是强迫雄虫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雌虫吗?”雄虫记者抬高了音量。
“你也说了是不喜欢啊。”时叙说,“我喜欢景渊,当然不觉得遭到了强迫。我并不支持勉强别人的行为,所以,如果以后有人想要行使这项权利,还望多多权衡利弊,再做决定。”
雄虫记者听时叙这样说,也不便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了。时叙自己都觉得没问题,他一个外人,又是一个单身的雄虫,实在不太好去质疑人家雄雌间的“情趣”。
雄虫记者再次提问:“第二个问题,我想问景渊少将……”
“抱歉,”时叙抬手打断记者的话,提醒道,“这是第三个问题了,也是最后一个。”
“哦,对不起!”雄虫记者赶紧道歉,然后继续说下去,“景渊少将,您上个星期刺伤了宁豫大人的手臂,而根据最新消息,宁豫大人动了一个截肢手术,理论上说,仅仅是刺伤,应该不至于截肢,所以这件事是否与您有关?您能够保证没有在刺伤宁豫大人的小刀上动手脚吗?”
时叙的眉头随着记者的话渐渐皱紧,他忍不住想反驳,却感到景渊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中挠了挠。时叙看看景渊,重新靠回沙发靠背。
景渊非常严厉地说:“你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与宁豫截肢的事情有关吗?作为一名记者,你这样对我进行毫无依据的指控,合适吗?”
雄虫记者的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他手上没有掌握什么证据,只是网络上不少人提出了类似的猜测,所以他就将这个问题放了进来。
“对、对不起,我仅仅是询问,绝对没有指控的意思。”雄虫记者连忙解释道。
“你既然是记者,说话做事就应该严谨一些。”景渊口气冷淡,充满不悦,“我考虑一下是否要向头条新闻社投诉你。”
若是其他雌虫,就算心中有不满,也不会这样对一名雄虫说话。可惜,景渊不是其他雌虫,对他来说,只有时叙是不同的,其他的人,无论是雌虫,还是雄虫,统统是与他不相干的人。
而时叙对景渊的表现非常满意,自己的雌君对外人不假辞色,可对自己总是又乖又软,这使得雄虫的占有欲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非常抱歉,景渊少将,真的非常抱歉。”雄虫记者看起来很年轻,大概没有太多工作经验。
景渊似乎真的在考虑着什么,他沉默了一小会儿,才淡淡地说:“算了,没关系。”
雄虫记者立马松了一口气,他还想说话,却被时家的管家制止。
管家在时叙的示意下说:“时间已到,三个问题已满,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
雄虫记者只好客套地说:“今天的采访很顺利,谢谢二位给我这个机会!”
采访结束后,频道的链接断开了,蓝色的半透明屏幕被收回光脑中。
管家告诉时叙,时怀清先前来了一通电话,说是今晚和顾珏在外面吃饭,不回来了。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到饭点了,时叙便吩咐管家把晚餐准备得简单些,只要够三人的量就好。
等到时希回来,三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餐。时希一个人坐在时叙和景渊对面,看着景渊耐心地给时叙夹菜,那两人还时不时相视一笑,笑得时希只想瞬间消失在餐桌上。
因此,一吃完饭,时希就滚回了自己的房间,再和外面那俩呆在一起,他都要变成一颗瓦数超高的电灯泡了。
吃完晚餐,时叙和景渊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他们刚刚接受的采访已经出了文字版与视频版,所以两人凑在一台光脑前,浏览着新闻底下的评论。
评论里面各种声音都有,依旧有人在攻击景渊,但也有不少人认为时叙和景渊十分相配,羡慕景渊能够得到时叙的喜欢。
时叙看了几条评论,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他与景渊已经领了结婚证书,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别人的支持,更不用管别人的反对。
景渊也不在乎这些,他见时叙兴致缺缺,便干脆关闭了光脑。晚上这大好时光,浪费在这里,可太不值当了。尽管还没有举行婚礼,但办理了结婚证书,今晚也可算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我们要不要回房间?”景渊脸色微红,他的手悄悄地爬上时叙的胸膛。
时叙知道景渊在暗示什么,他按住景渊乱摸的手,将景渊从沙发上拉起来,挑眉道:“是该回房了。”
两人一同上楼,回到时叙的房间,才刚刚关上房门,景渊炙热的身躯就按捺不住地贴了上来,时叙没有注意,直接被他顶在了墙上。
两人的唇紧紧地吻在一块儿,他们互相吮吸,舔咬,如同凶猛的野兽,要将对方拆吞入腹。景渊立时起了反应,他的鼻腔中尽是时叙美好的味道,无论是嗅觉、触觉,还是听觉,他此刻所有的感官已被时叙全数霸占。他的眼角泛起淡淡的粉色,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那个地方正在急切地呼唤雄主的进入。
“占有我。”景渊的双手搂着时叙的后背,他能感受到时叙后背充满力量的紧实肌肉,他用硬得发疼的那个在时叙的大腿上蹭动,他的眼中只剩下对时叙的深切迷恋。
时叙把景渊抱紧,一边亲吻景渊细腻的脖颈,一边将热气喷在景渊变成了粉色的皮肤上,他低沉地说:“我们去浴室。”
时叙并不温柔地将景渊的上衣扯下来,随意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