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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十二 桃花缘之公主三嫁(轻松有趣)(1 / 1)

“郡主,奴婢有罪。≦≧我愿自掌耳光,还请您高抬贵手。”水嬷嬷早见她身后跟着太子呢,所以也料到自己今天触了大霉头,太子宠爱她,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甚至连皇后都得让她几分……

“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芫初拎着她的发,邪恶地笑着:“你将红绡打得那么惨,几巴掌就能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

一看自认倒霉不行,水嬷嬷立即转身向金晅烈求救。

“你这个死太监,又想欺负人!”阿初飞起一脚将那小太监踢开,挡在花奴面前。小太监冷不丁看见了芫初出现在了皇宫,又惊又怕。

花奴没好气地将头发撤回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小践人!”她咬牙切齿地怒骂,横冲直撞,谁知却在离阿初三四步的地方,摔得个脸朝天。阿初吃惊地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花奴,因为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是花奴朝金凤伸出了脚,而且动作非常迅速,若不是她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还真是看不出来。金凤趴在芫初脚下,痛得龇牙咧嘴地看着阿初,怒骂道:“还不扶我起来!”

“其实,我并非如你所见那样,这个皇宫里的人大多都不喜欢我。”芫初将湿漉漉的头发撩起来,花奴随手扔过来一个东西,沉声道:“把头发上的水擦干,小心着凉。”芫初接过那东西一看,竟然是一条非常干净的手巾,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没想到这么脏兮兮的花奴还有这么干净的东西。她毫不客气地用他的手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说:“花奴,你来这里多久了,我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

“是公主要罚我,如今你救下我,难道不怕连累自己吗?”

“你们都不管我的死活了!”她伤感地呢喃,“我现在好不开心!”她又抓起一块石头往水里扔,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人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结果她连救命都来不及叫,便一头栽到了池塘中。可别小看这池塘,虽然不大,但却不浅,而且淤泥深厚,落进去,简直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芫初已经意识到糟了被人毒手,便耐着性子扑腾着往岸边靠。结果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挣扎了几下竟发现自己的双脚被池塘里的水草牢牢捆住了,真是倒霉到家了。眼看着小命不保,她不得不扯开喉咙喊救命。可如果是皇后或者公主故意下的毒手,估计就算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她。芫初悲哀地想,难道自己真的要葬身在这个小破池子里吗?真是不甘心!淤泥与水草联手,一点点地吞噬着她,阿初又急又怕,胡乱地喊叫,老天不负有心人,只听扑通一声,她的身后已经多了一双大手,那双手的力气非常大,轻而易举地便将她从淤泥里捞了出来,抱到了岸边。

花奴抢断她的话,沉声说:“我虽是花奴,但该知道的都知道。”

此时,她真想骂一声,你算哪根葱也敢来教训我?但现在她真的没力气,况且人家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没骨气!”花奴忽然变得无比愤怒,他指着阿初,厉声道:“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花奴一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中,芫初却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让他很失望?他跟她很熟吗?夜风一吹,她打了个寒噤,于是她赶紧跑回了房间。

“他跟你什么关系?”良久,他才幽幽地问。

“来人,给我传太子。”

“啊——”伴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水嬷嬷痛得昏了过去。芫初将手中的夹子一扔,走到了红绡身边,将她扶起来。

“公主,为今之计还是保住命要紧。既然金晅烈想娶你,你不如先答应了,以后再找机会逃走。”红绡严肃而认真地说:“我们淳维人不讲究什么桢襙清白。等公主回到淳维,一定还可以嫁淳维最勇敢的武士。”问了还不如不问,红绡的建议让阿初瞬间绝望了。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她抓狂地冲进卧室,将自己以前读过的那些医书,药典,统统翻了出来,然后耐着性子查找解毒之法。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红绡看她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不禁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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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太子带着那个小践人……”皇后有些不能接受地捂住了额头,她一口气没上来,头昏眼花地坐在了凤榻上。水嬷嬷一张脸鲜血淋漓,痛哭流涕地趴在皇后脚下:“娘娘,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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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奴似乎来了兴趣,瞥了她一眼,低声问:“谁?”

