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回到公司，她忙活她的，工程师忙活工程师的。
她找到了茶水间。
茶水间四周是环形的流理台，上面放着咖啡机、各种茶包和养生茶壶。
中间一块空地摆着一个长条桌，桌子旁边放着一圈椅子。
这个地方太适合用来供奉了。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降真香和儿臂粗的蜡烛，点燃了放在桌子最中间。
所有食物绕着香烛摆了一圈。
工程师们闻着香味跑了过来。
他们还没有坐下，同样闻味儿而来的鬼们已经穿墙而入，对着桌上的东西垂涎三尺了。
一时间茶水间里鬼影幢幢。
这就是不点名直接供奉的坏处了。
什么孤魂野鬼、山野小神都可以来抢供奉。
林谨也不慌，她拖了一张椅子，坐到流理台边。
“这是我们公司的员工餐，成为我司员工……
“可以享受香火供奉，更有顶级降真香作为绩效奖励。
“现在可以到我这里报名，优先录取高精尖技术人员……”
一只鬼高举着手，他一张口，口水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他也是惨，死了几年了，却没有吃过一顿饭，给他饿得呀，都想啃自己的手了。
他家里人笃信世间无鬼神，根本不给他供奉，只把公墓收拾得挺干净的。
而他活着时不怎么锻炼，战五渣一枚，就算遇到有人路祭，他也抢不过别的鬼。
林谨：“……”
那鬼胡乱擦干净嘴角的口水，说：“我参与了代号m7的工程，是隔壁q大机械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
林谨拍板，“你被录取了。”
教授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他活着的时候怎么都想不到，他有一天会为了一口吃的，出卖灵魂。
他是真·出卖了灵魂啊！
林谨一个个简单面试，把他们的情况写在聘书上，盖上心印。
大佬鬼们欢呼一声，全部凑到桌边吃香去了。
老大一坨降真香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殆尽。
林谨的供奉非常有诚意，软件工程师们做起事情来也非常有动力。
公司里接连不断响起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林谨和大佬鬼商量，“我明天考试，你们能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收到了大佬们的死亡凝视。
林谨：x﹏x
考试是什么？
考试对大佬们来说就是炫耀的机会！
他们这群人从来都是吊打别人的存在，上学时，从来没有考过第一以外的名次，高考更是不同年份的省状元。
让他们帮忙作弊？
呸！
林谨第一次出现了心慌气短的情绪。
被一群比教导主任还厉害的人用谴责的目光盯着，是个人就很难不心慌气短。
“我是个孤儿，以前在孤儿院，几个月前才开始在学校读书。
“我有认真学习，请你们去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一群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又忽然想起林谨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态度立刻好了很多。
“我们都是理科生，数理化生还行，政史地帮不上忙。”
这就已经帮大忙了！
林谨笑容灿烂，“那就麻烦各位了。”
程序员哒哒哒冲进茶水间，“老板，我们黑进对方电脑了，你要的文件已经修复。”
林谨：“那就用他的电脑发布。嗯……可不可以让他删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