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坐在一起。
周满仓偶尔偷看钟晓凤一眼，嘴里便发出噗嗤噗嗤的笑声。
钟晓凤都快烦死他了。
店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是林谨。
林谨先前离开了一下。
她提了个大袋子回来，“你去年读初三对吗？”
钟晓凤点点头。
林谨：“那今年就该读高一。”
钟晓凤笑了，唇边有两个小小的梨涡，“不对，我今年不用读书了。”
林谨挑眉看了钟晓凤一眼，把手里的大袋子放到桌子上。
她骈指施法，一个符文便出现在了袋子上。
她挥挥手，袋子落到了钟晓凤腿上。
袋子并没有穿过钟晓凤的腿，就说明里面的东西，她都碰得到拿得起。
钟晓凤一点一点敛了笑容，心里有了不妙的预感。
她赶紧打开袋子，一摞高一习题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你是魔鬼吗？我都死了，你还让我做题！”
杨时济从旁边飘过。
“你的学籍所在地，已经将高中纳入了义务教育。
“知道什么叫义务教育吗？就是你有义务去接受的教育。”
钟晓凤真的快原地爆炸了，她真没见过双重标准得如此理直气壮的鬼。
哦，未成年人保护法在他们这儿就是无效的，义务教育法就是有效的呗。
她感觉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我学这个干什么呢？我还能去高考啊！”
王燕：“小姑娘，要与时俱进，不能被时代淘汰。”
钟晓凤：“那我也应该去大学旁听ai和vr的专业，而不是学这些吧。”
陈亮工拍拍钟晓凤的肩膀。
“你还没看出来么，在这里，那位大仙的话是圣旨。
“她让你做题，你就得做题，再抗争也是无用功。
“你就算不愿意，我们这么多人和鬼，也会监督你做的。”
钟晓凤皱皱巴巴地往地上一坐，“那我还不如不要死了呢！”
王燕：“可惜你发现得晚了点，还好我不晚。”
钟晓凤：“那你说，我学了这个能干什么？”
周满仓啧啧两声。
“如此绝佳的讨好祖奶奶的机会，你竟然看不透，悲哀啊。
“你知道祖奶奶读几年级吗？高一！
“你学了这些知识，在祖奶奶考试时，伸出援助之手。
“你就立功了，知不知道！”
王燕瞄了周满仓一眼，“你真是个人才。”
将拍马屁当成一项事业来做，就这份不要脸劲，当真非常人能及。
林谨从后厨转了回来。
“下周将店里需要用的电器安装完毕，下下周开业，能做到吗？”
周满仓：“保证完成任务。”
王燕：“……”
能来个人把这马屁精拖出去，再打死一遍吗？
开业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她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得先招人。咱们店铺的情况有点特殊，招人应该会比较难。
“我只能说尽量下下周开业。”
下下周开业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刚好赶上五节营销。
圣诞、元旦、情人节、春节、元宵。
如果错过了，就等于错过了一大笔收入。
林谨：“他们可以帮忙。”
周满仓笑呵呵的，“祖奶奶，我确实很想帮忙，可我是死的啊……”
……
第二天一大早，东大街迎来了三个憨态可掬的动物人偶。
他们站在地铁出站口、公交站台以及十字路口，发传单。
路人还以为是哪家健身房要开业了，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四海八荒火锅店的招聘启事。
招聘：年龄不限，性别不限，身高不限，体重不限。
唯一的要求是：胆子大！胆子大！胆子大！
钟晓凤看着来来回回发传单的三鬼，忽然觉得做题其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