“晅儿,你一会儿想把妹妹嫁给公子綦,一会儿又想用四儿做诱饵杀了公子綦,到底哪一个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皇后迷惑地问。

“公主,你不舒服吗?怎么这么晚还不起来?”红绡关心地推门进来,虽然这些天她自己浑身是伤,但还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阿初。

他先是建议她用红绡做诱饵抓住了四儿,现在又想用四儿抓公子綦,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她实在太小瞧这个儿子了。

金晅烈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他双手背在身后,满脸宠溺地看着阿初,笑道:“阿初,你不要把她打杀了,好歹她也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注意轻重。”一听金晅烈这么说,水嬷嬷差点昏过去。

“大胆奴才,本太子也是你能非议的?”金晅烈不满地看着这个丑丑的花奴,要知道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还从未有人这样教训过他呢,而且还是个下等奴才。≦≧

阿初抓过他的手指,用力往后一推,嚣张地说:“四还是五呢!是我怎么样?没错,我又回来了!”

芫初随口说道:“哦,不小心跌到水中了。”说完,她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芫初躺在床上仔细回味着那个花奴的话,咦,他的语气似乎是跟她很熟悉嘛!

“姑娘,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真想嫁给金晅烈做他的太.子.妃?”花奴一本正经地语气,让芫初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她很想跟这个素不相识的花奴说说心里话,可是他能帮自己什么呢?而且,她都不知道这人的真实来历,所以能说实话吗?想了半天,她还是决定敷衍了事。

金晅烈可是第一次叫阿初表妹,虽然这才是正常的称呼,但爱芫初听来却是无比怪异加肉麻,她忍不住一哆嗦,挣脱出来,“天不早了,我要走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一溜烟地跑掉了。金晅烈宠溺地摇摇头,满脸的微笑。但躲在花丛里那个花奴,却是一脸冲天恨意。

“好,本姑娘就看在你是皇后身边老人的份上,就饶了你这条狗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粗暴地捡起地上的铁夹子,用将火炉里剩下的烙铁夹了出来,狠狠地烫在水嬷嬷的脸上。

“太子哥哥,你来的正好,这个贱丫头在这造谣,说你要娶她做太.子.妃。”金凤委屈地不行,眼圈都红了,“你快好好教训教训她。”

“既然姑娘这么看得起我,我便尽力而为,不知道你这口信内容是什么呢?”花奴问。

“楚国太子公子綦!”

“自顾皇宫多险恶,姑娘也该注意一些才是。不要以为自己是准太.子.妃就有恃无恐了。”花奴面无表情地说。从白天到现在,这花奴说过的话虽然不超过三句,但已经足够引起阿初的注意了。这个不起眼的花奴说话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白日里,他敢直接讽刺太子,而现在,他又来教训她了!

锦华殿中,晅烈正认真地准备着晚宴,他一边欣赏着桌子上那些鲜艳水灵的果子,一边信手拈起一个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忽然,心头一阵剧烈的绞痛,他竟口吐鲜血。而此时,芫初连半里路都没走出去,她跟金晅烈一样,伴随着胸口剧痛,她口吐鲜血不止,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是因为染上了风寒,但当她发现自己越走远,胸口便越是痛得厉害时,她才意识到这便是那“青鸟信”的毒发了。胸口像是被撕开了一样剧痛,她蜷缩在地上,口中不断地往外溢出鲜血。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她忽然看到了那个丑陋的花奴,凑到了她身边。

“你这个死花奴,真是找死。≦≧”小太监亮起鞭子就要开打,但手腕却被人用力抓住。

“喜欢吗?”他亲自将给她披上嫁衣,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但阿初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实在没想到,青鸟信竟是这么毒辣,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简直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母后,”他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水嬷嬷,厉声喝道:“你退下。”水嬷嬷委屈地看了一眼皇后,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好,我会派人送去疗伤药。”金晅烈无奈地看着她,点了点她的额,“你啊,真是得理不饶人。”

金凤的侍从们都忍心看下去了,太子宠爱四儿,这是全皇宫皆知的事,可这位公主却还装聋作哑。

“奶娘,不用了,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你按照我的方子,去后院找几位药就好了。”她胡乱地说了几味药,让红绡煎给她喝。红绡也素知她的脾气,倒也没强求。喝了药,好不容易挨到下午,金晅烈宫中的主事太监便带领着一对小太监捧着各种礼物浩浩荡荡地进了阿初的院子。

