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瑶侧头看着杨开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说得好有道理。”
杨开桐别开头，不理会程心瑶了。
程心瑶那是先入为主，觉得陈凯熹管得严，林谨年纪又小，所以没往其他方向想。
但……杨开桐站在非常客观的角度，看待路栖明和林谨之间的互动，很容易发现他们俩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
一见你就笑。
这不是热恋中的情侣才有的状态么。
啧啧！
厉害了啊，林小谨，这么快就将高岭之花摘下了。
她瞄了一眼路栖明。
别说摘花了，就路栖明这状态，敢跟他说话的女生都不多。
就算看在他长得特别帅，还特别有钱的份儿上，女生也只敢羞答答多看两眼。
那一组继续进行导师验收。
因为心里上有了畏惧抵抗情绪，他们出错的次数越来越多。
路栖明丝毫不委婉地点了出来，他们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出错，路栖明就越不满意，简直进入了死循环。
摄像机都快怼到这群人脸上去拍了。
这么好的素材，摄像师才不会错过。
可这样的素材对于练习生来说未必是好事。
短期看，他们似乎镜头多了，热度多了。
可往长期看，他们岂不是给导演和制片人留下了演技没有灵性的感觉？
他们心里很是着急，可着急没有用，路栖明对他们的标准没有一点降低。
等他们被路栖明虐完了，一个上午都过去了。
路栖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那组练习生，拿着他的东西直接离开了练习室。
非常的高冷。
“路老师的大姨夫来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嘘，还没有走远，你当心又被他骂。”
“我们明天就去正儿八经的影视城拍，又不会真的无实物表演，干嘛这么严格嘛！”
……
程心瑶从旁边路过，抛过去一句风凉话。
“严格是为了你好，你不想进步，谁都拿你没办法。”
她立时迎来了一群白眼。
那群人只是想挽尊而已，就这样程心瑶还扒下了他们的脸皮，他们吃了程心瑶的心都有了。
程心瑶撇撇嘴，毫不在意。
陈念悠这人是个软妹子，特别害怕得罪人。
她扯扯程心瑶的衣袖，“这样不太好吧。”
程心瑶：“有什么不好的。
“最后只有十个人能出道，只有七个人能成团，我们都是竞争关系。
“谁有那个精力去和她们装姐妹情深！”
陈念悠：“……”
说得好有道理，她简直无法反驳。
杨开桐高冷地从旁边路过，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这样拉仇恨，是会挨打的。”
程心瑶：“……”
她梗着脖子，“当着摄像机，我看谁敢打我。”
杨开桐，“套你的头，打了就跑。”
程心瑶：“……算你狠。”
她才不怕呢，她有个土豪朋友，万一她真被人孤立了，找不到资源，还可以求土豪投资嘛。
至于找程爸爸投资，她想都没有想过。
她老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商人，在不妨碍他的生意的情况下，会给她一些便利。
可她老爹真看出片子不赚钱，那就肯定不会投钱，不会因为她想拍，就冒险。
片子要赚钱，剧本要好，演员要好，制作要好，各方面都要好。
要是这些都没有，至少得有顶流。
而程心瑶……距离顶流还有八十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