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黎抬着眸,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事没做?”
他唇角一勾,正好电梯停了下来,他牵着她的手出去,拿了房卡开门,“很重要的事情。”
心黎的瞳孔转了转,还是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没做。她抬起头想要问他,却正好撞上他眼波流转间的笑意。
心黎的思维下意识的顿住了,下意识的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薄庭深眉心一拧,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她洽。
她唇角抿着,一双眸炯炯的看着他,“庭深,我很累,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要……”
薄庭深的眸光一顿,脸色沉了沉,眯着眸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他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钤”
“老公……”她突然换了一种称呼,唇角也随即勾起了一丝妩媚。
薄庭深心头一酥,脸上的阴沉去了一半,“嗯?”
“不想要。”她动了动眼角,站在他面前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薄庭深扶额,朝着她走了两步,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和你在一起难道除了这件事就没其他事了?”
“有其他事吗?”心黎闪了好几下眼睛,反问了他一句,往日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掠过去,只要他和她单独在房间,除了这件事他就没做过其他的事情吗?
薄庭深的脸色再度阴了起来,手掌在她的腰上重重掐了一下,温软的唇瓣落在她的耳畔,“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其他的事。”
心黎唇角顿了顿,看着他越发觉得疑惑,手上的珍珠钻戒在房内昏暗的灯光之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眉心扬了扬,蓦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眸望着他,“你明天,是不是还有别的惊喜给我?”
薄庭深回过眸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眉心却是紧蹙着的,“没有。”
没有吗?心黎眉角动了动,也不再跟他说话,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薄庭深看着那段将他们隔绝的门,唇角浮出淡淡的笑意。
他们当然还有件事没做。正如他所说,当初欠她的,没给她圆满的,现在都会一一补给她。
尽管,现在的心境已不是当初那般,但他认为,现在坦诚相待的他们,比当初年少轻狂的他们更懂得这份可贵。
十年的时间,时光如同指间的沙一般悄然流逝,纵使在他们的人生轨迹中留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迹,但不可否认指间沙将他们之间的这份爱打磨成了最纯粹的模样。
……
她洗完澡出去的时候薄庭深站在窗前打电话,她听得不太清楚,但也没有过多的关涉。
轻轻笑了一声,她将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在一旁的首饰盒中,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她确实是累了,跟着薄庭深在学校里奔波了一天的时间,晚上他突如其来的求婚虽然给她带来了不少的惊喜,但也让她的身体更加的疲惫。
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隐隐约约之中,她觉得有人似乎在叫他,她蹙了蹙眉,睁开眼睛。
薄庭深坐在床边,见她醒了过来,将她的头移到自己的腿上,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头发吹干了再睡,不然容易感冒。”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丝之间穿梭,心黎唇角扬了扬,动了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度闭上眼睛。
薄庭深轻笑了一声,看着她未施粉黛的样子失神。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错失她这么多年。
……
第二天一早心黎醒的晚,起床换衣服的时候薄庭深已经起了很久,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一份报纸。
心黎愣了愣,洗漱回来之后拉开了窗帘,暖暖的阳光打在脸上,心黎回过头来,看向薄庭深,“今天我们去哪?”
她边说边按了按太阳穴,仿佛还有些头昏脑涨。
薄庭深抬起手腕看了看腕上的表,眉尖淡淡的挑了一下,“过来挑件衣服。”
“嗯?”心黎疑惑,但还是朝着他走过去,“什么衣服?”
薄庭深指了指,她顺着薄庭深指的方向看过去。
房间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衣架,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婚纱,心黎一顿,猛然清醒了过来,“这是?”
薄庭深站起身来,揽着她的腰走过去,矜贵的手在那些婚纱之间来回穿梭,但似乎都不太满意,“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不喜欢我让他们再送过来一些,时间有点紧,来不及定做了。”
“什么意思?”
“忘记了?十年前我们那场没有完成的婚礼。”
心黎的瞳孔重重缩了一下,眉心狠狠的动了一下,“你说什么?”
他只是眉角扬了扬,将她搂在怀中,轻笑道,“太太,婚礼前夕新娘不见了,你不应该把这场婚礼补偿给我吗?”
心黎咬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两人一直没有刻意的提起过,但此时心黎看着他含笑的模样,眸中复杂的情绪又翻滚的厉害了一些。
半晌,她抿了抿唇角,“我们不是已经举行过婚礼了吗?”
坦白说,她对婚礼并没有太多的要求,一生就那么一次,足矣。
她想要的,已经全部都得到了。仔细想想,她何其幸运,用十年的时间,就已经经历别人半辈子才能经历的事情。
但不可否认,那场婚礼对她而言始终是个遗憾。
薄庭深拧了拧眉,已经挑中了一件鱼尾款式的婚纱,拿着那间婚纱仔细的端详着,却也没有忘记回答她的问题,“那场婚礼是举行给别人看的,这场才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心黎愣了愣,微微垂了垂眸。
当初那场盛大的婚礼,无疑是为了把她高高捧起来。
当时她刚刚在和严磊的婚礼上身败名裂,无疑薄庭深给她的那场盛世婚礼,确实把她高高的捧了起来,堵住了茉城的悠悠之口。
但那场婚礼,都不是两人想要的,太过奢华,以至于有些空洞,“这件怎么样?”