阿初抬腿便踩上了她的手,笑米米地问:“不好意思啊表姐,我没看见!对了,你趴在这里做什么?地上有金子捡吗?”她嬉皮笑脸的恶毒让金凤怒火冲天,“你们,是死的吗?还不快扶本宫起来。”眼见自己斗不过阿初,金凤便赶紧示意自己的随侍过来帮忙。阿初拍拍手,大模大样地站起来,朗声道:“公主殿下,我现在还是晅烈表哥的人,你想打我,最好还是先问问他同意与否。”她故作嚣张跋扈。

芫初不屑地冷哼一声,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不要感谢我,我救你只是顺手而已。这帮兔崽子,专门欺软怕硬,我小的时候也经常被他们欺负!若说对策,我倒真没什么好法子,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初——你醒醒,阿初——”他急促地叫着什么,但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这该死的青鸟信,真的是有毒啊。等再醒来,她已经安稳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床畔是一脸势在必得的金晅烈。

“多谢姑娘相救,只是姑娘想好了对策没有?”

“我想让你给我传个口信。”芫初认真而伤感。

逃走成了泡影,芫初有些心灰意冷,她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也许真的没希望在逃离金晅烈了,所以她想找个信得过的人,给公子綦带个口信。不过,她比谁都明白,不能让公子綦知道她被金晅烈囚禁的真相,否则以他的脾气,他一定会杀过来,或许正中了瑾国的诡计。想到这里,芫初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学会为别人着想了。那么,皇宫里还有谁信得过呢?或许,就是那个花奴吧。

花奴手中的花铲当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接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慌乱与不安。≦≧

芫初瞥了他一眼,但这个花奴的脸实在太黑了,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只听得他声音清朗,似乎十分年轻,但那相貌却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恭维。

“你过来——”在花房找到脏兮兮的花奴,芫初从衣服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他,“我想求你一件事。”

小太监像见了鬼似地拔腿就跑,芫初掐着腰哈哈大笑。那花奴默默地看着他,那脏兮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黑发结成条状,粘糊糊的,看上去非常恶心。阿初往他身边一蹲,随手将他的头发撩起来,吊儿郎当地说:“我说,就算是花奴,也要注意下形象嘛!这皇宫里难道缺水不成?”

“公主,万物皆有灵,您不爱这花儿,老奴将它挪走便是,你不要践踏她了。”偏偏就有一个又老又丑的花奴,来碰她这跟大钉子。

话未落音,金凤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金凤看到阿初便不顾形象地冲过来。

她裹着被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但第二天,阿初悲催地发现自己着凉了。也许是这阵子思虑过度,身子骨变差了,才会这么容易就得了风寒。

“她说的没错。”晅烈握住妹妹的手,温柔地笑道:“我与四儿已经定了终身。我求了母后,下月初便正式迎娶四儿过门。金凤,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待四儿了,她可是你未来的嫂嫂。”晅烈这番话不仅惊呆了金凤,更惊呆了阿初。她只知道自己被他喂了那劳什子“青鸟信”可从不知道他要这么着急娶她过门呀。同时被惊呆的还有一众奴才以及地上那丑了吧唧的花奴。四儿太.子.妃,那可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啊,这些以前欺负过她的奴才们,心中可就忐忑了。

“那个,我也该走了。”芫初故作轻松地看了看花草树木以及那渐渐西沉的斜阳,“啊,我好累。”她用力打了个呵欠,装作非常累的样子,转身就想逃。但却被金晅烈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表妹——”他将脸埋进她温柔馨香的脖子,软语温存地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有独处的机会。”

“他能理解,但我自己理解不了。”阿初生气地将药典医书扔了一地,“我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我连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没有?好不容易我喜欢上一个人,但现在他们却逼着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阿初语气激动,第一次,她感到了绝望中的悲伤,而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对公子綦的情感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可是公子綦,此时此刻,你在哪里?她愤懑地从房间里冲出来,一路抽噎着跑到了小池塘边上。月儿高挂,一池清辉,芫初坐在池塘边,伤心地落泪。

听了她这番话,金凤与那地上的花奴都是大吃一惊。

芫初躺在院子里的阳光下,斜睨着那一箱一箱的东西,漫不经心地说:“放着吧——”

