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太大,就连对面房内刚铺好
阴霾的目光掠过黑白的脸,云恒越是想让自己冷静就发现火气越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当着黑白的脸摔了一通屋内能摔的东西,还觉得不解气,有点怀念那两只家伙了,以前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打一架,打完架心情就好了。
“爷。”硬着头皮,黑白推门而入,眼观鼻鼻观心的想要装作看不见屋内的一片狼藉。
“黑白,给爷滚出来!”作小厮扮相的黑白心中暗自叫苦,心道:肯定又是那个逍遥郡主惹的祸,只有她才能让主子失控。
与此同时,云恒也回到了房里,怒火丝毫不比宋棋少,此刻在门外都能听到他房内茶具的碎裂声和桌子椅子的撞击声。
宋棋还在生云恒的气,压根就没留意清风的说话,独自斟了一杯茶,灌进了肚子。
回到房间的时候,清风正在铺被子,看她怒气冲冲的回来,停了手中的活儿,说道:“郡主,那个秦世子太过份了,竟然带回一个姑娘,这置郡主于何地啊。”
“有病!”看着眼前才十四岁的云恒,这样的年纪,在现代就是一个叛逆的少年,狠狠瞪着他一眼,甩袖离去。
丢下这么一句话,她转身想走,却被他拽住手腕,只听见他语气铿锵的说道:“对,我就是无药可救了,怎么样!”以他的地位,就是看上了宫里的哪位娘娘,他都可以弄到手,可唯独眼前这个女人,打不得,骂不得,甚至看不得她皱眉,惹她不开心了,自己还要乖乖的站着挨她欺负,唉。
“你!”宋棋被气得怒极反笑,“你无药可救了!”
云恒傲娇的瞪着她,语气十分的坚决,“我就是惦记着女人,死在女人身上我也乐意!”
“女人女人,整天就知道惦记女人,你迟早死在女人身上!”她真想像小时候那样打他一顿,好让他认识到错误,他这才来月国多长时间啊,京城的青楼里的头牌都成了他的红粉知己,真是,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她没意见,偏偏是那些莺莺燕燕,而且还那么多个!
云恒以为她是替秦卿打抱不平,生气了,冷着脸道:“不缺!爷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待没人再留意的时候,宋棋才松开脚,看他疼得咬牙的模样,不禁又气又心疼,面上却还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你云公子缺女人了?”
秦卿先是冲宋棋微微颔首,见她只是笑笑没动,只好率先往驿站走去,阮素素和其他侍卫一同进入驿站。
那几个官员也觉得云公子说的话比较难听,再让他说下去,估计秦世子就真要生气,都立即上前笑道:“秦世子,请!”
这个家伙越说越不像话,毛都没长齐,就想着侍妾了,真是!宋棋看不下去,上前和云恒比肩而站,悄悄踩着他的脚背,说道:“秦世子一路辛苦,还是早点进驿站的客房休息吧。”
云恒从头到尾都关注着宋棋的表情,见她刚才轻颦了一下眉头,莫不是这姓秦的护着阮素素,让她不开心了?想来也是,这里人多,他竟然大摇大摆的护着另外一个女人,小爷管你是什么狗屁世子,他毫不在意冲阮素素拋眼神,“本公子见阮姑娘长得貌美,弄她回去那是给她面子,说不定她伺候本公子舒服了,本公子还可以赏她一个侍妾当当呢。”
这云公子喜怒无常,行为处事全凭心情,秦卿上前一步,将吓得有点脸色发白的阮素素护在了身后,“请云公子慎言!”
“既然花能解语,不如把她弄回去给你乐呵乐呵。”云恒笑的邪里邪气的,看向阮素素的目光十分的轻浮,简直就像是看着一个剥光了衣服的青楼女子。
宋棋本来还想继续看戏的,可人家都开口了,只好点头,笑道:“倒真是一朵乖巧的解语花。”
阮素素的眼里闪过一抹受伤,却还是俯身行礼,“民女阮素素,见过逍遥郡主。”
秦卿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开口道:“这位是逍遥郡主,我的未婚妻。”
她的各种表现都像是一个温顺乖巧的小家碧玉,看着倾国倾城的宋棋,怯怯的开口,“卿哥哥,这位姑娘是?”
阮素素微微上前,俯身作半身礼,“各位大人好。”
“她叫阮素素,在淮南剿匪的时候,她救过我一命。”秦卿大大方方的介绍,反倒让刚才那些有了别的想法的官员不好意思起来。
宋棋微微眯了眯眼睛,这名阮姑娘,有点意思,呵呵。
那名阮姑娘似乎是被云恒打量的目光吓到,胆怯的躲在了秦卿身后。
“哟,这小模样挺标致的。”云恒挑眉看着宋棋,仿佛站在他眼前的就是个货物,邀请她一起点评。
忠伯是一名三十岁来岁的男人,穿着传统的秦府下人服饰,他谦卑的应了声,然后招呼旁边的侍卫搬来凳子放在马车旁,一只细嫩的手从里面伸出,掀开车帘,一张小巧秀丽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她好奇的瞪着大眼睛,发现大家都在看她,又迅速的低下了头,十分害羞的接着忠伯的搀扶,下了马车,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宋棋他们面前。
被唤作忠伯的人是秦府的家奴,也是从小伺候秦卿长大的,相当于女子身边嬷嬷的存在。只是一般在男子年满十二岁之后,这些年老的家奴都会换成年轻的小厮,像秦卿这样依旧用着小时候老人作近身的人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