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终是点了点头,上了那趟专机。
这两天走了很多路,听了很多话,见了很多人,想了很多事。
迷雾重重,纷扰如斯。
却依然掩不住她那仅仅旁人一句随意的寒暄就被勾起的最直白原始的冲动。
她很想他,她想见他。
…………
伦敦,某会所。
池屿慵懒地倚在高脚椅上,看着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的男人,挑了挑眉:“哟,白天喝酒,这是怎么了?”
他瞥了一眼桌上大大小小的空酒瓶,有烈的,有淡的,看来喝了不少,怕是醉的不清。
“你这两天闹得伦敦整个金融市场鸡飞狗跳的,手都伸到挪威埃森家去了,他们得罪你了?”
陆辰勋眸光一暗,凌厉地扫他一眼,随意拿了桌子上一瓶没开封的酒朝池屿甩过去。
“叫你来是喝酒的,别废话。”
池屿利落地接住,开了酒,碰了碰陆辰勋手上的那支,喝了几口。
陆辰勋不悦地睨他一眼:“不喝完?”
池屿将酒瓶放在桌子上,悠悠地看着他:“嗯,下午陪媳妇儿,一身酒气她会嫌弃。”
秀恩爱?
陆辰勋顿时黑了脸,伸手把那支酒瓶打翻,吐出一个字:“滚!”
池屿挑挑眉,眯着眼看着他:“反应这么大?跟你媳妇儿闹矛盾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又开了一瓶伏特加,加了点冰灌入高脚杯里,目光深沉地看着杯子里的液体,然后一饮而尽。
“她那么乖的姑娘,居然闹得了矛盾?”池屿摸了摸下巴,“你虐待她了?”
“老子没你那么变态的嗜好。”陆辰勋扬手就把手上的高脚杯朝他扔去。
池屿灵敏地躲开,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床下吵架床上和,你把她抓回来按着她做一顿,再亲一亲抱一抱,买点礼物就好了。”
“呵,你那点办法,自己留着对付景婳吧。”陆辰勋冷笑一声,抓起沙发旁的西装外套往身上一披,把车钥匙扔给池屿,对他说道,“送我回去。”
“感情我过来一趟就是来当你司机的??”池屿心里简直是日了狗了,他也很忙的好吗。
“快点,我今天下午要见朱震。”
朱震?暗夜大名鼎鼎的朱长老?
那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池屿按了按眉心,刚喝了酒就开始工作,这男人真是不消停。
…………
没有女主人在的别墅很昏暗。
落地窗的窗帘被紧紧地拉上,微弱得可怜的阳光只能从缝隙中钻入室内,星星点点地洒在沙发处和地毯上。
虽然是中午,却黑暗冰凉得像是深夜一样。
感觉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在突突地跳动,陆辰勋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拧起了眉。
步伐有些凌乱地走到沙发旁,他跌坐在沙发上,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喝得有点多。
中午跟合作伙伴吃饭,饭桌上总少不了酒,这八年来他在应酬时喝了不少酒,很难喝醉,而今天却是实实在在地想要醉一回。
喝醉了也许就能忘记她,喝醉了也许就能看见她。
于是吃完饭之后,他又去了一家酒吧,叫了池屿,点了各种各样的酒,烈的,淡的。
任它们扰乱他的鼻息,迷惑他的心智。
陆辰勋有些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解开几颗衬衣扣子,闭上了眼睛。
“辰勋……”
半睡半醒间,他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温软女声?
是在做梦么?陆辰勋微微睁开眼睛,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视线很模糊,只能看见一个被光圈映出的纤弱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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