“说吧——”皇后手搭额,一脸的烦躁。≦≧

金凤气得七窍生烟,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猛地抓住了阿初,“你说谎,太子哥哥才不会喜欢你!”她反手就想打阿初的脸,结果被人牢牢抓住了手腕,金凤暴怒地回头,却见正是她最亲爱的太子哥哥。

“像我这样的下等奴才,姑娘想必是不会注意的。”花奴低声说。

金凤娇叱:“大胆奴才,竟敢顶撞本公主?这花我不但要践踏它,还烧光它!”她怒火冲天,“来人,把这个大胆的花奴拖下去,狠狠地打。”

“殿下还要奴才转告初主子,今晚她在锦华殿设了晚宴,要你过去。”到连都天。

“本宫要好好想想。”忽然间,皇后觉得头痛欲裂。儿子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她更不想为了什么家国利益牺牲女儿的幸福。

“晅烈表哥,他说的没错。”芫初拼命给花奴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走。花奴冷冷地看了一眼芫初,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芫初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点走吧。”她现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些人。zvxc。

“初主子——”那太监眼见芫初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称呼也改了,满脸的谄媚,“太子殿下估摸着这些东西你用得着,这不,让奴才们给您送来了。”

“谢谢你救我。”芫初将刘海上的水捋下来,自嘲地问:“我现在很狼狈吧?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太子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都是奉命行事,您是知道的。”水嬷嬷痛哭流涕。

太监们素知这未来太.子.妃的脾气,也不敢得罪,都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眼见他们离开,芫初便强撑着站了起来。吃了“青鸟信”这么久了,她也没什么感觉,既没对金晅烈产生特别强的爱意,也没对他有特殊情感,身体上没有不适,她开始怀疑,“青鸟信”到底有没有作用。不如尝试一下离开这里好了——

“四——”他指着阿初,哆哆嗦嗦、支支吾吾了半天,“你——”

“是啊,嫁给太子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不用担心再被别人欺负——天天吃饱喝足睡大觉,也蛮不错的。”阿初苦涩地笑着。

“公主没用的,这‘青鸟信’乃是传说中失传的情毒,所以这些普通药典医书里根本就没有记载。”红绡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发,“公主是不是放不下公子綦,我想假如他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也一定可以理解你的。”

“阿初,你逃不掉的。”他微笑着抚摸着阿初的小脸,给红绡使了个眼色,红绡转身便取来了一件大红嫁衣。

“你,不知羞耻。太子哥哥是要娶秦国公主的。”金凤指着鼻子嘲讽阿初,阿初无所谓地笑了笑,“是啊,那又怎样?晅烈表哥说,他可以给我一切想要的东西。包括太.子.妃之位,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秦国公主,本姑娘可以大方一点,给她个侧妃做。”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芫初哭丧着脸,“说出来你也不懂。”她叹了口气,“花奴,我是真把你当做朋友的,所以你一定不能出卖我。”其实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所以也不得不冒险,让花奴给公子綦传口信,这是个赌注。赌赢了,公子綦便能顺利收到她的口信;如果赌输了,她和公子綦都将难逃一劫。

于是那丑花奴便被太监拖到了僻静场所。

芫初苦笑:“你不要这么说,在我眼中,没什么下等上等——”

“奶娘——”芫初虚脱地呢喃:“我身上好烫——”她难得跟她撒娇。红绡试了试她的额,立即吓得缩回了手,“公主,你得了风寒,我去找御医。”

“哼——”花奴忍无可忍地冷哼,低斥道:“太子殿下贵为储君,也该注意些形象才是。”芫初羞红了脸,赶紧从他怀中挣脱。花奴的话正中金凤下怀,她佩服地看着这位老花奴,赞同地说:“花奴说得对,太子哥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怎么办,怎么办——”阿初像是身上长了虱子,在院子前那颗柿子树下走来走去,一刻都不得安宁,身中“青鸟信”,她也不敢轻易离开这里,但金晅烈如果下个月初真的要娶她,那她岂不是死定了?说来也奇怪,以前她觉得晅烈表哥是这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可怎么现在,她觉得他这么可怕呢?不光如此,就连当初对他的那种感觉都不见了。从夕阳西下一直踌躇到斜月高挂,她还是一点头绪都没理出来。无奈之下,她只能求助红绡,并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与她听。

