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低沉得声音冷冰冰的。
刀疤男冷冷看着他,额头却不自觉冷汗涔涔。
“放心,我不会立刻杀你。”宇文昭似笑非笑,给御林军使了个眼色。
很快,其余黑衣人都被绑了起来关押。至于刀疤男,则是被宇文昭带到木桩那绑住,好几个御林军的长刀都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刀疤男阴沉着脸,不知今晚的计划是何人走漏风声。若是让他知道,定要把那人碎尸万段!
“很难猜吗?”宇文昭漫不经心,“侯爷的脾性,本官还是很了解的。”
刀疤男闭了闭眼,自知棋差一招,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欲望:“就是你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宇文昭又笑,却是讥讽:“你觉得,我是想要从里嘴里撬出点东西来吗?”
一个杀手,是不会泄露雇主的任何消息的。宇文昭不会傻得去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想要的证据,他留下他一条命,不过是为了……
“你想做什么?”刀疤男神色冷淡。
宇文昭没说说话,只是让御林军搜遍他的全身。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黑衣人身上,找到一块特质的木牌。表面只有一个形状鸟的图腾文案,看起来十分怪异。
刀疤男像是想到他要拿这个做什么,目光有些狰狞凶狠:“你拿到这个交接令也没用,我们没回去,没人会承认的。”
宇文昭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杀手的规矩他不懂。伯远侯这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可是清楚的很。
淡淡摆摆手,御林军点点头,将刀疤男也带了下去。不过没有同其他黑衣人关在一起,而是单独关押。
收起交接令,宇文昭召来御林军的首领,冷声吩咐:“传令下去,全城戒备。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一个人,今夜发生了什么,只说有贼人闯入便可。”
“是。”首领接令,立刻带着人马在全城范围内假装搜索起来。
浩浩荡荡的动作惹的街上几家商铺好奇的开了门,但见是军队的人,又急忙给关上,深怕被牵连。
宇文昭拿着交接令,换了身夜行衣,戴上面巾,悄无声息的趁夜摸进了伯远侯府。
他没发现,有道纤细娇小的身影,正小跑的跟着他。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那小身影没一会就气喘吁吁,还泄气的哼了声:“宇文昭你是属兔子的吗……”
另一边,许是忧心今夜的暗杀行动,伯远侯的书房烛光还亮着。不时有小厮端茶递水进去,隐隐还能听到伯远侯焦躁的来回踱步声。
宇文昭正伏在围墙边,刚要跳下去,手臂忽地被一只手抓住。
他眼神锋利如刀,下意识反手林攥来人的衣襟,一双眸子冷冷的盯过去,就差动手了。
“咳咳……是我。”来人急忙小声的咳嗽两下,难受的松开抓住他的手臂。
闻言,宇文昭松开力道,微微抬起视线,就看见穆瑶迦正一脸委屈的揉着脖子,显然是刚才被他勒到了,十分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宇文昭皱眉。
今晚的行动,他明确禁止她参加,怎么她还跟过来了。
穆瑶迦心虚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试图蒙混过关:“我就是出来散步,碰巧遇见。”
宇文昭看着她身上的夜行衣,挑眉,一脸不相信。
穆瑶迦也知这个借口编不下去,小声嘟囔:“我就是想来帮你,毕竟伯远侯这案子,是谁都会看不过去拔刀相助的。”
宇文昭:“……”
他严重怀疑是这丫头睡不着想凑热闹。
“我要进府一趟,很危险,你先回去。”思来想去再三,宇文昭还是觉得不该带她。毕竟她也只是个姑娘家,若是真出了点什么事,他可没办法向穆家交代。
“我人都来了,我不回去。”穆瑶迦做事一向执拗的很,她决定的事,就是穆老爷亲自过来劝说,她都不会改。
宇文昭好说歹说半天,见她油米不进,正想着要不要打晕放在后门,大街上就传来打更的敲锣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已经二更了。
宇文昭紧皱着眉头,他的时间不多了。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宇文昭还是妥协了,无奈叹气:“你跟紧我,千万不要说话。”
穆瑶迦眼睛一亮,如小鸡吃米似的,不停点头,就差指着天空发誓了。
宇文昭不再耽搁,见她蒙上脸,一手揽着她的腰,轻手轻脚的跳了下去。
书房院子里没有巡逻的家丁守卫,宇文昭与穆瑶迦对视一眼,主动走到书房前,敲门。
“进来。”伯远侯的声音传出。
宇文昭推开门进去,发现伯远侯正坐在书桌前临摹。听到声音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又低了下去,像是没有任何怀疑。
“事情怎么样了?”
宇文昭不动声色,故意压低嗓音,粗声粗气的让人听不出任何异样:“一切如侯爷所愿。”
说着,他把交接令放到桌子上。
伯远侯看了眼,满意的点点头:“做的不错,你们首领呢?”
“首领不小心受了伤,在别处休养。”宇文昭继续回。
伯远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只是皱着眉:“怎么受伤了?”
宇文昭早就想好了说辞:“我们离开时被看守的衙役发现,首领被他们刺中一剑,不过并无性命之忧。”
“罢了,你出去吧,择日再论功行赏。”了却心头大患,伯远侯也无暇顾忌更多。
“是。”
宇文昭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这计划施行的非常顺利,伯远侯这条大鱼已经上钩了。
穆瑶迦在旁边大气不敢喘,尽职的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配角。
谁知,恰逢小厮过来送茶水,穆瑶迦刚转头,就与那小厮撞了个满怀,茶水全部洒在了她的手背上。她下意识惊呼一声,手背刺痛,尖锐的声音顿时惹了伯远侯注意。
“怎么有女人的声音?”伯远侯怀疑的看着他们二人。
宇文昭心里一跳,虽然担心穆瑶迦的伤势,眼下却只能当作看不见:“是不是侯爷听错了。”
小厮还以为是撞破了他们密谋大事,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侯爷饶命,是小的伺候不周。”
伯远侯何等的小心,他仔仔细细看穆瑶迦,虽说从外表上看不出多大差异,但……会不会太矮了?
他不想放过一个可疑的人,皱眉问:“怎么没见过你,叫什么?”
穆瑶迦也知差点闯了大祸,支支吾吾就是不说清楚:“小的、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