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城醒来的时候,四个男人都在她的房间,忽然有些茫然,刚才梦里还在皇宫。
“这是哪……”
一句话刚出口,星宿直接抬手要打姗姗:“你看,医傻了!她傻了!”
“你别吵!”姗姗上去要点他的穴位,但被星宿躲开。
张宿把凌卿城扶起,看着她:“公主,这里是苦海镇,你还记得是怎么来的吗?”
凌卿城蹙眉,回忆了一会儿,才算是把事情都理清楚,这次睡的时间长,而且睡的很沉,她一时忘记了自己在哪。
“我想起来了,刚睡醒,所以有点迷糊。”
转头过去看到星宿和姗姗打起来了,于是看向张宿:“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日常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翼宿递给她一杯水让她清醒一下。
凌卿城喝下后发现是槐花蜂蜜水,非常可口。
“我都说了她没事!”姗姗气愤的瞪了他一眼。
星宿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凌卿城,此时凌卿城脸色微白,显得很虚弱。
“要不是你给她下毒,她需要解毒吗?就是你的错!”
“我怎么知道毒是给她的!我又不知道她是圣主!”
凌卿城叹了口气:“姗姗。”
两人停下来,转身看到她,姗姗上前给她诊脉,心里也放松下来,现在好多了。
“还要再调理,马上你要进入深度睡眠,因为我要帮你放点血,所以会有些疼,同时,因为你睡的很沉,所以醒来的时候,我会用一些外力帮你苏醒,这里你最熟悉谁的声音?”
凌卿城看向他们:“都……还好。”
“这样,如果你听到公主殿下,七星宿等候多时,你就记得要醒来了,要知道这是梦。”
星宿听完眉头紧蹙:“你是说,她很有可能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不可能,药效一散,不想醒也会醒,只是那要等半个多月,我怕到时候你会等疯了。”姗姗无语的瞥了眼星宿,等了一天他们就吵了一天,等半个月,他觉得他们两个会打半个月!
“好,我记得了,但是我有件事想要摆脱你。”
“你说。”
“帮我查一下庄然的事情,还有,不要杀了他们,我还要得出消息。”
“好。”姗姗点头答应。
凌卿城看向星宿:“怀瑜那里你帮我说一声,让他不要担心我。”
“好,我知道了,但是你要考虑一下,他虽然医术不错,但下手很重的。”星宿提醒道。
姗姗瞪了他一眼:“要是我的毒吃两颗药丸就好了,那我毒圣的名号还有什么用!”
凌卿城轻笑:“我会睡多久?”
“三天,但是你的梦里时间会很久,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记住,如果听到,公主殿下七星宿等候多时,记得要醒来。”
凌卿城点头,这时张宿忽然起身,将姗姗拉到了一侧,小声和他耳语了几句,姗姗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给了他答复。
凌卿城看向他们,张宿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公主殿下,无论你想起什么,希望你能明白,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当时的你。”
凌卿城点头:“你是怕我想起被你去除的那部分记忆吧。”
“其实这个可能性比较小,你只是深度睡眠,并不是进入了潜意识状态,所以很可能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姗姗解释道。
凌卿城到不在意会想起什么,只是希望快点好起来。
“这次吃完药,还要多久能够解毒?”
“之后就可以服用药丸,不会这么麻烦。”
翼宿坐在她的鸟巢床上面,低下头看向她:“放心,我会看住他们,也会保护好你的,好好睡吧,天不会塌,那些坏人也不会跑。”
凌卿城一笑,他果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好不容易查到庄然的罪证,她确实不希望线索断了,但是这次遇到姗姗也是一种机缘,能够解毒,或许比抓住庄然的人,更为重要。
姗姗给她配好了药,并且让张宿给她准备了许多好吃的,全部都按照姗姗的要求去做。
凌卿城身体调理好后,姗姗给她服下了深度睡眠的汤药。
入睡后,姗姗开始给她放血,银针扎破手指时,上面涌出的是黑紫色的血珠。
“这是毒血?”星宿看着她的手问道。
“我把毒血逼到四肢,放血之后,就没毒了。”姗姗将她的手指扎破后,又将被子掀开,把脚趾扎破。
此时凌卿城已经进入梦乡,她的回忆慢慢飘散。
这时,眼前出现一片山谷,树林茂密,就在一个大石头旁边,依靠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
凌卿城赶忙上去,想要查看小孩子的情况,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走不动。
这时,忽然出现一个小女孩,她愤怒的看向周围:“他好可怜,竟然敢弄坏我的人!”
女孩身旁站出三个人,其中一个女子将她抱起,话语中满是宠溺:“那我们该怎么惩罚这些不听话的人呢?”
“他们都该死,谁叫他们弄坏我喜欢的东西!”小女孩指着周围。
凌卿城随着她的手看向旁边,忽然发现竟然有一群狼围着他们。狼群的眼睛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嘴巴裂开,白森森的牙齿显露在外,嘴里还传出低吼。
“主子放心,我这就帮你收拾了他们。”
女子将女孩放下,突然冲进狼群,凌卿城本能的往旁边躲,转眼间,狼群消失不见,变成一群人跪在她面前,满是血的男孩被她身旁的一个男子抱着。
“告诉他们,这个孩子很重要,不准再欺负他!”小女孩发话。
这时,一个男子走上前,对着这些人重复了刚才的话,随后他退到一边,小女孩才将那个男孩交给跪地的人们。
画面再次转换,凌卿城走到了一处宅院,忽然背后出现一个人,大声的训斥:“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凌卿城转身,却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这种事情会有多大影响你们不知道吗?”男子继续训斥,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抗拒的威严。
她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了几个人,他们跪地向男子行礼,却并未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