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呢,我也明白了,狗哥离不开我,我也得靠狗哥撑腰,什么乱七八糟的正义先暂时放一边,我只要照顾好苏医生家一老一少就行,犯不着为了别人惹到苟书记。
前几天,小巷子路中央那个小坑绊死了一个老人,一条鲜活的生命,哎,苟书记可算是重视这件事情了。不过苟书记大概又能从中间捞到不少的油水,自然有他的也少不了我的那一份。
“哎”不为五斗米折腰?还是捕鱼人现实。
“我说,小梅,年纪轻轻的,天天怎么唉声叹气。”
也许有的事情不该多问,一旦生活变得举步维艰,真相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狗哥,你知道渺渺家的事情吗?”
“咋个突然问起这?”
“前两天,不是看见苏爷爷牵着渺渺去祭拜吗?就想起这个事情了呗,就想问问。”话说,不正是渺渺的生日吗,哎哟,我锤一下自己的脑袋,去看看渺渺。
“到哪去啊?我说饭还没动呢,一惊一乍的。”
“狗哥,我想起点事,我去镇上买点东西。”
“八年前……”
我正要离开,苟书记却开始自顾自地讲起来了。
“哎哟,马老师,您给介绍的肯定好啊。”
“怎么说何琼也是我的学生吧,大嫂您就一百个放心。”
“马老师,瞧这话说的,哪只一百个,我们一万个放心。”
“关键还得看她自己愿意不。”
“何琼,死丫头,还不出来,你老师来了。”死丫头,王桂花嘴里叨叨,蹲在厕所下鸡蛋呢,这么久还不出来。
我叫何琼,是家中的老三,我们这里的人都叫我“桂琼子”,我有两个姐姐,她们都嫁出去了,嫁得老远老远。我娘在这一带颇有名声,是啊,她牙尖嘴利,乡亲们也只好拐个弯骂她——王桂花穷子,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有察觉,反而也跟着这么叫我,当然这个外号也就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就纯粹是个外号罢了。
要嫁出去了,我自然是非常乐意的,只不过没有两个姐姐嫁的远,心里有些不甘,没办法也还是要接受,两个人匆匆见了一面,互相都觉得皮囊长得是可以的,于是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我见了他之后觉着他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加上又是我老师介绍的,简简单单,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简直难以相信我穿着红嫁衣,坐着红棉被,正羞涩地等着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