“表哥,既然你说我是你的人,那皇后那边,你就帮我顶着吧。红绡,我带走了。”她嚣张地看着金晅烈,小恶魔般。

芫初淘气地笑了笑,神秘地说:“我看你是个好人,所以才跟你做朋友啊。实话告诉你,这个公子綦才是我想嫁的人!”她一脸甜美纯真的笑,像朵盛开的向日葵。花奴的喉结急促地上下翻滚了几下,才沉声问:“是吗?既然你最想嫁给他,为什么还要嫁给金晅烈?”

“儿臣告退——”

“母后,我来了。”晅烈款步从帘幕外走进,一脸微笑,“母后哪里不舒服吗?”

“哼!”金凤也怒火朝天地走了,顷刻间这偌大的后花园就剩下了金晅烈与芫初。

“四儿,我说的是认真的,下月初一便是黄道吉日。”晅烈将小小的她拥在怀中,用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芫初浑身僵硬,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人前这般秀恩爱,她还是第一次啊!下月初一,那也没几天了呀!原本,她还想趁着这段时间将红绡的伤医好之后,她便偷偷给公子綦传信儿,好让他来救她,可真没想到金晅烈的动作会如此快啊!

“其实,将金凤嫁给公子綦的最终目的也是杀他,这并不矛盾。”金晅烈语气轻松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让皇后非常意外。她没想到儿子竟然可以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真的牺牲掉自己的亲妹妹。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她胡乱地收拾了几件衣服便顺着来时的秘密通道往宫外走去。再读读阅读网“target=“_blank“>“是——”

花奴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讽刺道:“你不去好好准备做你的太.子.妃,还有什么事来求我啊!”

“是啊,都是奴才罢了。”花奴自嘲地接过了芫初的话,芫初心急地解释:“你想到哪里去了,其实我也不过是人家的奴才啊。”

“把这些杜鹃花全拔掉——”金凤的脸稍微好了一些之后,便命令皇宫上下拔掉杜鹃花,她不能让任何潜在危险再伤害她这张粉雕玉琢的脸。等抓到四儿那死丫头,她一定亲手将她的脸毁掉。想到这里,她愤恨地抓起一把盛开的杜鹃花,狠狠踩到脚下。

“对策?”阿初叼着一根草叶,漫不经心地说:“什么对策?”

“公子綦,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她孩子气的大叫,抓起一块石头便扔到了河里,惊得鱼儿跳出水面,瞬间砸碎了池塘中间那轮明月。

“唉,”芫初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只是个花奴而已,什么都不知道。”

“我所说的,其实还是上次的观点。现在楚国实力雄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据我所知,四儿跟公子綦往来甚密,如果我把四儿留在皇宫,公子綦自会自投罗网。只要抓到了公子綦,楚国就会跟以前一样供我们驱使。”金晅烈把自己对四儿的情感伪装上了国家利益的外衣,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来让母后接受四儿。况且,他的确有除掉公子綦的打算。之前公子綦在这做质子时,就因为父王的妇人之仁,没听信他的话杀了公子綦,才有今日的纵虎归山!杀了公子綦,灭掉楚国,四儿便在不会有别的想法。

“晅烈表哥,你没说笑吧。”阿初咽了口唾液,难以置信地问:“那个,我还没准备好。况且,我不是答应过你,以后都不会离开你吗?用不着这么快吧?”如果单单只是吃了“青鸟信”,那她还有机会寻找解药,但万一被他强娶了,可真是没有回头路了。她这么讲信誉的人,以后还怎么见公子綦?

“咳咳——”芫初吐出口中的脏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定定神,她借着黯淡的月光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是你!”原来竟是白天那个脏兮兮的花奴,此时花奴浑身上下都滴着水,闷不吭声地看着她。

“我问你,那个小践人哪里去了?”皇后拍着椅子,一脸盛怒。她脸色煞白,樱唇微颤,她实在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子,竟为了一个小践人忤逆她!

芫初咬着牙,一脸悲伤地说:“你替我告诉他,就说我不喜欢他了,我嫁给金晅烈全是自愿的。要他别再管我了——”她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又说道:“如果恨我,就忘掉我。”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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