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们心里有一万句草泥马，但是不敢讲。
路栖明有毒吧，他哪里看出她们想先上的？
路栖明手里的笔哆哆哆地敲着板夹，“没准备好吗？”
他的语气有些严厉，眼神也似乎冷得掉冰渣子。
练习生们齐刷刷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走了出来。
“我们准备好了，请路老师验收。”
路栖明走到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板夹撑在腿上，指了指场中央，“开始。”
练习生们相互对视一眼，走到各自的位置上站定。
路栖明翻开一旁桌子上的剧本。
他看了一眼剧本，又看了一眼站位，“等一下。”
“你们演的是一个爱情剧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人因为某些原因失散了，期间又各种错过。
“突然有一天，机缘巧合之下，他们重逢了……
“你们看看你们的站位，男女主得有多瞎才看不到对方？”
虽然是无实物表演，但他们站的位置确实有问题。
男女主几乎面对面站着，只是一个朝东一个朝西，方向不同而已。
一群练习生面皮胀得通红。
路栖明不带一点感情地说：“重新站位。”
那一组的队长立刻开始帮他们调整站位。
路栖明认出来了，这位队长就是对林谨恶意最深的人。
他也就不客气了，“你看看你这样站位对吗？”
队长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真不知道这样站哪里不对了。
她又调整了一下站位。
路栖明：“你觉得这样对吗？”
队长都快哭了。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站位了。
她又调整了一番。
路栖明：“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刚才的站位就是对的，为什么不坚持呢？”
队长在心里把路栖明踩了百八十遍。
神经病嘛，这不是！
她们憋屈得不行，但路栖明是导师，还是一个有着庞大粉丝群的导师，她们真的惹不起。
她们深呼吸着，压下心中的怒意。
再回头，却尴尬了。
她们刚才怎么站位的呢？
一群练习生面面相觑。
有人看出她们神情中的尴尬，就问：“该不会忘记自己该站哪里了吧？”
那群练习生没有回答。
路栖明啪一声，把笔丢到板夹上，“怎么回事？”
练习生顿时鸦雀无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路栖明。
她们都觉得今天的路老师看起来好凶！
场面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有练习生大着胆子指点那一组练习生，“你往那边站，你应该挡她一下。”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打量路栖明的神情。
路栖明并没有对她们的行为表示反感。
她们才继续指点那一组的练习生。
路栖明又不是疯狗，逮谁咬谁，他是有针对性的收拾个别人而已，其他练习生，他还不至于用这种方法给个教训。
那群练习生低着头，面皮红中带紫，不自在极了。
好不容易站好了位置。
路栖明：“继续。”
他一向严厉归严厉，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对待练习生，练习生一时间不能适应，听到“继续”这两个人，他们的心里先怯了三分。
路栖明翘起了二郎腿，整理了一下兜帽，“连继续都不会继续了吗？”
他的声音中透出浓浓的不耐烦。
练习生们更加不知所措了，脑子就跟宕机了似的，连思考都停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