他捧着手中的婚纱,询问她的意见。
心黎低眸看了一眼,眸中已经有些湿润,纤纤玉指从那件婚纱上滑了过去,“很好。”
“那赶紧换上?”薄庭深抿了抿唇角,生怕她拒绝,“我约好了造型师,现在在门外,需要叫她们进来吗?”
心黎笑了笑,“等我换好衣服再让她们进来吧。”
薄庭深点头,“那你换,我出去等你。”
“阿深。”心黎突然拉住他的手。
薄庭深回过头去,不解的看着她,却只看到她眉宇间流露出的温柔和笑意。
“这件礼服有些繁琐,你帮我换吧。”她眉眼弯弯的。
薄庭深喉结一动,灼灼的看着她。
心黎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快一点,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薄庭深这才回过神来,两只手臂抬了起来,绕到她的身后缓缓的拉下她身上裙子的拉链。
……
两人收拾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看得出来这并不是薄庭深的一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他驱车载着她去教堂,一如十年前那般,那时的他才刚刚毕业,两人年轻又不喜奢华,而他当时能给她的,也只有那场朴素的婚礼。
不过不可否认,那才是她一直想要的。
而现在,薄庭深亲自替她还原了那个梦。
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礼,没有朋友,没有家人。
神父依旧是十年前的那个神父。
宣誓的时候,心黎突然掉下泪来,回望这十年的光景,觉得一切都值了。她弥补了她人生的缺憾,她拥有着最爱的丈夫,一双聪明的儿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但男人温隽俊逸的轮廓却在她的瞳孔之中那么清晰。
十年前最遗憾的一件事,他终究还是圆满的还给她了。
……
晚上回去的时候心黎还是累倒在床上,比当初他们那场盛大的婚礼还要累。
薄庭深扯了领结,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突然从床上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心黎陡然回过神来,上臂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眸底逐渐燃起的熊熊火焰动了动唇角,“阿深……”
“心黎,你不是说要穿比基尼给我看吗?现在穿。”
他的嗓音沉沉的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魅惑,心黎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清澈的眸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被吸进去了一般,沦陷在他所有的温柔之中。
她咬了咬唇,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处,“好,我穿给你看。”她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眸郑重道,“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薄庭深唇角勾了勾,抱着她走得更快。
直到她未着寸缕的被他压在床上,心黎才回过神来,脸颊红扑扑的,两条玉臂搭在他的脖子上,看着他伸手去拿床头柜里的避孕套,她突然制止了他的动作。
薄庭深炙热的眸光不解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凝脂一般的肌肤灼伤一般,“怎么了。”
“阿深,这一切是不是你来之前就计划好的?从求婚到婚礼。”心黎问他,其实这并不算是一个婚礼,只是两人心中的一个念想。
是他们十年前的开端,现在重开始。
薄庭深顿了一下,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嗯,之前不跟你复婚,不是因为不愿意,而是这一次,我想把该给你的东西都给你。”
心黎咬了咬唇角,蓦然间看着她笑了起来,“如果我当初选择的地方不是伦敦呢?”
薄庭深沉了一下眉,思索了片刻,“伦敦是我们的开始,我知道这里带给你的回忆并不好,就算你当初不愿意来伦敦,最后我也会把你带回来。”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又是从哪里开始?
薄庭深的眸沉了沉,指尖从她的脸颊上划过,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件精心雕琢的工艺品,“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选择伦敦,想要再回来一次。”
心黎深呼了一口气,两人肌肤相贴,她能感受到薄庭深的隐忍,以及他额头上渗出的细细的薄汗,心黎不安分的动了两下,薄庭深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刚刚戴套动作,准备继续刚才的事情。
心黎再度拦下他,“阿深,我还想要一件礼物。”
“什么?”薄庭深应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耳根上,温软的唇瓣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
“再给我个孩子吧。”她用力的圈住他的腰,任由他为所欲为。
薄庭深的动作陡然停了下来,“现在不是挺好?我不舍得你再受那份苦。”
心黎摇头,“我一点都并不觉得苦,阿深,我想再给你生个孩子。”
薄庭深拧了眉,像是在思考。
心黎突然翻身将他压至身下,“你不给我,我就自己来。”
薄庭深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再度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又发生了变化,刚刚她那么一弄,隐忍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惩罚了她好几下才放慢了节奏,心黎低低的哭了起来。
薄庭深叹了一口气,“心黎,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爱不爱我?”她携着哭腔。
“爱。”
“有多深?”
薄庭深轻笑了一声,“你有多深,我爱你就有多深。”
心黎呡唇,“那就让我再生一个,我不想让你留下任何的遗憾。”---题外话---
谢谢q_5pujt9lat的月票,么么哒~明天见!